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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厨房

厨房是一个新奇的地方,至少对于石磊来说是新奇的。

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他没怎么去过厨房,天天都是在练功中度过。而后是流浪的乞丐生活,也见不到厨房。然后又被牛府收留,两个月以来都是在那个狭窄的小院里面生活,现在突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自然觉得新鲜。

趁着小莲去找厨房管事讲述自己来帮忙的空档,石磊把厨房转了个遍。不大的地方,有五个灶台,每个灶台上面都有蒸笼,如同佛塔一般,一层层的堆叠在一起。蒸笼冒着热气,不大的厨房里面满是白雾和馒头特有的香味。厨房里面帮忙的人也不算太多,也就六、七个人的样子,都是厨房的帮工。

这里是专门给下人们准备饭食的地方,像牛小姐那种贵人,是有专门的小灶烧菜的。贵人和下人的饭食可不会在同一个厨房做出来。

厨房的管事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妈子,身材很是臃肿,满脸的肥肉显得彪悍。小莲过去和她说事的时候,她正叉着腰在训斥一位帮工。

不多一会,厨房管事就和小莲走了过来。看着石磊瘦弱的身材,皱了皱眉头说道:“小莲啊!你可真会给我添乱啊!”对于石磊这种瘦小的人在厨房这种地方帮忙,她心里是很不满意的。本来这个厨房就是专门给下人做饭食的,量大但是帮工却很少。每天都是很吃紧。每次找牛管家都说没人手,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却是这么一个小人!能干什么?

“张妈妈,你别看他小,可是做事很勤快的!”小莲一边笑道一边给石磊做眼色。

“对呀,我做事很勤快,而且我很有力的!”石磊看懂了小莲的意思,挽起袖子,露出手臂,表示自己很有力量。

张妈妈哭笑不得的看着努力想要展示自己肌肉的石磊,点了点小莲的头气道:“好好看着他,别让他乱跑。能帮忙就帮吧!”说完就走了。厨房里面人手不足,要是不好好的安排一下,等会连馒头都蒸不出来,牛管家那里可不好说话。

张妈妈一走,石磊就赶紧问自己能干什么。小莲就让他跟着自己,先看自己做什么,在跟着帮忙就行了。

在张妈妈的安排下,厨房里面的帮工开始挑水和面,准备捏馒头。小莲就带着石磊给灶台里面的火加木材。等帮工把馒头捏好之后,这些正在蒸的馒头也就差不多蒸好了。

然后就开始把蒸笼一屉一屉的拿下来,把里面的馒头分开装好在篮子里面。不多一会的时间,那些下人们就开始过来领馒头。

吃完早饭,石磊他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又投入到准备工作之中。洗米、洗菜、择菜这些都是很轻松的工作,张妈妈也就将这些事情分配给了小莲和石磊来做。其它的诸如挑水、劈材这些费力的事情就让那些帮工去忙。

说是轻松的工作,但真做起来,却也累死人。毕竟牛府里面的下人很多,吃饭的人多,自然要做得菜也就多了。这么多的菜就让两个小孩来做,自然就费力。

不过累是累,石磊却做得很开心,比起在小院子里面发呆要好得多,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一边和小莲说笑,一边努力的做事。

洗完米、择好菜,看看时间已经快临近正午,中饭时间也快到了。又开始帮助厨师打下手,摆餐具、端菜上桌。等所有人吃完之后,收拾完留下的残骸之后,才会开始吃饭。下午难得的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平时在小院的时候,一整天都在玩耍,根本就不知道休息室什么。现在却对着一个小时的时间,非常的珍惜。美美的小睡一会之后,又开始忙碌晚饭的各种事宜。

总的来说,这一天都是在紧张而忙碌中度过,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不过这种劳累的生活,反而让石磊感到开心。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如果一直玩耍,会感觉腻味,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缓解枯燥而单调的生活。但如果一直处于劳动之中,又会想要无限的休息。

石磊这一天的工作得到了管事张妈妈的肯定,这让他很开心,因为这也就意味着他明天可以继续来,而不用呆在那个枯燥得让人发狂的小院。

但是每天去帮忙也就意味着石磊每天休息的时间就更少了,因为练功的关系,他每天起得更早了。以前是每天天快亮就起来练功,现在却要提前到半夜了。

练功、帮忙做事、睡觉。这让他感觉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直到有一次做工回小院之后,被一群孩子围着,兴奋的说着今天牛小姐又来玩得事情。

石磊对此感到非常的奇怪,牛小姐虽然说没有架子,人也很好。但每个月也总是要来一次的,而且来之后也就是陪着大家玩闹一番,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兴奋?不过他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过了一会,牛管家才过来宣布自己和小莲明天中午之后再去厨房帮忙,明天早上会宣布是哪个幸运的家伙会被人收养。这个时候,石磊才隐约明白了这些孩子高兴的原因。

细细的想一下这几个月来的事情,每次牛小姐来玩一次,第二天就会有一个小孩会被善心人收养。牛小姐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就像是一个幸运的天使,可以让他们中的一个,摆脱这个小院。

说来也是奇怪,在牛府的小院,每个孩子每天衣食不缺,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每一个孩子刚来的时候,都会对这种生活感到非常的满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个孩子都开始会或多或少的对这种生活厌倦。从而非常希望能被人收养。虽然不知道会被什么人家收养,也许生活条件还比不上牛府,但是还是趋之若鹜。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失去了自由,每天的一切行动都被锁死在这个不大的小院里面,无法走到院外。只能这样枯燥而无聊的生活。说好听点叫无忧无虑,说难听点就是无所事事。虽然小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而且无所事事的生活。但小孩天性散漫,最受不得约束。小院就像是一座监狱,隔绝了外界的所有一切事情。让小院里面的孩子,就如同人类圈养的猪一样。每天到时候就喂食,但生活的所有一切都必须在圈内解决,这样的生活和养猪有什么区别?

没有一个人喜欢这样的生活,也难怪能被人收养会让这些孩子这么的高兴。小莲每一次没被选中会感到难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当天晚上每个孩子都有些难以入眠,甚至有好些孩子都在不断的向神祈祷。期望明天能被选中。

夜晚就在这样的心情下显得异常的漫长,但不论怎么样太阳也总是会升起的。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所有的小孩都醒了过来,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睡。

石磊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毕竟他已经可以出去帮忙,虽然累一些,但是却相对来说会自由一点,这就让他没有那么急迫的心情。他也不明白这些小孩,既然不愿意呆在小院,什么不像自己一样申请出去帮忙?反而就这样呆在小院,每天疯玩。不过这些也不是他能管的,而且他也没有资格去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按照每天的习惯,他在半夜的时候就起来练功了,勤奋的练功并没有让他得到相应的回报,就算是有聚灵石的帮忙也是一样。那些围绕着他身边流动的灵力,就如同游鱼一般,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总是无法抓住它的尾巴为自己所用,这让他很是困惑。

以前年伯在的时候,他连灵力都感受不到,所以年伯也就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去聚集和操纵灵力。现在能准确的感受到灵力了,却无法驾驭去突破。如果年伯现在在她身边的话,就会准确的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办!因为这表示他已经到了灵力突破的关键时刻。灵力的突破需要契机,需要一种适合当事人心境的契机。而且在那种特定情况下突破的灵力也会带有非常明显的痕迹,这种痕迹会影响当事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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