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庆刚走,赵家人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包房里有来了个美女。
柳云飞认识,是佳士得拍卖行的员工张婉云。
本来自己是想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暗暗的和这些人接触,尽量不要打扰了赵家人的生活,可这多事的张庆,唉,真是没话说了。
又来一个访客,赵家人已经震惊的麻木了。
张婉云同样态度非常之恭敬,犹如见到他们老总一样:“柳生,鄙公司吴副总,古主管听说你来香江,都飞常高兴,等你啥时候有空,一定要到我们公司走走”。
还特意加重语气:“千万千万。”
谁说男人不爱八卦的,那不过是某些信息他们不感兴趣不感兴趣而已。要是遇上他们感兴趣的,比女人还要八卦。
等她走了,赵天麟胸中好奇之火熊熊燃烧,“柳阿四,这又是哪家邀请你?”
“咳咳”赵伯楠佯装咳嗽,以提醒在小儿子莫要失了礼数,这是在打听人家的隐私,是犯忌讳的。
“没啥,是佳士得拍卖行的邀请。”
赵天麟疑问重重,“那不是玩古董的地方吗,你也有联系?”
柳云飞淡淡的解释说,在魔都时,和他们的一个副总,一个古玩主管喝过茶,仅此而已。
一阵惊奇,接着一阵惊奇,赵家的这顿接风酒,一直吃到晚上九点。下楼时,楼下的殿堂里依旧人满为患,笑语喧哗,和菜市场没啥区别。
赵天麒夫妻带着孩子和父母兄弟分手,赵伯母抱孙子是亲了又亲,抱了又包,一副舍不得心肝宝贝的样子。
磨蹭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坐上的士回家。
华夏的老头老太都是隔代亲,望子成龙,对儿子严厉了还要再严厉。反倒是对孙子宠爱的不得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要啥给啥。
中午接机的福特车是人家赵天麒借出来的,现在人家要回家,自然是要还回去。
赵家老夫妻带着小儿子,柳云飞自然就要打的回家。
路程并不远,可一路上柳云飞还是看到有好多街道有人摆地摊。
香江的夏天非常闷热,好些人在家里坐不住,或者白天不愿意冒着酷暑出门,也就逐渐成就了香江的夜市。
乘着晚上凉快,出门散散步乘乘凉,看到喜欢的就买些,走累了还能找个小摊吃得东西歇歇脚,因为夜市贴近生活,故而生意非常红火。
地摊上卖的大都是和老百姓日常细细相关的日用百货,针头线脑什么的。也有高档点的手表照相机,明星海报,紫砂茶壶。
摊位上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唧唧咋咋讨价还价很是热闹。
还有冒着香气的大排档,沿街一溜都是活动桌子,不少男女小青年都围着桌子畅饮啤酒,还有好多亮着顶灯的的士也停排档前,估计也是补充点夜宵填饱肚子。
八十年代的香江夜市,大都和黑社会有联系,可顾客却都是平头百姓,买不起高档的,那就买点廉价的,能省下几个大子也是好的。
在香江这地方,一惯就是看谁的财力足,谁资产丰厚,谁就是成功人士。后来香江大力打击黑恶势力,不少有身价的黑社会大佬,也被逼洗白成了正经的商人。
回到竹莲里的家里,赵天麟有些萎靡不振,像个风瘫一样往沙发上一趟,两眼空洞的的看着天花板。
看到儿子一到家就躺下了,赵伯母还唠唠叨叨说叫你少喝点,少喝点,卡看看喝醉了吧。
赵天麟痛苦的哀嚎,我受伤了,我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你们就不要来烦我了。
“受伤了”赵伯母还大吃一惊。
柳云飞只得报以无奈的苦笑,”这不是我的本意。”
赵伯楠笑称,他只是被阿四给惊呆了,一个英国回来的留学生,还不如一个今天刚到香江中学生,有点失落。
老头又开始教训起来:“我早说过,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你就是不相信,这回你算是亲身感受到了,味道如何?”
赵天麟忽然一咕噜爬起来,走到柳云飞的面前蹲下。
拉着他的手:“你还有什么没施展出来的技能,一块使出来把,反正我今天已经被你震晕了,再加上几下也没关系。”
“放心好了,我不是天才。”
“那就好,那就好”赵天麟起身后,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自己疗伤去了。
夜里,柳云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在思考要不要给赵天麒提醒一声,要他尽早收手。
在酒席上的时候,赵天麒就很自豪的告诉柳云飞,自己把成衣工厂的全部资产,以及他自己的房产都抵押给了银行。
柳云飞觉得他这个人还是可以的,每回到魔都,赵天麒请他吃饭不算,还要给他点零花钱,对自己的老师也是态度非常恭敬,处处以李老师的意思为宗旨。
今天同样如此,当着他老婆的面,给了自己五百港元做这段时间的零花钱用。这相当于一个香江普通劳工半个月的薪水,绝对够得上大气二字。
可心高气傲的柳云飞却觉得有点屈辱,堂堂的穿越者,还要接受别人的施舍,简直丢死人了。
”赵大哥不必了,我一个中学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可赵伯楠还是把钱硬塞到他的口袋里,还说这是老大哥给的,绝不能推辞。
柳云飞暗想:要是在半个月后的房地产大跌中还没退出来,那对赵家绝对是一幕惨剧。问题是现在炒股,炒房的人都快疯了,自己轻描淡写的劝解,赵天麒会不会听进去。
最后还是决定要婉转的提醒他一声,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大不了到时候救他一把,把今天的偌大人情给还了。
一桌酒一直吃到晚上十点。
。。。。。。
夜里柳云飞酣然入睡,也没啥换个床就睡不着的习惯。
睡梦中,柳云飞还梦见在机场时邂逅的那法国美女,那白花花的大腿,傲人的凶器,魅惑的眼神,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动,晃动。
早上起来,柳云飞还清晰的记得梦里的事情,自嘲说:春梦了无痕,可我怎么全都记得。
抹抹嘴上的胡子茬,唉,这是思春了,躁动的青春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