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士兵在外面驻守着,在这里的只有200队。”
洛子叫了几个“黑”系的人,一个个清点人数。
“站住!”眼尖的看到站在队列边缘的一个士兵往后一步步退着,她眼神一凛,一记掌风只冲她面门而去,宫无纾也看到了,运起内力,飞身而去替士兵挡住了大半的掌风,“还请将军让开,否则莫怪属下手下不留情了。”
时间紧急,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个个都是我亲手训练的精兵,不会有叛徒的,你不曾上报就想要她性命,该当何罪!”
她厉声呵斥道,双手撑开护着那个士兵。
士兵还在一步步的后退。
洛子赶不上解释什么,当机立断的命令:“黑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全力捉拿她!她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几个黑影飞身冲士兵而去,而自己拔出剑缠着宫无纾,一招一式并不伤他性命,但招招刁钻,足以叫她应对不了,腾不出手来管别人。
“先斩后奏,好一个属下!”
宫无纾憋着一口怒气,也用了十成的力气,“这在军营是大罪,你可知?”
毕竟是打了多年仗的将军,有很多实战经验,洛子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属下甘愿……受……受罚……”
完成主子给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几个人团团围住那个士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抓了回来。
“都住手!”宫无陌娇喝一声,“怎么回事!”
让集合人,怎么还打起来了。
把目光投向宫无纾,有着淡淡的不悦。
洛子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表明了态度,才慢慢的一字一句道来,“属下清点人数之时,看到有一个可疑的士兵,属下就去追击,却被纾将军阻止住,无奈之下只能与纾将军兵刃相接。”
“纾将军!”
她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全然没有刚来时的含笑温情。
她就是这样,该公正无私的时候就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
不管是怎样的交情,怎样的关系。
“这些都是属下训练的精兵,绝不可能是叛徒!她一出手便是狠招,属下这才挡了。”
“洛子,为什么一出手就是狠招?”
“属下看她手上有茧子,便断定她武功不弱,这才存心试探。”
“那个士兵,来人,去搜身。”
宫无陌眼睛盯着地上被搜出来的火折子,脸色难看:“纾将军,她是精兵不假,但是你如何就能保证她不背叛?你来说,这火折子是干什么用的?”
宫无纾脸一下子白了,瞪大着眼看了看,无力地闭上眼:“一人做事一人当,属下知错,愿接受惩罚。”
“属下是用火折子取暖的!将军何以认定属下就是叛徒?”士兵说话了,仰着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宫无陌笑容可掬的点点头,就在士兵以为她相信了的时候。
“这个借口找的不错。”
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堵的她心慌意乱。
“柱子不是总说,她身体特别好,冬天穿一件衣服都可以吗?”
和她经常在一起的其他士兵纷纷提出疑问。
“是啊是啊,前两天她还把仅剩的一件夹袄给了我呢。”
“难道说她真是叛徒?”
“叛徒,还我们的粮草!”
渐渐的,疑惑变成了质问,质问又变成了讨伐。
大家众志成城,凝成了一股绳。
对洛子和宫无纾动手的愤慨也就减少了很多,更多的反而是暗暗称赞她的火眼金睛。
比之纾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洛子对士兵的动手不算罪过,但是以下犯上,和纾将军动起手来便是不对的,这在军营里是死罪,但你不是军营中人,是本将军的亲信心腹,便罚你割发为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割了头发就已经算是仅次于死、最大的耻辱了。
洛子没有犹豫,割下一绺头发。
“纾将军,不辨是非,若是这个叛徒被放跑了,可就成了一大祸患,念在你在军中功绩累累,便从轻处罚,杖责三十。”
“属下遵命。”
“今晚之前,粮草便会送来,不必担心。”
每个人脸色都很难看,蜡黄蜡黄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远处,瘦弱的身板彰显着她们在军中受的苦楚,就算有粮草,他们也未必吃得饱。
战争啊,可害苦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但是,我们要来个将计就计,你们佯装没吃饱,在军中一定要愁眉苦脸的,目的便是引诱敌人,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无计可施,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