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在沉默，顾夜宇在等话，傅磊却在祈祷自家老大改变主意，大发慈悲，叫他别说了。
傅磊心在流泪啊！！！
顾夜宇忍着怒意，再喊一声：“傅磊！”
“是......老大你要撑住啊......”
“三，二......”
“等等等等......我说就是了。”傅磊此时此刻像个憋屈的小孩子，不满的回了一声。
“言小姐16岁那年，被查出有严重抑郁症，后来用了一年的时间被药物控制住了。”
顾夜宇呼吸变得有点急促，抑郁？严重抑郁？
呵！想必这四年来他的小暮过得很不好吧？
是他害了她？
是他害了她......
是他顾夜宇害了她......
“说下去吧......”
“老大，要不要......我......”
傅磊从没见过自己老大如此。
从顾夜宇成熟以来，什么风浪没见过？
如今只不过听到言暮晴患有抑郁之后，便这样了。
不敢怀疑，傅磊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了。
正当傅磊思考着要不要说下去之后，电话里头冷冽的声音传入傅磊耳朵里。
“说。”
听着不可违抗的语气，傅磊心在犹豫。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委婉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想他傅磊什么事没干过？居然说句活都变得那么婆婆妈妈的？
“言小姐把抑郁症控制住后，便在伦敦那边读书。读书期间，也做过一点生意。
在伦敦那边，言小姐可谓是无恶不作......”傅磊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
为毛？？为毛老大那边没动静？不会真受什么刺激了吧？
“都说说，做了什么事情？无恶不作到什么份上？”
他的小暮真的很不听话，不在她身边四年，真用了个无恶不作的词出来，他的小暮能耐了。
傅磊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抖：“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在伦敦那边的酒吧，赌场混了个遍而......而已！”
酒吧？赌场？
落地窗前的男人走到红酒架钱，拿了一瓶82年的拉菲，倒了在水晶杯上，缓缓拿起，动作优雅而不失属于男人的性感。
“嗯，继续说。”声音平静得很。
声音越平静，就越渗人......
“除了去酒吧，赌场外......生意还涉及走私，雇佣兵，甚至是杀人......”
手握紧酒杯：“说多一次。”
“走......走私，杀......人。还有更多的。”
顾夜宇笑：“我还以为没了呢。”
傅磊不忍，但最终还是把话保留了一下：“还有一点点吧......”
“说，全部。”
“包括......贩毒......”
说完，傅磊只听见电话里头：“当啷”一声。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老大？”傅磊惊呼的叫出了声。
顾夜宇被叫唤声拉回了情绪，低头看着失控跌碎的水晶杯。
红酒的颜色宛如血液般洒在地上。
呵！怪不得从他回国见到言暮晴的那一刻起，她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灰。
要么......要么就是红。
红到像血那种。
曾经不经意的看到过言暮晴看往伊然方向，双眸里竟然全是仇恨的光芒，仇恨到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像足了一个杀人如魔的样子。
曾经，顾夜宇以为自己看错，他的小暮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