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芝加哥一栋高级写字楼——铭玺国际,顶层会议室。
会议室里围坐着铭玺国际芝加哥总公司的所有高管,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文件,商议着下一期中国楼盘开发的事宜。
铭玺艾伦,28岁。中国国际的中美混血。国际房地产上市公司——铭玺国际的总裁。
坐在总裁位置上的铭玺艾伦随意的翻着手里的文件听着高官们的商议。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叫嚣了起来,铭玺艾伦抬眼瞟了一眼手机界面上显示的照片和名字,瞬间眼睛都闪烁着光芒一般。
铭玺艾伦旁若无人的伸手直接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正在商议的一个高管停止了正说着的言论,和其他高官们一起相当诧异的看着自顾自接电话的总裁。
铭玺艾伦继续旁若无人的欢快的对着手机说:“媳妇,还没睡觉吗?”
“你在忙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好听而温柔的女声。
铭玺艾伦抬眼看了看整个会议室,然后无所谓的开口对着电话说:“没有,我正闲得无聊也准备给你打电话的呢,没想到你就给我打过来了!”
“没有影响你的工作就好,我真担心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又在开会呢!”
“打电话给我是有事吗?”
“今天我带小柯陪茜小妞去摄影公司拍照了,我给他们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一会儿我传给你看!”
“好!”
随意的闲聊了一会儿之后,电话挂断了。
铭玺艾伦看着手机高兴的笑了笑。然后,他收起笑容,拿着文件严肃的开口说:“刚说到哪里了?继续吧!”
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高管实在忍不住的说:“总裁,开会的时候会议室是从来不允许带手机进来的,还请总裁下回注意!”
“公司规定的是你们不能带手机进来,并没有规定我!”铭玺艾伦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的直接说道。
“总裁,公司的规定,是规定的公司的每一个人!包括总裁在内!”
铭玺艾伦抬眼瞟了一眼说话的高管,开口说:“既然有人提出了异议,那么我今天就告诉你们,随时随地我都会带着手机,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刚才打电话的人的电话我一定会接!”
“还请总裁一视同仁!”
“我做事一向一视同仁。但是,刚才打电话的这个人从不在这个范围之内!”说这句话的铭玺艾伦语气中带着少见的愠怒。
“可是总裁···”
铭玺艾伦把手里的文件狠狠的丢在桌子上打断了一个高管正说着的话,他看了看所有人说:“请各位不要倚老卖老,现在这个社会并不是谁年龄大就是谁说了算的。而且,也还请大家好好记住,我才是铭玺国际的总裁,这个公司现在是我说了算。”
铭玺艾伦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沉默了。他傲气的环视了一圈整个会议室之后,伸手拿回了桌子上的文件,开口说:“继续开会!”
···
晚上二十二点,落浅市南三环,花浅华庭,五单元505号。
身穿舒适家居服,将齐腰长发全部挽在头顶的陈芑利一个人坐在阳台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旁边的楠木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和一个烟盒,烟缸,打火机。
小柯在一个小时前已经乖乖回房间睡觉了。整个一百五十平米的家里只有阳台上的灯柔和的亮着。
陈芑利将手机放在楠木茶几上,刚才她给远在美国芝加哥的艾伦打了电话,在挂了电话之后将今天手机上的她给小柯拍的照片传给了艾伦。
伸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放进了嘴里,烟雾轻漾。
陈芑利的脸上尽是严肃,她想起了今天在摄影棚中为他们拍摄的那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表面强装轻松淡定,但是,依然漏洞百出,作为摄影师,在整个拍照的过程中都很不认真,似乎有什么心事。让陈芑利有些不解的是,她感受到了那个男人每每看自己的眼神中的疑问和闪躲。甚至陈芑利还看到了他有偷拍自己。还有,让陈芑利记得很清楚的一点儿是,在前台时那个男人问的一句:“你是谁?”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他们店里的前台,一个是那个男人自己,一句“你是谁“分明就是在问陈芑利。
轻轻吸进一口尼古丁,在肺和喉间转换,轻轻的吐出烟雾。
陈芑利很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但是,那个男人看自己眼神分明就是认识自己,似乎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他甚至在拍摄的过程中指出陈芑利什么角度的拍摄最好看。而对于一直很敏感的陈芑利而言,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疑问和一种莫名的忧伤。陈芑利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是哪里有问题吗?!
烟雾缭绕。不知道是因为很久没有抽烟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陈芑利觉得头有一点儿晕,甚至有一些轻微的撕扯般的疼痛。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缸里。
端过高脚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陈芑利简单的理了理思绪,然后决定放弃纠结。也许是自己又犯想太多的毛病了,也许仅仅是因为那个金牌摄影师今天心情有些不好而已,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而且,一直以来,陈芑利对男人的态度都很漠然,不管是说喜欢还是说爱的男人,在陈芑利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有时朋友们会问,到底会是怎样的男人会入陈芑利的眼,会入她的心。这一点儿,其实陈芑利自己也想知道。
除了身边的一帮好朋友,一直对其他男人不在意的陈芑利,怎么会因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纠结呢?看来,也许自己真的只是想太多了罢了。
···
清晨,落浅市东一环的动物园咖啡馆。
田轩杰一个人坐在咖啡店的包间里,脸上的表情很漠然,一夜无眠的他带着浅浅的黑眼圈和疲惫。面前的玻璃圆桌子上放着两杯清水,烟盒和已经装满了很多烟蒂的烟缸。
田轩杰向妈妈请了三天的假,他答应了妈妈用这三天时间好好调整状态,让所有的事情结束,休息完了之后会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这时,谭威倬从包间门口走了进来,进来后直接开口说:“大少爷,这大清早的你又有什么事呀?我在上班诶,你是富二代,但是偶尔也考虑一下我这种低层政府工作者的辛苦呀!”
跟着谭威倬走进包间的还有咖啡馆的一个服务生,服务生礼貌的问:“需要喝点儿什么?”
谭威倬摆了摆手说:“暂时不用,大清早的就喝咖啡,我真怕我会中毒!”
服务生礼貌的微笑着说了一句:“有事直接叫我们就可以!”之后就退出了包间。
说着,谭威倬直接坐在了田轩杰的对面,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杯清水喝了一口,晃眼见看到了桌上全是烟蒂的烟缸,还有表情漠然没有任何反应的田轩杰,谭威倬轻轻皱了皱眉说:“怎么?你又和你妈吵架了吗?大清早的,班也不上,跑到这里来借烟消愁!”
田轩杰看也没看自己好兄弟一眼的开口说:“本来是想晚上找你借酒消愁的,但是我等不到晚上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谭威倬伸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然后说:“一夜没睡?你这是又怎么了?这两个月以来你一直扮演失意大少爷,居然现在还没有恢复状态。我之前也给你说过了,有些事已经是事实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不能抑制这样消沉下去呀!“
这两个月以来,田轩杰因为同样的原因隔三差五的就找谭威倬喝酒,每次都喝到不醒人事的被谭威倬送回家,好几次田轩杰喝酒都喝到胃出血。谭威倬清楚的知道理由,嘴上什么也没说的只是陪着田轩杰。但是,35岁的谭威倬是理智的,他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放不下,但是一定要让其过去。他也不厌其烦的把这一点传达给田轩杰。但是,似乎对田轩杰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谭威倬也不允许自己的好兄弟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田轩杰漠然的盯着面前的桌子,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谭威倬吸了一口烟之后说:“拜托,大少爷,我可不认为你大清早那么急的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让我看到你现在这样看不出来任何好坏的样子!”
“我见到她了!”田轩杰抬起头看着谭威倬直达主题的说道。
“她?谁?”谭威倬转了一圈思绪,根本不知道自己好兄弟口中所说的她是谁。
“陈芑利!”
谭威倬因为田轩杰嘴里直接说出的这个名字直接被刚吸进肺里的烟呛到了。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你说什么?你看到小巫了?”
“嗯!”田轩杰坚定的点头。
谭威倬瞬间坐直了身子:“真的是小巫吗?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你不要和我妈问一样的问题好吗?自己深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