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不生擒大汉天子决不罢休!”冒顿亲自指挥匈奴人马攻山。陈平令夏侯婴等率盾牌军死命顶住匈奴士兵,令士兵在夏侯婴之后从速锤木建阵。一会儿木阵立起,刘邦鸣金令灌婴、夏侯婴等撤入阵中,夏侯婴他们和匈奴骑兵略一脱离接触,陈平立即命令山上士兵登高引弓搭箭射杀匈奴兵,四将顺利撤到木阵之后,在木阵后驾起盾牌,形成第二道防线。
冒顿攻打白登山长达三个时辰,见汉军指挥有序,防御得体,只得下令停止进攻,包围白登山。这时候,大将靳歙趁机率军五百杀入匈奴军中,靳歙身披三层铁甲,拼命舞动铁铩,匈奴兵不敢近前,五百汉军手舞环首刀,凡有所当无不斩之。等冒顿刚刚坐定听说此事,出来一看,靳歙已经杀出行营了。冒顿只得命人调来大军,将白登山团团围住,不放一人一马下山。
靳歙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见自己手下的五百人所剩无几,索性从怀中掏出了些银两分给众人:“各位弟兄,你们跟着我靳歙再走下去只怕凶多吉少,这里有些碎银子,你们分分吧。”那些兵士一听此话全都跪下来:“靳将军,你给我们这些银子又能做什么?这里是漠北,我们都是中原人士,只有跟着皇上打了胜仗回朝,我们才能回去。你现在把我们打发了我们也没地方去啊。”靳歙见状,只得作罢。带着剩下的一百多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周勃的大军。
“什么?!皇上被困白登山!”周勃和樊哙听完靳歙的话大吃一惊。“本来我们也遭到了匈奴铁骑的围追堵截,被前后夹击,折兵上万。正愁不知道皇上下落,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周勃手摁刀把,良久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皇上被困白登山形势危急,但是仅凭他手下区区十万之众要想击败冒顿几乎是不可能的神话。“嗳,不必想了,带俺前去,凭俺这根长矛,取那冒顿首级救驾!”樊哙说完就要出去。“回来!”周勃赶紧叫住樊哙:“冒顿纠集了四十万大军,将白登山围得水泄不通。靳将军闯山而出身披数创,麾下五百精兵都是天鹰军的精锐,尚且十损七八,何况你一个人?”靳歙也说:“就是,樊将军不必着急。皇上有陈军师在侧,还有夏侯婴、柴武等多员大将。料那冒顿就是霸王再世,轻易也拿不下白登山。”樊哙怒气不息,周勃也陷入了沉思。刘邦深陷重围不知生死,冒顿的匈奴骑兵本就以一当十,现如今更是召集了四十万大军。自己手下一共十万多残兵败将,就算是硬打也不见得能有胜算,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想来想去,周勃只有先派信使骑快马昼夜驰骋,回长安飞报相国萧何,请他拿个主意。又命樊哙率精兵两万杀出,直至白登山脚下立营,自己和靳歙统率大军在后。
……
长安城相府中,萧何接到了前线的战报,当老相国打开看了一眼,双手几乎都拿不住竹简,只见上面几行字深深触动了老人家:“……皇上被困白登山,周勃、樊哙、靳歙统兵在外,兵力薄弱……若再有一月,大军休矣……”“来人啊,备马!进宫!”
“娘娘、太子殿下,皇上被困在白登山上里无粮草外无救兵,长此下去不出一月,大军必亡啊!”萧何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而吕后虽然心中焦急,面上却不露分毫:“老相国不必着急,皇上吉人天相,必然无事。如今国内全部人马都随皇上扫北,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本宫也发不出二路救兵啊。”“娘娘!老臣,老臣斗胆上奏一策,请娘娘恕罪!”吕后大喜:“萧相不必拘礼,你是皇上最倚重的大臣,直说就是了。”萧何整了整衣帽,轻声说道:“老臣请娘娘调淮阴侯进京!”此言一出,着实把吕后吓了一跳。淮阴侯就是当年的楚王韩信,刘邦按陈平的诈游云梦之计擒住韩信,却找不到理由杀他,只能削去王爵,贬为侯爵。吕后知道韩信的本事,可以说大汉江山千斤重,韩信要担去五百。可是正因为他功高震主,更不能用他。“萧相不必说了,本宫知道你的意思,淮阴侯对皇上不如你忠心,本宫权当没听见就是了,退下吧。”萧何见吕后不肯启用韩信也只能诺诺而退,他不知道,吕后完全是看在自己那么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才算了,要是别人提出那番话来,只怕落个满门抄斩也是轻的。萧何回到府中,想到刘邦被困、周勃无策,国内兵马空虚,不由得心头一阵难受,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