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叔叔?”夏梦初擦擦泪,喃喃道。
小孩子就是这样,总能轻易的被骗。
张华震安慰着应道:“当然了,叔叔怎么会骗你呢”,又摸摸她的头发,笑道:“那梦初,在你的爸爸妈妈没回来以前,你愿意住在叔叔家里吗?叔叔家里有玩具,有零食,还有很多很多的花呢,你愿意吗?”
夏梦初犹豫了一会,轻轻的点点头。
零食,玩具,花草,树木,这都是夏梦初的家里少之极少,十分罕见的东西。
她以前也幻想过有钱人家的生活是怎样的,而现在她也终于可以体验一番这样的生活了。
然而,总有人会拒绝这种无私奉献的事情。
刘晓珍在一旁气的直起身,吼道:“张华震,你还真的要养这个孩子啊?!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虽说她是很怕她的男人,但还是忍不住絮叨几句。
张华震没有理她,只是拉着夏梦初坐到凳子上,说:“梦初,来吃饭吧。”
夏梦初蹑手蹑脚的坐上凳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杯牛奶,喉咙里还时不时地咽几口口水,却因为害羞,连碰都没敢碰。
张华震看得出这个小女孩的内心。
他自是暗喜,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可爱,便把牛奶推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梦初,喝吧,等喝完奶以后,让王叔叔带你去公园玩。”
她并不知道王叔叔是谁,也没有多问,因为现在,映入她的眼帘的只是几张面包和一瓶牛奶。
她刚要去拿那杯牛奶,就听到了一个尖利的女人声。
刘晓珍愤怒不已,眼里直冒火星,恶狠狠地朝她说:“小姑娘,你有没有自尊心啊?!”
夏梦初的双手,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虽然听不懂这个女人想表达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在骂她,眼里又闪过一丝泪水,实在是很委屈。
“刘晓珍!你若再这样蛮不讲理,你信不信我把你扫出我张家大门!”张华震给她一记下马威。
刘晓珍自不愿在这孩子面前丢了脸,便怒道:“张华震!你果真想为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跟我闹翻了别扭?!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企业,还是继承了我爸的呢!怎么,现在我爸去世了,你还想把我也扫出家门啊?!”
十几年前,张华震只不过是一个洗碗的餐厅服务员,却不料刘晓珍偏偏对他一见钟情,毫不顾及家人的反对,硬是要与这穷苦的小子结婚,不得不说,一见钟情的力量,果真不小。
“你说这个做什么!”张华震一脸的愤怒。
免去对话,似乎能听到一个孩子的抽泣声。
“阿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梦初做错了什么吗?”夏梦初在一旁,双颊流满了泪水,声音沙哑的问道。
其实,刘晓珍并不是打心底里讨厌这个孩子,只是一时很难接受这个孩子的突如其来。
面对一个小孩的这样委屈的问话,刘晓珍苦口无言,只是尴尬的抿抿嘴。
“看吧,一个小孩都比你懂事!“张华震一脸无奈。
“张华震!你,我……“刘晓珍无言以对。是啊,一个小孩子,都比她懂事。
“没事啊,梦初,喝奶吧。“张华震一脸温和,把牛奶递到了她手里。
夏梦初看了一眼刘晓珍,能看出,这个女人其实还是很生气。只是她的无言让夏梦初心头一松,接过了牛奶。
整个桌子,唯有张晨的心情依旧如初,格外开朗。
应该是从张华震,他的爸爸嘴里得知,这个小女孩名为“梦初“。
他拿过一片面包放到了夏梦初面前的盘子里,脸上洋溢着笑容:“梦初,你别哭了,给你面包,吃吧。“
夏梦初说:“谢谢。“
此刻的张晨笑的如鲜花一般。想必给他一辆玩具轿车他都不会笑的比现在还灿烂。
张华震对夏梦初说,这个男孩,名叫张晨,以后,就是她的,哥哥了。
早饭过后,张华震给王牧打了一通电话,示意他开车来张家。每早都是王牧助理带张华震去公司,不仅是他公司事情上的助理还是他的司机。王牧也算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一丁点的“篡位“心思都没有。
离开家以前,张华震再三叮嘱沈管家一定要看好夏梦初,如果刘晓珍再刁难她,一定要给他打电话。凭他的感觉,他能猜到,刘晓珍肯定不会待她好。
车上,张华震一脸的疲劳。他捏着眉间,很显劳累。
王牧看着后视镜上面映出来的张华震,担心的问道:“董事长,你要不要休息一会?昨天那么晚才睡,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张华震虽说熬夜熬惯了,但像凌晨才睡觉的这种历史还从未有过,所以疲劳也是难免的。
只见他挤挤眼睛,强装精神说到:“没事。你先跟我去趟局子,再去公司吧。“
“好的,董事长。”王牧应到后,把车开向了公安局的马路上。
想必,张华震还将放火的那个疯子,耿耿于怀。
A市这条路很是繁荣,住在这的都是富家人,有钱得很,就连一条马路,也是与它市格格不入。
到达公安局,王牧把车停好后伴着张华震的脚步,高庄且成熟的走进了局厅。
“张总,您来了。”厅长见到他后,连忙笑脸相迎。
张华震的名气似乎很大,连警察都要向他低头拍屁。
虽说他现处在上流社会,有着高大的身份,但骨子里的客气始终如一,从没改变。
“嗯。对了,听说你们昨天擒住了一个中年男人?”张华震一脸温柔问道。
警察想了一下,又回答道:“您说的是中燕小区的那个疯子吗?”
“对,就是他。”张华震答道。
“没错,他现在是在我们这,昨天晚上中燕小区的市民举报的他,我们便去将他逮捕了。张总,你是有什么事吗?”厅长一脸疑惑,紧张地问道。
“带我去看看他。”张华震语重深长的答道。
警察一是犹豫,二是不敢违背,便顺从他的意见,带他去了。
“毕竟是个疯子,我们还不敢把他关起来,怕再出什么问题。”警察带着张华震来到了审查厅,指了指那个呆呆的男人说道。
“审查他问题时,他什么都不说。想必是精神失常的原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吧。”审查厅里的工作人员说道。
这个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一个凹陷地眼窝,深沉的黑眼圈,想必也是劳苦的命。他坐在那,手铐铐住了他的手,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动弹,只是傻傻的坐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一眨不眨。虽说张华震对他也有点怜悯,但毕竟他是放火,让夏梦初的父母无辜死亡的凶手,便不再对他心软。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张华震问道审查的警察。
“听居民说是因为他妻子出轨的原因,他一时不知所措,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才放火的。但这只是居民的断言,还不敢妄下猜疑。”审查厅里的男警察语气深沉的回答道。
果然,与王牧调查的一模一样,他提在心头的大石头这才缓缓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