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大眼瞪小眼半天,这就睡了?
腆着脸钻到被子里,声音柔媚撩人:“阿陌~王爷~陌陌~”
宫无陌表示一万个无语,一脚踢开他,“滚一边儿睡。”
如果池湮没有和她表白,她说不定会试着和他在床上滚一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能对不起湮儿。
到底骨子里还刻着现代思想,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梅染又贴过去,布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白嫩光滑的皮肤蹭啊蹭,委屈兮兮的呢喃:
阿陌不要我了。
宫无陌哭笑不得,推开他,看他失望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拍他的头:“别胡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让管家把后院的账本都给你送过来,可有的你忙了。”
“为什么不给池侧君?”
账本实际上是一种权利的象征,账本在谁手,谁就是管家的,他若收了账本,后院就得仰仗他的鼻息了。
“他身子不好,我不想他太过劳累。”
我就是劳累命。
梅染撇撇嘴,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满足地合上眼。
果然,有她在身边,就连睡觉都是一种幸福。
翌晨。
管家一头大汗的跑到茉莉苑,手抓着一张红纸,微微低头禀告道:“今夜有一场宫宴,卯时开宴。”
参加的都是王公贵族,全是六品以上的,女子也只能带着正君和女儿、儿子参加,其他人,一概进不去。
宫无陌摩擦着下巴,兴致缺缺:“那我岂不是只能一个人去了?”
管家不发一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可以选择不去吗?”
宫宴,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皇帝坐在最上面,她们围成一圈。歌舞升平,聚在一起饮酒作乐的。
管家似是十分诧异:“王爷何出此言?”
有些人是想去也去不了,偏偏王爷是能去却不想去。
宫无陌泄气的摆摆手,想到那天游湖的时候,太女他们好像提到过一次,是哩国的幌子要来,见见也不吃亏。
“无事,你退下吧。”
“王爷。”
池湮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臣侍给你做了酸梅汤。”
一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满了鼻子,宫无陌吸一口气,“闻着就很好喝。”
池湮抿着嘴直笑,星眸蕴含着点点笑意。
“今晚上我会晚些回来,你不要等我。”
池湮笑意一下子僵住,抽出身子拽住她的衣袖,手指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王爷要去哪儿?”
宫无陌看他这幅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阵心疼,伸手揽住他的腰际,咬住他精致小巧的耳垂:“宫里有宴会。”
聪明如池湮,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游湖,都在谈论的话题。
哩国的皇子,一定十分倾城吧。
“王爷会娶正君吗?”
心中不无担忧,可面上还是喜笑嫣然,仿佛在可以证明自己不在乎,只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情。
宫无陌和他十指交叉,坚决地摇摇头,“不会,放心吧,湮儿,我心里只有你。”
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她生平最恨始乱终弃的人,也决不会允许自己是这样的人。
“王爷不必因为臣侍便这样,自古女子三夫四侍,只要王爷心里有臣侍,臣侍便心满意足了,臣侍也希望,能有更多的哥哥们来到王府,与我作伴呢。”
他宁愿不是她心中的唯一。
他宁愿默默在背回守护着她。
她那样明媚的女子,值得许多男子奋不顾身地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