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静谧的水流从后面的山崖坠下,溅起了涟漪荡漾着温暖的泉水,雾气朦胧中,武良秀隋再度盘腿坐在了草垫之上,打坐冥想,似乎眼前那个专门在温泉湖边修建而起的武道场离他很远,而那些身为同门的白衣武士竟然还弄了一个巨大的木架,把浑身伤痕的川本夏子吊了起来。
场外观战台的那些媒体记者更是举起自己的加大焦距的相机,摄像机对着武道场发生的这一幕狂拍着,丝毫不想放过这个细节,要知道伊贺流忍者部与甲贺流忍部是日本史上,最著名的两支忍者部族,从很古老的信长时代就延伸到至今,也是日本人的骄傲,现在身为族长的夏子竟然跟樱花剑道社擦出那么大的矛盾,伊贺流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双方以后肯定免不了明争暗斗的厮杀了。
对于这些八卦或者值得挖掘的新闻点,媒体当然不能放过这些炒作性的话题。
而看台的那些武道同行,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却是抱以赞同,嗤之以鼻的是因为这些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太有损名门樱花剑道社了,赞同的是,是该给这些得罪武道同门的人一些颜色看看,不然,在日本,他们这些武士哪里还有颜面混的下去啊,出来混的,是总该要还的,不还以他们些颜色看的话,确实是示弱。
武良秀隋打坐,没有出手制止,或者是走上武道场阻拦他们,对于这场比武,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境界修为,还有对手是否有胆量前来应战……
而在湖边的那座屹立的宅子中,坐在阴凉里面等待观战的达官贵族们,纷纷都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明仁剑皇眉毛一挑,看着站在场中的柳承泽也,刚才要不是他冲的快,那个弟子就真的一刀朝着夏子砍下去了,可他不敢太阻止这些弟子,因为他看见其他弟子,还有大光丸去赖,森兰师兄及吉右崎冈师弟都带着十分不友善的目光盯着虚弱不堪的夏子看。
显然,很多人都对她充满了怨气,不少门派的武士都在那次毁馆的事件中死去,至今,明仁剑皇出关到现在,他都还没时间来得及汇报这个事情,明仁剑皇更是对几个不争气徒弟的伤势视而不见,更关心今天的大弟子决战,可竟然发生了这么个插曲,而且还是有辱自己门派声誉的……
不过他没有出声,眼皮跳了跳,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场外,柳承泽也看着几个武士把川本夏子绑上了木架,吊在了武道场中央,几个武士剑柳承泽也在,他们就不好意思再出手虐待这个女忍者头子了。
索性,他们退到了一边,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窜了出来,直奔武道场而来,柳承泽也转过头,一看,竟然是黑衣的唤也,他俯冲的盯过来的眼神充满了锐利,手中更是下意识握住了提着的长刀刀柄,奇快的朝着这边冲过来!
他想干嘛?这是泽也的第一个意识。
“杀我师门弟子,伤我师兄弟者,罪当该诛!”他气势十足的咆哮过来,越过了还在愣神的泽也,也就是自己的哥哥,锵,快如闪电的拔出了那把夸张的弧形长刀,锋利的刀光风驰电擎的扫向了吊在木架上的川本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