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伶的身上有一滩红色的液体,脸上也沾有一点,吊在胸前的发丝同样也吊着几珠。像是被人泼了一般。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要泼我......”雨伶注意到众人的目光,立刻掉下了可怜的泪珠,“就不能大气一点,接受我的道歉吗?......”
站在雨伶面前的,是一白裙长靴女子,身材略微娇小,戴着的面具吊着两颗银铃,不起任何波澜的双目,不带任何弧度的樱唇,凸显的竟是冷傲与不羁。
旁边的流言蜚语,若雪临毫不介意。刚才的事,若不是她的异能,恐怕现在被泼的,就是她了。
就连雨伶都搞不懂,为何泼出去的殷红会反弹回来。不过,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演得更可怜吧!
若雪临看着雨伶卖力地演着戏,讨取那些男性同胞们的同情,不禁想起了三个字:“绿茶婊”。
“别人都给你道歉了,你怎么还这样!?”一炸毛男子扶起雨伶,指责着若雪临。
“叮铃~”若雪临走上前,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那我给你擦擦。”
撕拉——“啊——”雨伶的衣服被若雪临撕开了一条口子。
雨伶身边的炸毛男子立刻一个气刃挥向若雪临,都说好男不跟女斗,看来这不是个好男人。因此若雪临伸出手,随意一档,便抵住了他的攻击。炸毛明显不服,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只想护着雨伶,作势要同若雪临大干一场,却被另一男子制住。那是之前与若雪临搭话的人。
“谁敢!......”炸毛回过头去看制止他的人,当他看见男子额间那倒睡的银色月纹,以及其间包含的一粒圆月白后,顿时失去了气势,哆哆嗦嗦道,“水水......水寒师兄......”
水寒注意到了若雪临,也注意到了那被撕烂衣服的娇美女子。
雨伶看着水寒,觉得这人更可靠,于是护着胸哭道,“师兄,这位同学因为刚才我不小心撞了她,她就泼了我一身,可我已经道歉了啊,呜呜......”她玉泪如珠,惹人怜爱。因此,围观众人越来越多的都是指责若雪临的不是。即使有人知道真相,也不敢乱出头了,况且这事与他们本也无关。
看着雨伶那令人心疼的哭像,水寒有些疑惑道:“是这样吗?”
“呵。”若雪临轻笑,嘴角带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可那眼神明显是讥讽。
“我非君子,锱铢必较。”
这八个字,彻底地诠释了若雪临。她并非什么宽宏大量的人,用计较、护短来形容她,比用大气、宽容合适许多。
“你说你给我道歉了?那你敢发誓吗?”若雪临不理睬旁人的议论,而是继续对着雨伶说道。
发誓?有何不敢?反正又不会真的有什么天地契。
于是,雨伶带着一种委屈的语气与哭腔自信的说道:“行的正,坐得端,发誓就发誓。我雨伶对天发誓,若是刚才的话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沉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大部分人都觉得若雪临傻,因为天地契是没有什么卵用的。
可,若雪临怎么会做如此弱智的事呢?明知此地没有天地契,为何犯傻让她发誓?
只见若雪临在雨伶得意,众人议论、指责之时,抬起右手,放置于银铃边上,脑袋微偏,轻轻地打了个响指,顺带弹了下银铃。
“叮铃~”
“轰!轰隆隆!——”
雷声,震耳欲聋的雷声。
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