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枫又是无所事事的发呆。猛然间,他想到还有银两可以讨要,便走出房门,又想了想叫上慕昭筱并不合适,就自己一人走了。
走到告示前,把它揭了,拿着走到县衙,看着还有人在,便讨要金子。费了半天口舌之力,只有二两金,徙枫清楚,无论是善是恶的缘由,也就这样,于是兜起银子回客栈。
“踏嗒,踏嗒……”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一个手绰陌刀的战士牵马进城,吸引了徙枫的注意。
只见此人年纪略长徙枫数岁丈二身材,远比徙枫魁梧高大,一身戎装更显威武。此外身上沾了不少鲜血,胳膊上还中了一箭。
显然此人也注意到了徙枫,走了过来,说:“这位兄弟可知道附近医师在哪?”
徙枫一笑:“你看这里人少到没几个了,就算有也不好找,不如跟我回客栈治伤怎样?”
“你会疗伤吗?”那人有些怀疑。
“那是当然,”徙枫说:“’方人九折臂,更历方药,则成良医‘,我可是精通外科。”又指了指腿上的伤,说:“看在都有伤在身的份上,就给你治上一治。”
“那好,就多谢了。”那个人便跟着一起到客栈。
回到客栈,徙枫一抬头,看到慕昭筱正在走廊上,便说:“劳烦你取下我的一个小箱子。”又找店家买了个盛好木炭的火盆,一壶酒。接着便要治伤。
那个人解开明光铠,徙枫扯下里面的丝绸衣,却发现已然射穿了,箭带不出来,叹了口气,刚好慕昭筱拿着箱子过来,他掏出里头剪刀,一下剪断箭杆,之后半天除了在弄炭火就没在做什么。
那个人见状,半开玩笑的说:“该不会体内的箭镞算内科,不归外科管吧?”
徙枫一听,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道:“好像挺有道理,不过我喜欢多管闲事。”说罢把刀架在火上,又拿出钳子夹出箭头,嗅了嗅,没有臭味,便用酒冲冲伤口,又拿烧红的刀在伤口上一烫,把血止住,用创药敷上,拿布轻轻绑上,说:“算你运气好,箭没有蘸过金汁,没好之前注意伤口要透气,不然就有好戏看了。还有,少用这条胳膊,别让汗浸到伤口。”
看着徙枫,慕昭筱若有所思,不过徙枫并没在意。这时候,这个人说:“多谢了,我姓李名继霆,敢问兄弟和姑娘尊姓大名?”
两人便各自报了姓名,三个人寒暄一番后,徙枫说道:“如此说来,就称你李兄了,小弟有事想问?”
“贤弟只管问便是。”李继霆说。
徙枫问道:“李兄似是由前线而来,战况如何,又为何至此?”
李继霆听了,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说:“因俺违抗军令,被免职了,”又抱怨道:“军人以忠勇为先,但是战事瞬息万变,哪能拘泥死板。”
“那战况怎样?”徙枫又问。
“叛乱已经压制了,之后的军机不便透露,贤弟就莫再问了。”
“那好,我便不再问了。”徙枫不再说什么。登时气氛陷入了沉寂。
“那个……看这个陌刀……好像有个名将也用的是这个武器,他叫什么来着?”慕昭筱想要找个话题打破冷局。
徙枫有了些兴致,说:“说起来,是有位将军是用陌刀的高手,被称作‘神通大将’,与李兄同姓,讳嗣业,既见李兄雄壮,颇有其风采。不知道是否与李兄有所亲缘?”
“的确是高祖,令人憧憬……”李继霆感慨万千。
三人思绪到百余年前,当年的热血疆场,歌舞升平,令人浮想翩翩。然而,再看现实,盛世既殁,哀鸿遍野,不禁令人心头一紧一痛。
徙枫扶案而起,说:“时候不早了,该是晡食时候了,我去叫几个饭菜。”在打断众人思绪中,徙枫说罢转身走向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