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是出了名的枯燥,而课间却又出了名的无聊。无聊的我们总会寻找些无聊的事情来干,我们总是喜欢组队上厕所,而且必须一起去,弄得好像不一起去就拉不出来似的。
那天我和狂人像往常一样找少二一起上厕所,少二正在和小裙子闲聊,说他不急让我们俩自己去,这不是废话吗,有哪一次上厕所是真正内急的。
于是狂人不依,非要少二一起去。最后小裙子看不下去了,说我们老是带坏少二,还害他没了纪律委员。
旁边的少二听后也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好像他是受害者。对于这强加于头上的大帽,我们自然是不能戴的。
“谁说我们带坏他的,你有什么证据?”我说。
“少二他自己说的,他可是身不由己。”少二在小裙子面前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得狂人咬牙切齿,像要生吞了少二。
看着少二那无耻的表情,狂人突然大喊:“你上厕所不洗手。”
“什么?”小裙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少二。少二急了,大叫“你脚臭。”
“你不洗澡。”
“你不换衣服。”
“你有花柳梅毒。”
“什么?你…你有花柳?”小裙子面色都变了,指着少二道,如果不是我们知道少二放学后就跟我们走的话,还真以为小裙子和少二发生了什么关系而导致小裙子听了这话像是死了爹似的。
“没…没有,这个不是真的,这个真的不是。”少二慌忙解释,然后向我们使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对于这个手势,我和狂人自然是知道放学后我们又可以到烧烤档诓少二一顿。因为少二有个有钱的老爸,所以少二也是有钱的;又因为我们有一个叫少二的朋友,所以我们也是有钱的,这推理论证是没毛病的。
“这个不是真的?那前面那些就是真的了。”小裙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前面那些也不是真的,你不信问问他们。”说着用手指指着我和狂人。
鉴于少二的真诚对待,我们也只好撒一回善意的谎言。
由于经常光顾烧烤档的原故,我和烧烤档的老板也熟悉起来了,那是一个生得极为猥琐的瘦小老头,生着两撇小胡子和极为细小的眼睛,活像汉奸,总是令我觉得他有些生不逢时。
这老头却精明得很,我们只要哪次去吃烧烤忘了吩咐不要加辣的话,上来的东西绝对是变态辣的那种,这样我们才会多叫饮料。
在多次光顾这老头的生意后,这老头也发现每次买单都少二付钱的,于是他总是俏俏问我:
“那个小子是不是个傻子啊?”
“你现在才发现吗?”
“早发现了,他爸妈那么会赚钱,应该不是亲生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亲生的?”
“你看他那么傻,他爸妈又那么聪明能赚钱,根据遗传性质是不科学的。”
我很佩服这个老头的思维,连遗传的性质他也懂,于是我不断夸他学富五车之类的话,他一面得意的跟我说他辉煌的从前,说他上学的时候,学习有多么的厉害,一面告诉我认真学习,将来才会有出息之类的话。
于是我问他:“你小时候学习那么好,现在却做这个有出息吗?”
可能我这话触到了他的伤心事,眼神凄凉地望着前方,像是在追忆往事,为了缓和这种气氛,我对他说知道少二是谁亲生的。
“是谁亲生的?”
“根据遗传性质,他是你亲生的,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
“胡说,臭小子欠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