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从月色下走了上来,身影一尘不染,就连嘴上的微笑,仿佛也带着一丝灵气。
仿佛世间的尘垢,都沾染不到他的身子一般。
这便是余道元。
余道元摇了摇头,道:“你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左乐笑道:“我当时谁,原来是仙士余道元,余道长,方才你这就说错了,这数万灾民的生死,峨眉的数百条人命,又岂能这么简单,我左某既然看到了这事,又岂有不管这闲事的道理?
倒是你,你莫不是又要千里迢迢来劝我出家不成?恐怕你又要失望了,像我这么爱酒的人,就算今天出了家,明天又要大鱼大肉了。”
余道元淡淡的笑道:“左兄还是侠义心肠,不过这酒肉穿肠过,有道心即可入道,不必拘禁于繁文礼节。”
左乐喜上眉梢,道:“莫非你要把那一坛皇帝御赐给你爹的流香酒开封了不成?”(注:宋朝时候皇帝御赐的酒,就叫流香酒,并不为为了好听取的这个名字。)
余道元缓缓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
左乐哈哈大笑,道:“那当然,我左乐平生打过的赌,可没有忘了的说法!”随后想起这黄金案,叹了口气,道:“你只管准备好你那一坛流香酒,等我破了这黄金劫案,再来和你一较高下!”
余道元微笑道:“好,那贫道就等你来和我再论上三天三夜的禅!上次倘若不是你赖皮跑了,这会你可能就是我师弟了!”
左乐也笑道:“这都说人有三急,你怎么能怎么诋毁我。我可不是佛门第一秒人妙音那样的赖皮鬼!”
余道元笑道:“好,不过这七日后,我在齐云山开山立派,到时候你来便是。”
左乐爽朗的答应道:“好!没有好酒我可不去!”
后面的妙音却是脸色一白,上前一步,大声道:“登徒子!你怎么能这么诋毁我?佛门中人从来不打诳语,我妙音更是向来说到做到,什么时候成了赖皮鬼了!”
左乐笑嘻嘻的指着地上的酒壶和酒杯道:“都说是喂我喝一天的酒,这才半天不到,你就赖皮把酒壶给丢了,你这不是赖皮鬼是什么?”
妙音一怔,脸色更白了,冷声道:“方才是我师尊来了,当然做不得数的,我接下去继续喂你就是了!”
左乐摇了摇头道:“喂酒就不用了,只是我一人查案行走江湖,多个人手也多个方便,还劳烦师太让妙音陪同我一起下山查案!”
妙音当然是从未出过峨眉,想起要和一个男人一同出山,自然是百般不愿意,转眼哀求的看着玄琳,道:“师傅!”
玄琳却忽然打断道:“这太玄问剑碑今日已经被破了,也自然是不用遵守这师祖的规矩,你随左少侠出去就是,早日破案也能早日还我峨眉一个清白。”
妙音脸色雪白,百般不情愿的看着玄琳说:“师傅~”
玄琳再次一口打断道:“一切以大局为重!”
妙音叹了一口气,心想:“也就十五日,方才看他和师傅的比武,也还算的上是个君子,现在看起来,也没方才那么让人恶心。”
随后又想起黄金劫案,自己心里也想早日还峨眉一个清白,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左乐微微一笑,道:“事不宜迟,妙音小尼姑,我们这就起身吧?”
妙音依依不舍的转头看着玄琳,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道:“徒儿不在,师傅一切小心!”
玄琳心事沉重的挥了挥手道:“去吧。”
左乐抱拳道:“师太,彭公子,无相大师,余道长,告辞了!”
玄琳也抱拳道:“那就有劳左公子了,我们七日后,齐云山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