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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塞尔勇士

心有温暖之光在普照,驻守城墙的勇士坚挺过漫长的雪夜,昨夜的鹅毛般大雪,已变成清晨那厚厚的积雪,重兵正在铲除这些积雪丢落在北塞峡谷中,希望能砸死在下面的该死怪物,却望去,峡谷下面,毫无动静,结冰的水面如雪镜那般透亮。

突如其来的大雪,除受瑞德王国支援的玛尔城,情况乐观,其他各王国的城防线却是捉襟见肘,斯维兰国南面还冻死了几个人。苏奥米情况较为略显运气,有森林王国之称,烧枯木火熬过了一夜。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怎么样。}

几名骑士躲在山洞中,那是昨夜被庞然大物冲击,队伍在黑暗的夜色中被冲散,好在大雪突然降临,找到一处避寒之地;这个山洞错综复杂,但却异常温暖,看起来,脚底下像是沉寂的火山,却没有喷发罢了。

坡多列去入口打探情况的时候,就告诫他们不要深入山洞;但他们却对洞口传来的亮光极为欣喜,那是希望之光;覆盖已久的黑暗云层已消逝,黑暗魔君暂时退却了。

不断的试图摸出铠甲,他们渴望更多的热量来掩盖饥饿所带来的痛苦;在森林中狂奔一夜,还能活命就算最好的结果,还能怎么奢望那些干粮没有被庞然大物的大火烧成灰烬呢?

{和德克。坚持住!}

一骑士捂着铠甲十分难受,周围的喊声像号角那般响动,惊醒还在睡梦中的盖尔,他十分高兴,那是在梦境中,有许多有人的食物在摆在桌上,祖父母说那是巫人感谢他解救了小城而送来的美味。

只是梦醒;美味没了,小城也没有拯救成功;他看着周围的骑士的痛苦,心里很害怕,没有食物,再过不久,他也会这样痛苦而无助;想着,那干燥的下巴一动,不由的吞咽口水。

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手摸入怀中,抓出两树叶包好的干粮,递给那些不太友好的塞尔人。

{这些给你们。}盖尔说:{这是我带在怀中的干粮。}

他们顺着声音看来,却见一双微颤的小手抓着两块干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动的他们,摘下了头盔,那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好像在说那声最让盖尔觉得温暖的两个字:{谢谢。}

{来,和德克,有食物了!}

目光又转移到和德克身上,他们希望他能开口吃,然后活过来。

过了一会儿,坡多列走了进来,本想说一些让人绝望的见闻,却见他们手中有些干粮,恍惚想起曾被驱赶下马去拿干粮的巫人,看着他蜷缩在洞边;骑士到口话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叹了一口气,与其说一些没救的话,外面是冰天雪地,这身铠甲走出去,不出百丈必冻死;不如带着剩下的骑士深入洞中,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希望;就算死,也要荣耀的死在温暖的山洞中,绝不向严寒低头!

{整理,我们向里面行进。}

坡多列骑士的一句话,六七人整理长剑,盖尔摸了摸腰间的魔法棒,还在,才觉得有些放心,只是被冲击散的另一半人不知在何处,多半已是被冻死了,不免有些哀叹。

谁又会想到,瑞德王国的森林中,竟会出现一头庞然大物。

{出发。}

他们提防着四周,这座奇怪的大山里的山洞有众多岔路,又看不出岔路那头的光亮,奇怪的响声此起彼伏,但众人心里早有准备,这突如其来的大雪,如此温暖的山洞,怎会不吸引其它野兽动物。

随着往里摸进,光线忽然暗了下来,勇士的双手紧握长剑出鞘,盖尔摸出腰间的魔法棒,目不转睛的盯着每个岔口地上的倒影,希望这样做,能看到那些猛兽的身影,以防被伏击。

铁甲的脚步压得很多,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谨慎的移动;忽然一岔口,两头野狼扑来出来,上来就是撕咬,盖尔被后退的骑士撞倒在地,坡多列骑士一看野狼也咬不穿铠甲,挥起长剑就扑了上去。

被斩出伤口的野狼开始逃命,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我伟大的塞尔勇士,追击!},愤怒的咆哮中回响在岔口,那些饥饿的骑士一看到地上的血,忽然变得十分振奋,那狼受伤,去宰了它吃肉!

冲啊,七八个人沿着血迹一路在岔道内狂追,不知绕了多少岔口,那血迹越来越密,跑在最前面的骑士,一扑上去,长剑插在野狼之上,一通狼血涌出溅在周围的泥土之上。

开膛破肚,他们像野人那样,割下血淋淋的狼肉,摘下头盔,大口咀嚼,丝毫不觉得血腥。盖尔呆在一旁,不敢过去,也不敢生吃那些狼肉,心里很害怕,害怕他们也会这样吃了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食物,你们看看,这巫人被吓住了。}骑士说:{他该不会是想用火烤吧,可是,这岔洞里面没有火!}

{快点过来吃,别死在这种鬼地方。}坡多列骑士,那双湛蓝的眼睛变得有些狰狞,警告的说:{你要是没力气吹号角,我会杀了你!因为我瑞德王国的领土之上,不留没用的巫人!}

{该死的巫人,你再不过来吃,我就把你那根棒子弄断。}

盖尔害怕极了,生怕这些愤怒的塞尔人会发怒舞起长剑。就收起魔法棒,跪爬过去。

{拿着,这是你的食物。}

如手掌宽的狼肉,被长剑勾了过来,递在盖尔眼前。他擦掉沾满黄泥的双手,抓过狼肉啃咽,血腥的气味冲入鼻尖,这比祖父母做的饭菜难吃多了,不过,最后还是吃掉。

他很饿,已至于熟悉那种血腥味道的时候,就开始大口吞咽,直到吃光,嘴角上狼血,正在变得干枯。

{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巫人。}身旁的骑士,用那铁甲包裹的双手排在盖尔瘦弱的身躯之上,他很痛却强装镇定,怕这些人不高兴。

地上还剩半边多的狼尸,他们重获自由般带起头盔,那种塞尔勇士身上特有的坚韧意识重现。

整理铠甲发出咔咔的响动,又一抖,收起长剑入鞘,像是在期待着下一次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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