“轰~~~”
众人眼前便觉犹如太阳一般耀眼,随后便都失去了知觉。而此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停止了一般,逆天仍旧离冯小姐二人有几寸的距离,而二人眼中的惊恐也凝固了,被无限放大。这个时候,能动的,就只有一个人---陈衍秋。
陈衍秋伸出去的双手还保留着前推的姿势,胸口急剧起伏,似乎呼吸困难一般。他环顾一周,确定了所有人的状态后,才舒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周围的世界很静,只有陈衍秋的呼吸声。
半晌,陈衍秋才起身,慢慢将冯小姐二人搬离了逆天的威胁,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出神。神识内探,却发现气珠已然不见,而体内的修为,也找不到半分了。
“咦?”这一声感叹很是轻微,但是在陈衍秋耳中听来,却是如遭雷击。
“谁?”陈衍秋环顾一周,也看不见有人。
“哈哈,年轻人,我在这里!”
陈衍秋仔细寻找声音来源,嘴不禁合不拢了:“我靠,这东西居然真的活了!”
原来,陈衍秋居然看见那逆天神索的索头渐渐幻化成一个龙的样子,正嘴巴一张一合地冲自己眨眼呢!
逆天听陈衍秋的鬼嚎,不禁怒道:“什么叫这东西活过来了?!老子我本来就是活的!”
陈衍秋见逆天这样说话,惊道:“我之前只听说过逆天是仙器,索身中藏有仙界的龙魂,本来还有些许怀疑,现在当然惊讶。就算很相信,但是突然看见一个索会说话,你叫我情何以堪!”
逆天笑骂道:“你这小子,还有会东西吓到你?”
陈衍秋从龙之一处了解过仙器的特性,他在打斗中也一直在提防仙器中蕴藏的魂魄。如今自己身体提不起半点真元,又见这仙器言语之中似乎并无恶意,惊惧心理渐去,说起话也随便起来:“切,是个人都会有怕的东西,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老怪物啊!”
逆天笑道:“哈哈,你也不错嘛,居然能用出这招‘月光流转’!只是你目前修为不足以施展,这么强行使用,恐怕你体内现在是空空如也一片荒芜了吧!”
陈衍秋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逆天咧嘴一笑,道:“我与拂月神功之间的渊源,比你爷爷的爷爷都要老了!”
陈衍秋叹道:“用出来还能怎样?还不是没有‘冻住’你这条老家伙!哎,要杀要剐你随便,不过这两个姑娘可是无辜的,就算老家伙你再穷凶极恶,你不会连两个女人都要杀吧?”
逆天怒问道:“你以为我会杀你?”
陈衍秋撇撇嘴,说道:“你与拂月神功仇恨那么深,现在又知道我是拂月神功传人,你不杀我而后快?”
“混账!”逆天怒道,“谁说我与拂月神功之间是仇家?”
“难道不是?”陈衍秋问道。
逆天低头道:“不是!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说的,与拂月神功是仇家的话,你根本活不到现在……”陈衍秋不语,他知道,逆天肯定会说下去。
“你想不想听故事?”逆天问道。
来了!陈衍秋心道,连忙点头。
“你只知道逆天是一把索,拂月神功是一门仙家武功,但你可知道,拂月与逆天,本该是一对神仙眷恋!”
“什么?”陈衍秋讶然道。
逆天不屑道:“就知道你会惊讶!想听具体点么?”
陈衍秋猛点头。
逆天瞪眼说道:“那就不要多说废话,尤其是在我要抒发情感到的时候!”
陈衍秋一阵无语,用了月光流转后自己的内息果真如这仙器所说,一片荒芜,金色的气珠和体**息全都荡然无存,如同一个未曾修炼的普通人一样!
逆天叹道:“你用的月光流转,功力太浅,维持不了多久,我布下了结界,但是也撑不了太久,毕竟我呆在这索里太久了!”
“我也不记得是多少年以前,那时候这片大陆上还没有多少人,只有两个部落,黄帝所领的轩辕部落,和蚩尤所领的九黎部落。这些想必你有些许的了解。最初,这两个部落之间是和平相处的,甚至是部落之间,还经常往来贸易。
但九黎人生性野蛮,他们觉得轩辕人的生活比他们的好,有肉吃,有干净的水喝,他们中有些人就起了夺地盘的念头,呵呵,这些跟你们现在的各大势力争抢地盘是一样的。轩辕人过惯了安逸的生活,突然被九黎人攻击,很是慌乱。还好这时候有一位勇武的人站了出来,他就是轩辕黄帝的儿子,荀,他年少英武,在战乱区迅速稳住了局势。
后来蚩尤知道了这件事,就向黄帝诚挚地道了歉,并勒令手下不得再骚扰轩辕部落。然而作乱的几个小头目并不甘心,因为荀杀了他们的兄弟,破坏了他们享受富裕的美梦,他们一心要挑起九黎和轩辕部落之间的战争。当时蚩尤有十一个女儿,但却只有一个儿子,叫魄,不同于蚩尤的凶猛孔武,魄生性安静,英俊得很,要是在现在,肯定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蚩尤对他很是宠爱。那几个小头目知道要想挑起战争,最好的着手点就是魄。但他们知道,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伤不了魄,魄虽然长相文雅,但是一身的天神境界修为勇不可当,况且魄的心思也要比蚩尤灵活,一般的伎俩根本就不能奏效。
但是有心算无心,总会有成功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魄和荀认识了,两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很是投缘,两个人交换了彼此最喜爱的配物,成了最好的朋友。荀送给魄的,是轩辕黄帝亲手铸造的一把剑,名叫‘帝王恕’,一把神秘的仁者之剑,荀认为魄宽厚仁爱,理应佩戴这绝世之剑;而魄送给荀的,是一把索,名曰逆天!”
陈衍秋傻了,不觉出口问道:“是你?!”
逆天不语,眼色迷惘,徐声说道:“那根索也是旷世之器,是魄亲手摘的极地之冰魄打造而成,他说,逆天性寒,荀性略有火爆,配之正好。哎,那是多么深厚的友谊啊!
魄得了荀送的‘帝王恕’,很高兴,就把剑拿给了蚩尤看,蚩尤一看,大赞,本想自己拿来用,但是看魄如此喜爱,便没说出口,觉得自己用跟儿子用没什么区别;而后蚩尤又运用自己神力,加精了‘帝王恕’的品质,使其真正的成为了一把无敌的帝王之剑,蚩尤说,魄带着这把剑,他就不需要担心魄的安全了。
那几个小头目得知魄有‘帝王恕’在侧,更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世人都是这样,越是做不了的事,越是想做。那几个小头目中有一个叫做丘的,心思极重,他一面警告其他几个人一定要沉住气,伺机再动,一面借机接近魄,整天和魄呆在一起,渐渐地,成了魄的另外一个朋友。
一次魄与荀一起出游,遇见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出落得很是美丽,你用尽语言都没有办法形容。荀上前搭话,得知那女子名叫拂月,来自东方仙岛。荀和魄当时并不知道东方仙岛是什么,只是和拂月交谈,玩耍。荀比魄更会说笑,拂月渐渐喜欢上了荀。
魄也是喜欢拂月,但他知道此时拂月更喜欢荀,所以他只有自己独自承受孤独。丘得知了这件事,他认为时机来了。他有意让魄与拂月相见的机会更多,让拂月更多的了解魄,而慢慢地,拂月也探知了魄,居然也有点喜欢上魄。这让拂月很是不安,那时候虽然没有什么背叛爱情之类的说法,但是拂月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她干脆选择了回避。
魄和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拂月突然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玩耍了。丘把魄和荀同时喜欢上拂月的事告诉了蚩尤,希望蚩尤会因此生荀的气,进而迁怒轩辕部落,但蚩尤却很高兴,他觉得孩子长大了,他说,孩子们自己的幸福,就任由孩子们去争取吧!
丘不料蚩尤是这样的态度,于是他又生一计。那是拂月回避魄和荀的第四天,丘找到了拂月,装作无意中,透露了一些信息,说荀告诉他魄生了一种怪病,是‘帝王恕’上附带的魔力,希望拂月用仙岛上的法术‘抽丝剥茧’给魄治疗,并告诉拂月,治病的时候不能让魄知道,不然就难以痊愈。
那抽丝剥茧是东方仙术中的极为厉害的杀招,是抽取人的精华使之归于自然的强大法术,拂月问丘为何是用这大杀招来治病,丘说帝王恕威力绝伦,附带的魔力也很恐怖,会慢慢研磨心性,只有用霸道的招数将其抽出来,才能根除。可怜拂月天真烂漫不明就里,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就答应了。那日,拂月跟着丘,悄悄来到魄的帐内,按着丘的指示,对魄就运起了‘抽丝剥茧’,魄尚在熟睡,拂月的仙家气息平息了周围气息的波动,就连‘帝王恕’都没有感应到。
第二天,蚩尤来帐内看儿子,却发现魄全身都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帝王恕’紧紧地贴在魄的背上,任凭蚩尤用尽法术,也挪不开。这时,丘过来禀报,说昨晚拂月来过魄帐内,并给魄运过功,蚩尤大怒,召拂月过来,拂月不知为什么事会成这样,很是惊慌,她说她只是听荀说魄有顽疾缠身,要用自己的‘抽丝剥茧’才能去了病根。
蚩尤怒吼:‘我儿子哪里的病?!你要害我儿子?!’
拂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给魄治病,怎么就治成了这样。丘说应该找来荀,好好问问,蚩尤立马派人去轩辕部落。黄帝得知此事,也一起过来了。荀看见毫无生机的魄,很是悲伤。丘借机说道:‘害都害了,你还装什么!’
荀怒问道:‘你什么意思?’
拂月幽幽说道:‘荀,你不是说魄有病么?你不是说只有‘抽丝剥茧’才可以痊愈魄的病么,怎么会这样?’
那眼神,令荀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