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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纨绔末路

“美女,长得不错啊!”华颜月很酷的吹了下自己长发,对着对面走来的女孩说,而女孩旁边的青年男子则被完全忽视了,虽然他长得比自己要那么出采一点,但他们两身上穿的却是普通衣服,最起码华颜月认为是普通的,不超过1000元,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装牛B,谁让自己有钱了。

应该说是华颜月的家里有钱,虽然不敢说是北京城里数三数四的大家,但至少也能排上前十,其整个华氏集团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企业,世界百强!要说华颜月惹不起的人,的确有,但不过很少,何况他也没傻到去招惹他们,不过眼前这两位嘛,实在很抱歉,未在行列之内。最主要的还是,前面的这个女孩,真是太美了,简直就像是清新脱俗的仙子。

女孩抬头看着华颜月,眼中尽是惊蛰,却又立即被另一种眼神替代了——不屑!华颜月满脸的嬉笑僵住了,随后是阴云密布,这是挑懈,是对他华颜月的挑懈,自打出生以来,他何曾受到如此挑懈,逆来承受别人的‘赞扬’和‘歌颂’,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华颜月大步跨前,一只手已经向那女孩伸过去,这是他无数次‘探花’总结出来的一手,一直可是无往不利。“啊”华颜月突然受到剧痛大喊出来,随后是腹部也剧烈一痛,接着就是整个身体飞了出去。

“不知死活,师妹你没事吧?”声音传入到华颜月的耳中,不用想,定是旁边的那青年,华颜月艰难的抬起头,却看见那两个人根本就没瞧自己。华颜月艰难的支撑起身子,看见不远正走来的两个保安,大声叫道:“保安,给我把这两人抓起来,他们对商场图谋不轨,还将本少爷打伤。”

保安看了一眼华颜月,径直走到两人身边,电棍也早握在手里:“两位,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瞎了你们的狗眼吗?没看到是他在闹事吗?”青年说的字正腔圆,“对不起,两位跟我们走吧。”保安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叹息,他们也不愿意,可他们没办法。华颜月却是一把夺过一个保安的警棍,劈头就像青年打去:“M的,和我斗,这整个商场都是我家的。”

“砰”华颜月的身体又一次倒飞了出去,比上次还远。“有家商场了不起啊?“青年的充满不屑。

“师兄,和一个凡人打,你可真有心啊。”女孩的声音冷冰冰的,显然对她这个师兄没什么感冒,“咳咳”青年干咳两声没有说出话来,女孩了了一眼师兄,转身往商场门口走去,青年只好跟上。

华颜月的确是纨绔的潜质,眼见两人就要离去,又一次爬了起来,放出了今生都让他后悔的狠话:“你们竟敢和我华家做对,我会让你们后悔的,臭娘们,我要把你绑在床上,让你跪在我前面唱征服,让……“可怜的华颜月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又一次飞了出去,痛,已经无法说宁他当前的感受了,接着身体又被人从地上就起,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地板砖竟然出现了裂缝。

华颜月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这是对死亡的恐惧,他毫不怀疑这个青年会将他一举击杀。华颜月再一次被他揪起,然后是脑袋被不停的抽耳光,被抽了多少下,华颜月没兴趣去数,也不敢再数了,现在他的心中只剩下恐惧,深深的恐惧,终于在停下的时候,华颜月感觉自己就像是向地狱迈进,突然一股能量从手上进入华颜月的身体,迅速在华颜月的身体中乱穿、“啊”华颜月终于昏死了过去,

“华家对吗。”青年满脸阴沉,这回华颜月可是触着了他的逆鳞,不过最愤怒的还不是青年,而是那女孩,任凭哪个女孩被别人那样说不会愤怒,更何况她还不是一般人,都恨不得杀了她,也正因为她不是一般人,被那个死规定束缚着,她不得不忍着,即便忍得很辛苦。

“哏!”女孩哏了一声,走出了商场,青年看着女孩的身影,转过身来看向华颜月的眼中,眼中都快喷出火来,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将师妹看做宝贝一样,没有师妹的同意,自己都不敢多靠近师妹一步,可这个小子,这个凡人竟敢那样辱骂师妹,这叫自己如何不愤怒,要是师妹因为这件事而不理自己的话,那,那,青年不敢想下去,都是这小子引起的,所以,即便有规定的约束,即便冒着被惩罚的原因,自己也要给师妹出了这口气。

本来还打算上去拦住两人的保安,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不敢动,或者说是吓呆了,这种场景就算是电影里面也少见,那青年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阻挡的。

**********

华府内

华胜看着面前的华颜月,一脸的愤怒,还有痛苦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颜月,你走吧。”,华颜月的母亲秦云提了一个手提包走了过来,眼中已满是泪水。“爸,爸,我不走,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华颜月跪了下来,大声说道,他以前也跪过,不过都是被老爸华胜罚跪,而这一次,华颜月是心甘情愿。

“不走,不走等死吗?”华胜大声斥道。离上次商场发上的事已经一个月了,也是从第二天起,华氏集团遭到不明力量打击,股票一路狂跌,而事业产业也是迅速萧条,众多股东要求撤资,华胜一身没求过人,这一次他去求那些人别撤资,说是华氏集团很快就能挺过来的,可那些股东一听说是就是倒贴也愿意撤资。

华胜一下子老了好几年,自己从一个草根打下来的基业,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啊,有自己多少年的心血,如今就要逝世,这叫他如何不痛心。可华胜不甘心啊,他要清楚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自己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如此对付自己,终于,华胜在一个朋友那花费了几千万的钱,知道了这次‘战斗’的原因:自己的儿子惹了惹不起的人,他们是超脱法律之外的人。

这无疑又是给了华胜一个打击,要说是自己在商场上结下的仇,那自己无恨无悔,毕竟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原因竟然出现在自己儿子身上,这就好比一把尖刀刺进了华胜的心脏,就算商业没了,钱没了,但只要儿子争气,自己也算没有白活了,可事实上,这逆子没有,而且是大大的反出。

何况那朋友还透漏出:华颜月活不长!

“爸,爸,现在是法律社会,他们是不敢怎么样的。”华颜月急声说道,这回他是害怕了,其实华颜月心性并不坏,早在12岁的时候,华颜月一家还在农村,华颜月是逢人就叫声叔叔阿姨,邻居都夸他是个好孩子,长大后一定能有大出息,而华胜也深以华颜月为荣。

可在12岁以后,华颜月一家搬到了北京,在北京租了间小房子,父母为了生活对华颜月的管理便少了些,华颜月也懂事,不让父母担心,华颜月继续发扬着在农村的优秀品质,逢人就叫叔叔阿姨,可华家太穷了,穷得在北京人面前就像是乞丐一样,就算这样也没能让华颜月懦弱,可可恨的是每当华颜月和别人打完招呼后,被别人热情的接受后,过后却被指想攀龙附凤,这样华颜月也不在乎,可他没想到他一直尊重的班主任也是这样说,而且很不巧的被华颜月听见,华颜月不敢相信,他去问他那敬爱的班主任,是他口口声声说农民工和城市人都是平等的,是他口口声声说人和人之间要互相爱护、互相信任的,可恼羞成怒的班主任竟然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大声骂华颜月是个低贱的二代农民工,每天堆着恶心的笑容去取悦别人,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还说华颜月的父母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农民工,地位卑贱,却想在大北京荣华富贵,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一天之后华颜月和他那位敬爱的班主任没有看一样,也没有再看其他同学一眼,每一天,华颜月听见出了耻笑就是谩骂。那一年华颜月已经15岁,3年,华胜已打下一片江山,即便这片江山很小,华家因此也已经身家千万。一个月之后的华颜月,一身名牌,坐这宝马来到了学校,大家这才知道,华家原来不是很穷。

只是,华颜月从此心性大变,随着华家的崛起,越发嚣张跋扈,生活在别人的奉承之中。

“法律,你还知道法律!”华胜一巴掌打在华颜月的脸上:“你干的哪件事又是法律所允许的,两个月前你犯的强奸案是法律说允许的?一个半月前,你的超速驾驶引起的车祸也是法律引起的?”华胜总是自问当初搬来北京到底是不是错误,只要自己儿子好,就算一升穷苦又如何,若是能再有一次机会,华胜绝对不会来北京,只是,哪来的重来?

“月儿,你还听爸爸的话,快点走吧,他们是超脱法律之外的人,我们惹不起的。“母亲秦云低头抱着华颜月的头痛哭,眼泪早已布满满脸,母亲,无论什么时候,心中想的总会是孩子,无论孩子犯了多大的错误、多大的罪,母亲总是会挺身而出,只是这一次,秦云挺不了,她没有能力,华家也没有能力。“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都在包里面。”

华颜月看着眼前的包,心中是想什么都有,超脱法律之外?的确,自己犯的事都足够自己枪毙好几回了,不正是因为自己家里有钱才摆脱了法律的制裁吗?车祸?强奸?都是小儿科罢了,只要不被闹大,花点钱就过去了。强奸?哪个隔壁班的女孩?她长得真漂亮,她是校花。当初华颜月遇见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伴侣,华颜月展开了强烈的攻势,虽然那女孩并不理睬她,他依旧那样追求,可他竟发现女孩再和另外一个人好,和另外的人好也是她的权利,可她却把自己蒙在鼓里,让自己像个傻子、像个小丑一样在旁边不停的转。而在那么的一天,也是两个月前的一天,华颜月将那女孩给虐劫了,那一夜也将哪个女孩给强奸了,他至今也忘不了女孩当时怨恨的眼神,是从灵魂中打出的怨恨,那一夜,除了最开始的挣扎,女孩没有多余的大叫、呐喊,有的只是平静,还有那平静中的恨意,那一次,也是他将女孩的初夜给夺走。那床单上的斑斑血迹。

“诶,走吧,走远点,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华胜又一声叹息,他是感觉自己越来越老了,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公司没了,要是儿子也没了,那,华胜不敢想,现在他可是十分恨自己,要是自己当初对颜月多一点管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啊“今后可就要靠你自己了。”华胜越发的显得苍老。

“月儿,里面的都是现金,要是用信用卡,他们一定会发现你们在哪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还有几件衣服,晚上冷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穿啊,你的伤还没好,又不能去大医院,这……这可怎么是好啊!”母亲秦云的声音哽咽了,手不尽的擦拭泪水。

“妈,妈,我不想离开你啊!”华颜月与和秦云抱头痛哭,华胜也是转过身去,他不能让儿子和妻子看见自己掉泪,自己已是唯一的顶梁柱,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脆弱,那对这个个经不起风霜的家庭无疑又是一场暴风雪,所以,他,不能让眼泪在他俩的面前掉落下来。父亲,背很大,能够把所有的脆弱都给遮挡起来。

“好了,走吧,离开这个城市,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华胜没有回头,语气也是颓然无力。

华颜月看着父亲的背影,和不断有泪水滴下的地板,坚定的说道:“爸,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会变得强大,我一定会的!”华颜月知道他不能再停留了,停留只能徒增父母的悲伤,那一刻,他第一次看到了父亲的脆弱,比蝉翼还要脆弱。华颜月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那就是复兴自己的家庭,虽然他知道那样的机会太小了,以至于他说话的底气太不足,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做,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目标如此清晰,如此坚定。

华颜月走了,走得那么无奈,母亲一直在后面,华颜月转过身来,叫母亲停下,抬头搜索,却看见房子的门紧紧关上,没有灯光,也没有父亲的身影。华颜月走了。而华胜却在漆黑的窗前一直注视着华颜月。去哪?华颜月真的不知道,从15岁时候开始,他就不去想什么问题,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可如今,他真的不知道。

华颜月走到汽车南站,他可不敢去坐飞机或者是火车,现在火车票都是实名制,两样都会暴露自己的行径。看着售票点的长城队伍,华颜月有种窒息的冲动,老天,这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的人啊,这要到什么时候啊?没有选择,华颜月只有……等,等到自己买。

“买张去太原的票。”终于等到了华颜月,选择太原,一个原因是华颜月去过几次,比较熟悉,但最主要的是太原,和北京相距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华颜月心中一直还有一个希冀。

“对不起,太原的票已经卖完了。”售票小姐很是和蔼的说道,“卖,卖完了?”华颜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想出的地方,居然没票了。“是的,先生,你要买去太原的票请明天再来。”

卖完了?就这样卖完了?等了两个多小时,票就卖完了?华颜月一脸垂头丧气的走出售票大厅,除了太原,自己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小兄弟,去太原吗?我这有张票?”一个长的有点尖嘴的男子靠近来,“你有去太原的票?”黄牛党?华颜月只在电视上看见过,没想到自己也能遇到。

男子拿出一张汽车票,上面写着‘太原’,票和汽车的那些票没什么两样,“怎么样,没骗你吧,200块钱怎么样?”“两百块”华颜月瞪大了眼睛,200块?刚才自己在大厅看见明明写着去太原45元,转手就是155的利润,这未免太黑了点吧!

“150好了,小兄弟,我也是看你好像有急事我才卖你的。”黄牛党见华颜月迟疑,降低了价格,华颜月没有多说,拿出了150元给他,15岁以后,他就没和别人杀过价,因为他……不差钱,“小兄弟,刚才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和我有缘,要不然我也不会把票卖给你。”黄牛党显得很高兴,没想到竟这么顺利。

华颜月没有多理他,有缘?鬼才信你,华颜月没有停留,买了点食物就上了汽车。

******

汽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着,此刻的天显得有点阴沉,像是要下雨了。这条路华颜月并不陌生,自己前几次就是上这条路去的太原,不过当时是自己开着豪华汽车去旅游,而现在,是坐着‘豪华’中巴,去逃亡。

“抢劫,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顿时车里出现了慌乱,刚闭上眼的华颜月也被吵醒。五个男子,也是车上的人,显然是早就预谋好的,正手中都拿着弹簧刀,正在向车上的人实施抢劫。抢劫?华颜月大脑短路了,这样的情节也会让我碰上?华颜月可不笨,把手提包往座位下藏了起来。

“继续开你的车。”司机很快就被控制了,毕竟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

“妈的,快点,把钱拿出来。”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对着一个女孩喝道,长成这样,如果不去当劫匪还真的浪费了,华颜月恶恶的想到,是在是那形象和电影里的劫匪……太像了!

“没、我没、没钱。”女孩结结巴巴回应,任谁碰着这事都不能保持平静,更何况是一个女孩。“没钱?”劫匪一把扯破女孩的衣服,从女孩身上一抓,华颜月坐在后面几排,却也看得见劫匪的手里拿的是一条金项链。“没钱,你带金项链?快点把钱交出来,可别逼我动手。”

“我、我真的没钱,这项链是假的。”女孩弱弱的说道。假的?这回劫匪愣了,华颜月也愣了,带假项链?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只是,让他们给碰见了,运气好了什么都无敌。劫匪看了看手中的项链,又看了看女孩,脸色显得愤怒起来。“假的,你以为能骗过我吗!快点把钱交出来!”劫匪显然是认为女孩是在故意说项链是假的,华颜月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位可爱的劫匪了,以华颜月的目力和经验,自然是看得出这条项链的确是假的,只是这劫匪太过自作聪明了,居然能这样想!

“老三,你他妈废话什么,还不快点!”另一劫匪对这劫匪的行为是很不满意,哪有这样的劫匪,还和被劫的人这么多废话,一点劫匪素质也没有。劫匪听了没有多说,动手去抢女孩手中的包,却被女孩的手给阻拦了,劫匪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反抗,一巴掌朝女孩打去,清脆的声音贯穿整部汽车,劫匪又伸手往女孩胸前一扯,什么东西飞了起来,掉在地上的时候,华颜月才看清那是白色的……乳罩!

“啊”女孩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胸前,包已经被劫匪放到手里的大麻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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