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最南端,有一座雪山,我和爷爷就生活在这座雪山上的山洞中。这里很美,是著名的旅游胜地,特尔格景区。
虽然外面每天都有好多人,而我住的山洞附近,总是照常的清净,我每天都走不出与山洞十米的距离,这是爷爷的规定。爷爷出去的时候,显得我额外的孤独,但我从未感到过害怕,可能是因为我有着不寻常的能力。
我叫失,失去的失。
在我的童年,没有爸妈抚摸时的温暖,也没有那些七彩的梦,更没有第三个人的陪伴,只有一层层疑问。
没有人知道我生活在这里,我更不知道别人生活在哪里,我只能用不寻常的能力去看游客那些奇形怪状的脸。我想他们的生活一定很美好,因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但爷爷却说:“人们就是如此,想把比自己强的人赶尽杀绝,实在打败不了你,他就慢慢侵蚀你身边的东西,所以人们都善于伪装,原本善良的心,却裸露出狼狈的模样。”
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这样形容他们,我可不这样以为。因为我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异能。我经常读别人的记忆,从而了解人们的生活,在我读过的那些人里,每个人的生活都很美好,并不像爷爷说的那样。
尤其在我15岁生日那天,我趁爷爷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入了一位同龄女孩的大脑。我慢慢融入她的回忆里,肆意的享受了一次童年。我看到她学习的地方,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这些都让我无比的羡慕。女孩和伙伴们在公园里狂奔着,他们做我从没见过的游戏,玩累了,女孩跑回了家,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座宫殿。女孩的妈妈走过来对她说:“小宝贝,累了吧。”然后拿纸擦了一下她身上的汗,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掉下了一滴眼泪。
这时,爷爷突然回来,我赶紧擦掉第二滴以及将要延续的眼泪,没等爷爷问,我立马起身回答:“爷爷,我什么都没做。”
当然并没什么卵用,爷爷罚我超了十遍《三字经》,更痛苦的是他疏导了我一晚上,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失,你要记住你和别的孩子一样,一定要忘了那些不寻常的能力,我们都再也经不起失去的折磨。”
这就是我,有着不平凡的能力,但它并没有给我带来快乐。
我从未见过爷爷哭,那晚他哭了。虽然爷爷没让我看到,但是我知道。
早晨,山下的人还在朝夜的陪伴下酣眠,早已经从书床中爬起的我,做着爷爷交给我的任务,有中国武术,也有国外的一些格斗术。这么多年都是这些打发着我早晨的时间。
呼吸配合着阳光升起的步伐,我慢慢地开始起来。
和往常一样,一座座秀丽挺拔的雪山出现在我眼前,显得我特别渺小,在这一座座皎洁如晶莹的玉石下,显得我的外形如此肮脏,在这一座座山脚下的猎人当中,又显得我如此纯洁。
练完,我仰望着苍穹,疲惫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只老鹰从我上方飞过,在无色天空的衬托下,它和我一样渺小。它视物如虎,行步如狼,这么早就出去寻找食物,我想它一定很饿,要不然不会露出这么凶残的眼神。
很快它就寻找到食物,用最快的速度往回飞。我盯住它的眼睛,趁爷爷没在,用异能进入了它的大脑。
读完记忆我才明白,虽然它寻找猎物时的模样不易近人,但是没人知道,它内心中想的不是自己,是它的孩子。它从不考虑猎人的枪法准不准,因为它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挨饿。
“砰!”随着一声枪响,我看到一颗子弹缓缓地向老鹰的翅膀逼近。显然老鹰这次并不幸运,碰到的猎人是枪法准的。面临死亡,它不像人们那样,人们会瞬间脑洞大开,各种胡思乱想。而它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孩子的等待,急的已经流下眼泪。
此时,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小时候我经常问爷爷“妈妈不要我了吗?”,爷爷摇摇头,等我问到妈妈去哪了时,爷爷回答总是让我更加模糊不清。我知道他有难言之隐,慢慢我也不再多问,母亲在我心里早就成为了一种向往,我坚信,她永远伟大。
子弹没有再逼近,停在了老鹰身边,它赶紧躲过,时不时左右张望,似乎在找它的救命恩人。显然老鹰是幸运的,虽然碰到的是枪法准的,但紧接着又碰到了我。
山下也再也没有听到枪声的存在,因为我不希望动物们的生离死别,是人们导致的,它们以后可能会有一万种死因,但我不希望有一种是因为我们的介入。
人有时,还不如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