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身为丐帮帮主,事务繁忙,本该大婚之后立刻返回丐帮,但乔三槐夫妇差点被人杀害,他始终放心不下,最后玄苦大师出面,承诺乔峰,少林寺必定竭力保护他们安全,乔峰这才放心。
乔峰返回丐帮,卓然也告辞离开,不过这次没再去其他地方,而是和王语嫣一起返回开封。
“终于舍得回来了?”院子里,李秋水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晒太阳,眼见卓然回来,倒也没怎么惊讶。
“见过师叔。等会儿小侄有几件事要和你商议,请你来书房一趟。”淡淡行礼,卓然直接回房。
“这小子怎么回事?”李秋水隐约听出卓然话语里有些火气,不由看向王语嫣。
“我也不知道。”王语嫣摇了摇头。
“说不定是你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这小子发现。”天山童姥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院子里,一脸幸灾乐祸。
李秋水嘴角抽搐,忽然有种不好预感,这两年她一直呆在开封,基本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以前还有不少风流烂账,这也是卓然最讨厌她的地方。卓然出去两年,不会真遇到什么吧。
“语嫣,这次你可要帮帮外婆。”李秋水看向王语嫣,目光求助。
“师叔应该只是有事找你商议,不会将你怎么样的。”王语嫣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对我有多讨厌,上次差点废了我的功力,也只有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会将我怎样。”李秋水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找你有什么事。”王语嫣道。
“你和我一起去就是了。”李秋水道。
“不好吧,万一惹师叔生气怎么办?”王语嫣道。
“他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李秋水道,经不住李秋水软磨硬泡,王语嫣终于答应。
书房内,卓然看到王语嫣和李秋水一同进来,顿时眉头微皱,哪还猜不到李秋水想拿王语嫣当挡箭牌。
“贤侄一路风尘仆仆,想必一定很累了,我命下人给你做了碗冰镇莲子粥。”李秋水话落,王语嫣立刻将莲子粥端到卓然面前。
卓然看向王语嫣,王语嫣讪讪笑了笑,“师叔请喝粥。”
“不知贤侄找我何事?”李秋水道。
“语嫣,你先下去。”卓然道。
“贤侄,语嫣也不是外人,难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她的面说?”李秋水道。
“我和师叔商议你我之间婚事,你也想留下来听?”卓然对王语嫣道。
王语嫣瞬间羞红了脸,连忙低头道,“我出去了。”
“原来是这事,贤侄你可真吓我一跳。”得知卓然不过和自己商议婚事,李秋水顿时松了口气,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李秋水,你好大胆子!”卓然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这可不像求亲态度,李秋水立刻觉得不妙,连忙站了起来,“贤侄,你这是何意?”
“你可知道我最近在外面遇到了谁?”卓然冷声道。
“不知道。”李秋水老实道。
“我在吐蕃遇到一个和尚,法号鸠摩智,你可有印象?”卓然道。
“没什么印象。”李秋水一脸迷茫。
“也是,你老情人那么多,怎会一一记得?你的那些风流烂账我懒得理会,但你竟敢三番五次将本门武功外泄,还不知罪?”卓然喝道。
“冤枉啊,我真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李秋水连忙辩解。
“好,那我们就来一一说道说道。无量山琅嬛福地有尊玉像,在那下面有个机关,只要有人对着玉像叩首千遍,玉像下的蒲团就会露出一个卷轴,上面记载我派武学精要,北冥神功以及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只有我师父会,但他曾与你夫妻一场,也将北冥神功告知于你,师父并未在那留下任何东西,试问除了你,还会有谁能留下北冥神功?”卓然怒道。
“我当时只是一时气愤,事后早就后悔。”李秋水顿时慌了,没想到卓然翻出此事。
“后悔?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去将东西取出?为你杀尽逍遥派弟子,李秋水,你怎么不第一个把自己杀了?”卓然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卷轴,直接砸向李秋水。
卷轴掉落在地上直接打开,正是李秋水当年留在琅嬛福地的那个卷轴,李秋水顿时浑身冰凉。“师侄,我知道错了,此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就看在语嫣面上,饶了我这次,我以后绝对再也不敢。”
“怎么?这么快就认错?我还没说完呢。当年你找了许多男子气我师父,之前你说早就将那些男子全都杀了,当真全都杀了?”卓然道。
“应该全都杀了。”李秋水颤声道。
“你肯定?难道你还点过数目?”卓然讥笑道。
“没……没点过,我当时杀了那些人,立刻就去追你师父了。”李秋水道。
“你可知道还有漏网之鱼?甚至偷了本派小无相功。”卓然再次将一本秘籍扔到李秋水身前。
当日卓然虽没立刻追究鸠摩智偷学小无相功之事,但也要回了小无相功秘籍。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互换彼此所学,李秋水将小无相功秘籍重新誊写一份,也留在了琅嬛福地,被鸠摩智逃走时发现。
琅嬛福地卷轴以及小无相功秘籍上的字迹都和李秋水一模一样,证据确凿,任李秋水如何抵赖也没用。
“身为逍遥派弟子,私自泄露本门武功,按照门规,该当何罪?”卓然问道。
“师侄,我真的知道错了,这都是我以前一时糊涂犯下的错。你之前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自那以后,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李秋水连忙跪下,苦苦哀求卓然。
任何一个名门正派,都严禁弟子将武学私自外泄,逍遥派也不例外,北冥神功是逍遥派传承神功,卓然就算因此杀了李秋水也不为过。
“要不是师父和语嫣,我早就一掌杀了你。我问你,除了这两件事,你可曾将逍遥派武功又交给其他人?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卓然道。
“我想想……好像还有清露。”犹豫片刻,在卓然目光逼迫下,李秋水终于不敢隐瞒,“清露是我孙女,应该不算外人。”
“她是你孙女,但不是我师父孙女。”卓然恨声道,他忽然想起原著中银川公主招亲时曾将众人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墙壁上刻满逍遥派武功,而且需要很深功力才能修炼,显然都是上乘武功。“此事交给你去处理,处理不好,后果你自己清楚。”
“你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妥善处理。”李秋水连忙道,停顿片刻,李秋水试探性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怎么?你还做了其他见不得人的事?”卓然道。
“没有,没有!你刚刚不是说要商议和语嫣的婚事?”李秋水赔笑道。
“你有异议?”卓然道。
“你都让我跪了这么久了,你说我该不该同意?”站起身来,李秋水伸了个懒腰,语气挑衅道。
“是你自己要跪,我可没让你跪。”卓然道。
“你的掌门威风这么大,我哪敢不跪?”李秋水抱怨道。
“那你还想继续跪下去?”卓然道。
“等你们成亲时,看你不也得给我下跪!”李秋水气道。
“……”卓然一时无语。
这一世,卓然已经二十岁,刚好弱冠之年,一般人在这个年龄早已成亲,卓然也不想孤独终老,终于决定娶王语嫣为妻。王语嫣还有半年满十八岁,卓然初步决定将婚期定在半年之后。
为了自己小命,李秋水立刻前往西夏,一个月后,带了一人回来。
“清露拜见师叔。”银川公主向卓然行礼。
“你把她带来做什么?”卓然看向李秋水道。
“你不是让我处理本门武功外泄之事吗?我已让她拜星河为师,从今往后,她也是我们逍遥派之人。”李秋水道。
“你敢跟我耍花样?”卓然道。
“反正她已是逍遥派弟子,就算会逍遥派武功,也不算外泄。”李秋水道。
“不行。”卓然道。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斤斤计较?”李秋水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卓然道。
“你不就是气不过我对不起你师父?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必要这样?”李秋水怒道。
“你闭嘴!如今我是逍遥派掌门,一切我说了算。她想拜入师兄门下可以,但我要先废掉她之前偷学的所有逍遥派武功。”话音刚落,卓然右手伸出对准银川公主,银川公主身体顿时不受控制腾空而起。
“祖母,救我!”银川公主内力飞速流逝,身体仿佛要被抽干,整个人异常难受。
“住手!”眼见卓然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李秋水顿时气极,一掌劈向卓然。李秋水曾被卓然废去近半功力,但根基和境界都在,两年时间,早已重新修回,深知卓然北冥神功厉害,李秋水没敢靠近,直接以隔空掌力打向卓然。
冷哼一声,卓然左手拍出,直接迎上李秋水这一掌。白虹掌力,曲折如意,李秋水精修白虹掌,对掌力控制早已达随心所欲境界,没有与卓然正面硬拼,掌力直接拐弯至卓然身后,击中卓然背心。
卓然硬接李秋水一掌,紧接着拍向李秋水的一掌陡然转弯,李秋水刚想避开,结果正好撞上。也接卓然一掌,李秋水身体飞了出去,直直撞上墙壁。
“你居然也会白虹掌?”从地上爬起,李秋水靠在墙上,看向卓然,目光惊疑不定。
“他用的不是白虹掌。”对卓然处罚李秋水,天山童姥拍双手赞成,一直在旁看好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秋水没看出来,天山童姥却看得一清二楚,卓然用的不是白虹掌,而是一门极其精妙的借力打力功夫。
“再有下次,我连你一起废。”卓然对李秋水道。
“好了,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这丫头以后就真废了。”天山童姥道。
卓然收回右手,银川公主从空中跌落,其一身功力已经被卓然全部化去,北冥神功十分霸道,如果对方内力耗尽,北冥神功将继续吸取其元气,银川公主已经昏了过去。
天山童姥走到银川公主身旁,一掌拍向其胸口,给其渡入一股内力,片刻后,银川公主醒了过来。
“你之前的那点功力其实也不算什么,日后认真修炼,很快就能修回来,下去休息吧。”天山童姥道。
“谢谢师伯祖。”银川公主起身离开,李秋水不想继续呆在卓然面前,也回房疗伤,厅内只剩卓然和天山童姥。
“看来你这两年奇遇不少。”天山童姥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卓然道。
“不错,但你可知道,你已经快要误入歧途。”天山童姥道。
“师伯这是什么意思?”卓然道。
“武功本是杀人技,练的越多,杀气越重。你这次回来,我发现你身上有明显的暴戾之气。就像这件事,李秋水确实有错,但那丫头是无辜的,你分明将对李秋水的恼恨迁怒到那丫头身上。武功越练越高之后,境界上的领悟就会遇到障碍,我们习武之人称之为武学障,也叫知见障。
习武不仅需要修身,更需要修心。我们逍遥派武功很重心性,逍遥派弟子除了修炼武功还需学习琴棋书画,就是为了磨练心性。只有保持一颗通透之心,才能勘破武学障,修炼到更高境界。你身为逍遥派掌门,除了武功名副其实,其他的连你几个师侄都不如,不觉得羞愧吗?”天山童姥道。
外出两年,卓然武学上的最大收获莫过于乾坤大挪移和龙象般若功。乾坤大挪移还好,主要偏向于辅助,本身没太多杀伤力。龙象般若功不同,是一门威力极强的霸道功夫,武功可以改变一个人心性,武功想要霸道,性格就需要霸道,
不过三个月时间,卓然就将龙象般若功练至第五重,常人需要花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到此境界,这里面积攒的戾气也可以慢慢化解,卓然却只花了三个月,武功可以速成,这戾气却无法立刻化解,卓然身上戾气已经越攒越深。
“多谢师伯提醒。”回想起自己近日行事,卓然发现确实经常过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天山童姥这番话和原著中扫地僧说的类似,佛家武学需要以相应佛法化解戾气,其他门派也类似,卓然觉得自己是时候学点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