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窗外的风一阵一阵地挂着,外面人很少,只有几个倔强的人在逆风而行。太阳被云彩覆盖住了,密不透光。
我平躺在床上,一只脚翘起,回忆着上午发生的点点滴滴……
林麒:“那好,每天晚上七点到八点,学校舞蹈室007号见。”
我:“啊?”
林麒:“你不是喜欢芭蕾,想学芭蕾吗?我来教你。”
我:“你会?”
林麒:“会不会无所谓,反正我能教好你,记住,每天晚上七点到八点,学校舞蹈室007号,都要来,不来了请假,迟到了,要处罚。”
……
“他来教我?处罚?他凭什么处罚我。算了,在我做思想斗争之前还是睡一觉吧,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在上学阶段能睡一觉是有多安逸,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觉永远比假期睡得多。
带着疑惑和困倦,我睡着了,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多,接近六点时,胡晓欣打电话来才醒过来,当时回过神来才发现快去吃饭,吃完得找林麒!
“教你跳芭蕾?!”胡晓欣又惊又喜的喊道,在食堂里,所以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朝大家做了抱歉的手势,等大家又做回自己的事时,她才坐下来。
“芭蕾啊,那不是你接近林麒的最佳方式啊。”胡晓欣又压低喉咙,细声细气的说。
“接近什么啊,你们想多了。”我不耐烦的说。
“哎呀,脸红了~”罗兮阴险的笑着说。
“吃你们的饭,瞎嚷嚷什么啊!”我忍无可忍了,“我不吃了,走了!”说罢,起身离开了。
罗兮和胡晓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充满了心机。
“你说,他们俩谁先那啥的啊?”胡晓欣问道。
“你别问那啥了,我都弄不明白你的那啥是哪那啥了。”罗兮无奈的答道。
“那啥不就是那啥嘛。”
“行了!吃饭!”罗兮不耐烦的说。
胡晓欣被吓了一跳,“你也吼我~”
六点半了,外面的天还没黑,夕阳还染红了西边的一大块白云,像是一块红领巾,但应该更像是我此时的脸红。从出门到现在,我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气愤的感觉,同学见了都要离我五米远,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戴慕雪?!”我背后有一个男生喊住了我,我还是被吓到了,转过了身,对那个男生说:“你喊我?”
“都喊了你好几声了,你好,我叫蒋逸博。”他走上前来伸出了手。
我先是一愣,然后有一点通了,伸手同蒋逸博握了握手,“哦~你是就是那个人送外号‘江波小龙王’的蒋逸博?”
“正是。”蒋逸博微笑地点了点头,非常绅士。
“听说你还有林麒,顾轩,你们仨全校最帅的三个男生住在一个宿舍呢!”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舒畅了好许。
“是啊,就是这么巧呢。”蒋逸博笑了笑,显得是那么的亲切,阳光,好像世间万物都这甜甜的感觉融化了一样。
“哦,说到顾轩,”我突然略带歉意的说,“他没事吧。”
“哦,他没事,早好了。”蒋逸博依然不改之前的笑容,依然的阳光,灿烂。
“那就好,你替我向他道个歉,说罗兮不是故意要把他推那么重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蒋逸博,恳求道。
而他却只是笑笑,甚是笑得更大声了,“哈哈!那不怪她,是顾轩那贱货自找的,要不是他走路时听音乐,还把音乐开得那么大声,怎么会听不到车笛声呢。你不知道,他就这么个人,就是个不要脸的厚脸皮。”
“哈哈,别说,你这比喻还真挺恰当的呢。”我差点笑瘫了,“你们仨平常就经常这么互损吗?”
“差不多吧,有事没事就互相嘲讽两句。顾轩喜欢抖腿,林麒每次见他抖腿都会嘲讽道:‘男抖穷,女抖贱,你真是又穷又贱!’”蒋逸博回忆着他们以前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讲给了我听,除了他自己的糗事和实在不好透露的隐私,全抖得一干二净。我也聆听着,笑得简直是不要不要的,有时还会插句:“是吗,他还会这样!”
我们俩人聊得热火朝天,路人看见了都表示不认识我们,他们所认识的校花和系草都是那种文艺的,优雅的,稳重的,而不是这样子——神经质的,像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一样。
“现在也不早了,走了吧。”蒋逸博微笑着,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下次有时间再聊。”
“嗯,好。”我说着,突然神情不对劲了。蒋逸博看我不对头,问道:“你怎么了?”
我缓慢地抬起头,呆呆的说道:“我忘了,我明明要去林麒那里学芭蕾的,去晚了要完的!”突然吼了一声。
“哦,原来你就是他口里的那个学生啊,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你。”蒋逸博用稍带嘲讽,却又满带同情的口吻说着。
“他说去晚了要受到惩罚,什么惩罚啊,完了。”当时我的样子更让人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精神病患者,而且病的不轻。
“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样也好跟你求求情。”蒋逸博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快走吧。”我说着,抓住蒋逸博的手,冲向学校的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