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讨了个没趣,但是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耐心的等着排队。这里的伙食出奇的好,哪怕只是早餐,居然都是白米饭外加大肥肉。
看着亮晶晶的大肥肉片,石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吃到肉了?虽然牛府并没有饿着他们,但是肉食却没有多少。而为了小莲的增肥,他又将本来就少的肉食全部都给了小莲。
整个大厅里的所有孩子,都在努力的吞咽,却没有多余的声音。石磊赶紧找了个座位坐下,也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白米饭混杂着肥肉的味道,差点让他的舌头都掉了下来。不一会,他就将满满一大碗米饭吃得干干净净。看着那边还有许多的米饭和菜,感觉自己并没有吃饱,但是又发现这些孩子都是只吃一碗,都没有去添饭。他也就忍住了口腹之欲,新到一个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做出格的事情,让自己隐藏在所有人的背后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
接着有一个中年人走出来,沉默的在前头带路,所有的孩子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石磊一路上仔细的记着道路,却发现没有走多远之后,又来到了另一个更加巨大的地方,这个地方更加的宽阔,比刚才还要大上许多。这让石磊忍不住猜想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
所有孩子都站好之后,那个中年人才开始开口下令:“一百圈,跑不完的自己去领惩罚,中午饭菜减半。最后完成的多跑十圈。”
一声令下之后,所有的孩子都开始闷头跑了起来,石磊来不及多想也跟着跑了起来,这个地方很大,一百圈的话他不敢保证能不能跑完。他的速度也不快,只是跑在中间的位置,既不突前也不落后。
随着全数的增加,孩子们也渐渐有些气喘,不过依然显得游刃有余。石磊却感觉有些气调不顺,只能将呼吸都拉长,来应对胸腔里面如同火烧一般的难受。还好之前年伯锻炼他的时候,给他讲过如何控制呼吸来增加自己的耐力。
这个时候他也发觉自己之前的决定非常明智,没有因为感觉没吃饱就去添饭,不然现在他绝对会吐。一旦停下来,想再跑起来就不可能了。这样的话,就必须就领惩罚,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惩罚,但是想来也不会好受的。
五十圈之后,石磊就感觉自己的双腿犹如灌铅,体力明显不足了。自从被母亲抛弃之后,他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饮食不足导致他营养不足,虽然在牛府的时候补充了一些回来,但那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穷文富武,没有足够的肉食打底子,是无论如何也练不成功的,人的身体就是靠着肉食带来的营养才会更加的有力气。气力的养成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见效的,那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石磊只能咬牙坚持,但也渐渐的落到了队伍的后半部分,看着其他孩子平稳的呼吸,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死命的跟上。
八十圈的时候,石磊的速度已经完全跟不上了,被落在了最后。其他孩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超过他。
到了九十圈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孩子超过石磊两圈之多。在九十五圈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孩子完成了。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其他孩子跑步。
石磊已经无疑是最后一个了,但是他不能停,也不敢停下来。虽然胸腔里面如同火烧,咽喉也干渴难耐,脚下更是每跨出一步,就如同撕裂一般。但是他还在前进。
一百圈,他已经跑完了一百圈。但是他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因为之前中年人说过,最后一个完成的多跑十圈,这是命令,是绝对无法对抗的命令。石磊也不敢去相信与之对抗的结果。如果他还想活下来的话,就不能去怀疑。
一百一十圈,当石磊跑完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也不能缓解他难受的感觉,全身乏力的让他躺倒在地上。但是还没等他歇上一口气,中年人就大声的命令起来。
“小子,谁让你躺下的?给老子爬起来。你要是想躺在这里,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起不来。”中年人走过来狠狠的踢了两脚,冷冷的看着石磊。
石磊只能强撑着爬起来,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因为他已经看到其他孩子早就完成了跑圈,现在正在对着木桩打拳。
“小子,你是新来的。以前你的师傅教给你些什么,你最好全部忘掉。我们不需要那些花哨的东西。现在过去打木桩。”中年人见石磊没有说话,有些无趣的伸手往旁边的木桩一指吼道。
石磊点了点头,赶紧跑了过去,站在木桩前面。木桩是按照人的样子制作的,高矮也正好合适孩子使用,并且可以很明显的区分出手臂、头、胸腹等部位。木桩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制作的,显得非常的老旧,但却非常的坚固,上面也是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石磊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只能侧过头看了看旁边正在努力击打木桩的小孩。见他们双脚分立,以此为支点,双拳猛力击打在木桩的头部与心口处。拳头击打在木桩之上所发出的巨大响声,而木桩后面却站着一个黑衣人,每一次击打就会报数。石磊还没搞清楚这些黑衣人是干什么。
自己的木桩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正不耐烦的催促道:“小子,动作快点,五千下。”
石磊来不及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便双足站定,右手握拳便一下子打了过去,拳头和木桩一接触便发出了响声,同时剧烈的疼痛感从拳头传了过来。
“一。小子,动作快点,你打一拳,旁边都打了两拳了。你不想吃饭了是吧?”木桩后面的黑衣人有气无力的报着数。
石磊只能忍着疼痛,接着又是一拳打了过去,并且不敢停歇的,双拳连续击打。击打木桩倒并不困难,之前年叔在教他练功的时候,就已经给他讲过如何通过腰部发力来增加拳头的威力。不过当时他只是对着空气挥拳,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击打在木桩之上。坚硬的木桩很快就让他吃尽了苦头。
拳头不断摩擦击打木桩之后,表皮已经被磨损,血迹也已经侵染在木桩之上。
不过石磊并不敢停下,也顾不得伤痛。虽然他还并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绝对不是一个善地,停下来或者是反抗会有什么后果,他不敢也不能去想。疼痛比起生命,孰轻孰重石磊还是清楚的。
五千下的击打数量并不少,先不提击打时对于拳头的损伤所带来的疼痛感,单是手臂挥动五千下,就已经能让人感到疲惫。如果是普通人突然这样全力挥动手臂五千下,是无法承受的。但是石磊自小就开始练功,而且因为迟迟无法突破而每天强行给自己加大力度。击打木桩五千下,他还是能坚持得住。
每一拳都必须用尽全力,如果使得力量稍微小一点,黑衣人就不会报数,这一拳便算是废了。只是两千下,石磊的拳头就已经完全麻木了。疼痛感也早就消失,剩下的只是机械的挥拳击打。
挥拳并不是一味的瞎打,而且必须要学会控制步伐和呼吸的协调性,不然很容易就会喘不过气。这一点石磊也是异常注意。打了三千下的时候,他的气息还算稳定,只要气息稳定,就能很好的出拳。
四千下、终于等到黑衣人口中报出五千下的时候,石磊的双臂已经疲软得连抬一下都做不到。而手更是早就血肉模糊的不像样子。
“小子,不错啊,第一天来就能打五千下。”黑衣人看到石磊居然真的打完,也有些讶异。之前来的小子,第一天打木桩的时候,也没有几个是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