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子没有进去,她与柏腾,七海站在客厅中踱步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听见藤香在屋内使唤哑巴,傻子,跟那个女孩子在帮忙,其中大傻子端着一盆淤黑的血水走出来时,让的夏子跺脚更焦急了。
而鬼手则站在角落里,不注意观察的话,还真是让人不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把自己隐藏的极好,唯有让他注意的,莫过于那个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圣修,他全神贯注的拿着鹿皮手巾在仔细认真擦拭着血牙骨矛,刚才那一战沾染了不少鲜血跟尘土,他总是把这些无聊的工作做的很好,可在别人眼里的无聊却成为了他最认真的专注。
当然,他也觉察到鬼手一直在打量他,只是没有敌意,他也就懒得去理会了,兢兢业业的在擦拭自己的血牙骨矛,这把在遗荒弄到的趁手武器,还真是让他爱不惜手,他总是喜欢这样抚摸着武器在努力回想着以前的空白记忆……
也就在藤香努力给安落治疗伤势的时候,远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某处依山而建的偏僻山庄,樱花树簇簇绽放着粉色的花瓣跟香味。
山庄很大气,弯弯曲曲的山路连着下面,下过的雨水随着一阵风吹过来,簌簌飘落下不少粉色的花瓣,而在里面各种松树甚至樱花树开的更为茂盛,假山建筑更是随着复古日本的建筑风格而建造,更倾向于日本古代贵族那种居住的院宅。
外面淅沥沥飘着雨点的时候,天黑黑的让人懒庸的不想走出湿嗒嗒的雨水中,也就在院子前面的宅子高高堆砌的阶梯走廊前,两个人在这样的天气里闲情逸致的下着围棋。
一人白衣黑发,丹凤眼,长眉清目秀,一把银星点缀的武士刀搁在旁边,配着他那身显眼的绣着樱花图案的武士服,让人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居大哥哥。
而对面,则是一个穿着灰黑色的衣服,秃着头,身形矮小的老伯,胡须不多,却已经是斑白沧桑,在他身后却放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的扫把,可能是负责扫地的庭院大叔。
“唔……”年轻人侧头,食指与中指夹住的黑子思虑许久也不知道该放下哪里。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下棋如做人,该往前走就往前走,考虑的太久太多,你反而会失去更多。”对身形瘦小,却面盘坐的很直的秃头老伯提醒着他。
“丘吉桑所言极是。”说着,年轻人也笑笑将自己思量许久的棋子放下棋盘。
秃头大叔掳了掳本就脱掉了不少的花白胡子,然后挑了挑眼神看了看棋盘,一盘的死棋。
“看来胜负已分啊……”丘吉桑掳着胡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随后看着他舒展笑容低低的用喉结笑了几声,“才几日不见,你的棋艺已经大有进展了,再过许久,估计我也下不过你咯。”
年轻人点头看着棋盘,轻轻一笑:“丘吉桑大叔还是那么谦虚,平日里也只有你能跟我师傅下的平分秋色,今天能撑到这样的场面才输,也算是侥幸了。”
秃头的扫地瘦小老头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谁知道庭院的大门一下子被撞开,外面急匆匆的冲进来几个弟子。
年轻人皱着眉头扭头看向外面这几个贸然闯进来的武士弟子,同样是一样的樱花武士服,可是这里是禁地,平日里没有命令是没人敢随便闯进来的。
“站住!你们几个闯进干什么?”白衣年轻人依然坐在棋盘前,却开口冷冷逼人的喝住了匆忙踩着木屐跑进来的几个武士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