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美丽任何的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司命规规矩矩的站在洞口,根本也不敢靠近石床。他仅仅只是看着,看着。心里那部分空荡迅速的被充盈的满满。
那天她一身新娘的装扮对他说,“我需要找个安静的,不会被人打搅的地方。”
他是处于天界地位最底层的散仙,知道那些高贵的上神上仙们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就算有人知道这些岛屿的所在,也不会有人相信凤栖会去肮脏原始污秽的岛上。
所以他带着凤栖来到了岛上。到了岛上,凤栖对他说,“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反正我也活不长了,至少需要一个人把我的身体埋了,我的尸身好歹能滋养一方水土。若是白白的烧了也可惜。”
绝望与震惊让他仅仅只说出了两个字,反复地,“怎么……怎么……怎么……”
凤栖平静地说,“我死,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万物生灵,我独独只是对不起他,千万年,他只能继续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我终还是负了他。”
司命哪里还能想到这个他会怎么样,司命的眼里心里脑里只能看见面前一身大红喜袍的凤栖。这身大红色,多么大的讽刺。他不用再问,凤栖断然是没有生的机会。她这样的神说出来的话,那就是结果。
“能问圣君,受何人所害?”司命上前问道。
凤栖哂然,嘴角轻笑,“怎么?你一个小小散仙还想帮我报仇不成?”
司命一脸肃然,“纵使今日不可。还有往后。”
凤栖长叹一声,对司命微笑道:“青玄,恐怕你要失望了,没有人害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青玄是司命曾经的道号。这名号已经被人遗忘太久太久,连司命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叫被唤作青玄。
司命从来不信,一个呼风唤雨,受诸神膜拜的圣君,会自己选择饮下灭神,自我了断。
凤栖不说,他便自己去查。这一查便是一万两千年。原本他是抱着一颗鱼死网破的心,但是随着他对这事的探查,发现浑水之深根本是他之前无法想象的。于是他学会了逢迎,学会了趋附,学会了凑趣,学会了趋承——为了一个目的,朝着这目的不断前行。虽然做了自己曾经厌恶的人。不过没关系,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但是,与其说司命青玄攀附上了南极大帝,不如说是南极大帝选择了青玄。他早就看出了这个年轻人不是仕途中人,当青玄看似不经意间攀附上他,他已看透这不经意间背后的用心良苦。冲着这份用心良苦,他很轻易的找到这个年轻人逼着自己走上这条路的目的。当他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之后,他决定帮助这个年轻人,做自己不能做的事。
于是曾经的青玄开始了飞黄腾达的日子,从天庭的从七品看守御花园的看门官,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天庭正二品,位列南斗七星之首的司命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