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见此情景,脸上不惊反喜。
“来得好!”只听他大喝一声,随即手掌一翻,一只巴掌大小的青铜古钟霎时飞出。
青铜古钟甫一出现,四周天地灵气便忽然一滞,紧接着,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吸引一般,疯狂的朝着青铜古钟涌去,与此同时,青铜古钟在极速前进的过程中几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大。
叮铛!
天空中火花四溅,传出一阵金戈交鸣之声!
只见那青铜古钟眨眼间便涨到一人多高,与楚离的流光剑狠狠撞在一起。
流光剑如同撞上了一座大山一般,刹那间被巨大的反震之力弹飞十数丈之远,那青铜古钟却只是原地晃了晃,便继续朝着楚离这边杀来。
“上品法器!”
楚离脸色微变,根本来不及多想,整个人飞速后退,与此同时手中剑诀变幻,那流光剑拐了一个弯过后,又再度朝那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杀去。
这时,那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脸上却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身形蓦地一晃,随即原地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一道可怕的气机瞬间锁定了楚离。
楚离心中暗道不妙,整个人往左前方猛地一闪,手中更是连续甩出七八道剑光。
下一刻,那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竟十分诡异的出现在楚离侧后方,脸色狰狞,一掌拍出,狠狠击中楚离右肩。
“啊!”
楚离惨叫一声,大半个肩膀仿佛瞬间炸开了一般,传来一阵钻心剧痛的同时,整个人一个趔趄,随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自天空坠落而下。
此刻,二人交战的地方刚好位于水镜城正上方。
楚离自天空坠下,携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砸穿了城内一座木质小楼。
片刻后,一口一人多高的青铜古钟自天空轰然砸下。
直接将木质小楼砸成粉碎!
随即,一道人影出现在小楼废墟之上。
“奇怪!”
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神识扫过整片废墟,却并没有发现楚离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口青色飞剑自他身后不远处电射而来。
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脸色一变,也不多想,浑身上下火光一闪,随即一道蓝色火焰罩自他身上迅速升腾而起,犹如鸡蛋壳一般,将他四周上下全部包裹住。
与此同时,他双脚往地上猛地一跺,整个人迅速腾空而起,想要避开身后的飞剑。
却不想头顶上空,一口紫色飞剑,闪烁着电光,朝着他当头刺下。
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眉头一跳,此时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咔嚓!”
紫色飞剑瞬间刺中他头顶上方的蓝色火焰罩,电光闪烁之间,那蓝色火焰罩发出一阵碎裂的轻响。
“拙!”
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吓了一大跳,连忙拿出一张黄色符篆,口中低喝一声,随即整个人消失不见,片刻后,又出现在距离原地不远处的一座高墙建筑之上。
然而,还没等他站稳,一口火焰缭绕的赤色飞剑自他身后当胸穿过。
“怎么可能……还有一柄剑!”
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望着胸口一个巨大的血窟窿,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之色。
几息之后,一口青色飞剑呼啸而过,直接搅碎了他的头颅。
“啪!”
失去力量和意识的支撑,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的尸体从高墙之上,径直滚落,狠狠砸在地上。
片刻后,一个浑身是血,凄惨至极的身影跌跌撞撞走到中年文士模样修士的尸体旁边,在他腰间抓起一个黑色储物袋,随即身形一纵,越过旁边一堵高墙,消失不见。
许久之后,大街小巷,四邻八坊,原本一直躲着观望仙人打架的凡人们,这才敢渐渐往这边靠近。
这一天,占蓝古国,水镜城传出一个惊人消息。
两名仙人在水镜城上空展开大战,其中一人不幸战死,尸首分离,惨死街头。
……
半个月后,八荒殿周围数十万里范围内,流传出一道惊天消息。
八荒殿疆域范围内,赤水古国境内,发现一处中古元婴修士遗府。
一时间,方圆数十万里范围内,数个修仙势力一片轰然,纷纷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紧接着,掌控方圆数百万里疆域,统御数十个下品宗门的中品宗门波月剑府,发出一则通告,宣布下品宗门丹阳宗为波月剑府叛逆,更是派出超级高手欲要剿灭整个丹阳宗。
却没想到整个丹阳宗,早已人去楼空,丹阳宗金丹老祖直接带着整个宗门,投入了另一个中品宗门赤帝盟的怀抱。
为此,差点引发了波月剑府和赤帝盟一场大战。
一番剑拔弩张之后,波月剑府总算克制住,咽下了这口气。
随即又从麾下数十个下品宗门势力中挑选了一批强者,往那中古元婴修士遗府一探究竟,却不想这一探,竟出了大问题,那中古元婴修士遗府禁制极为厉害,数十个金丹修士进去,不但一点宝物都没落着,反而折损了三四个金丹老祖。
一群金丹老祖级人物乘兴而来,结果狼狈而归。
……
两个月后,占蓝古国,距离水镜城四十里外的一处小山村。
此刻,一处农家小院中。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长相水灵的小女孩正端着一瓢粟米,不时用小手抓起一把,撒到地上。
院子里,一群刚孵化不久的小鸡,在母鸡的带领下,兴高采烈的在地上啄食。
小鸡们啄的很快,一会儿就把地面的上的粟米啄了个干净。
小女孩见状,又伸手从瓢里抓了一把,往鸡群里一撒。
就这样,很快,葫芦瓢里面的粟米就见了底。
“环儿,进来一下!”
这时,从里屋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哎,爷爷,我马上就过去。”
小女孩环儿把手上的葫芦瓢往地上一放,随即便朝里屋走去。
刚进屋子,便闻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草药味,环儿皱了皱鼻子,继续往里面走去。
村里人盖房子没什么讲究,屋子设计的也不是很合理,里面略微显得有些阴暗,只见那暗处的角落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草药,坐在床头。
老者身旁的褥子上平躺着一个浑身扎着绷带的病人。
“快过来,帮爷爷扶他一下,我要给他喂药了。”老者看着环儿过来,连忙道。
环儿走了过去,一边吃力的扶起床上的病人,一边有些疑惑的看着老者道:”爷爷,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一点东西都没吃,每天就喝点药,能好得了吗?“
那老者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药匙,一边喂药,一边摇了摇头,“此人奇怪的很,爷爷在山上见着他的时候可比现在惨多了,按理说这么多天什么都不吃,光喝点药早就死了,但是他的脉象,气血一切正常,实在是奇哉怪哉!”
两人说话间,药已经喂了大半。
就在老者还要将最后两匙药喂完时,那病人却忽然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里?“病人声音极为虚弱,听起来,竟是一个年轻男子。
“爷爷,他醒了!”
爷孙二人对视一眼,脸上泛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