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刚看到主子,眼泪便先一步的涌了出来,压低了嗓音极为微弱的说道,“公主,公主你醒醒……这里是刚熬好的药,只要您喝了,那就不会在疼了。”
她用的力极轻不多,生怕打扰到某人的清梦。
似乎是睡的不踏实,女子刚睁开了眼睛,良辰连忙跪在边上,小心将药物给端了过去,“倒是冒昧扰了主子休息,不妨主子这时候先喝下药,那您定然会舒服多了的。”
“不用啦……”原本以为会得到一如既往干巴巴的回答的良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既然主子还愿意说话,那就说明她还没有什么大事。
她忍下心底这股干涩难受,继续强笑着,便是张口就要说道起来。
荣华强撑着艰难的睁开眼,在良辰的帮扶下靠着,短短的时间内她接连咳嗽起来,甚至还咳出血。
面对着良辰满是关怀的眸子,她虚弱的笑了笑,压根不知道自己脸色苍白的可怕。
“好了,我现在舒服多了,这药我待会喝。”荣华微颔首,情不自禁看向远方一处,微咬着下唇道,“你把驸马召来吧!”
这话刚说出来,良辰如雷轰顶般不可置信的摇头,泪水便是涌了出来。
她咬了咬唇,声音也掺杂着几分哭声,“您这样又是何苦,驸马他,他不可能再来的……”
“良辰,你听到了什么!”原本一手抚上鬓发玉钗的荣华动作一顿。
苍白的唇动了动,湿热的泪花悄然从脸颊滚落,她自欺欺人的一把牵住了良辰的手,执意追问道,“你告诉我,说,你到底是听到了……什么!”
良辰已是泪不成声,外头的侍卫听到动静,疑生有变,三两人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荣华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们出去!”
“可是公主您的安危……”侍卫长还来不及说完,见到荣华执意,也就与同僚对视几眼,纷纷离去。
骤然多人的离去,看起来并没有带来丝毫的影响。
良辰却是声音沙哑的说道,“驸马怕是不可能过来了。”
“他此刻正是参与林苑诗会,平宁候夫人也在哪……”尚且不及说完,良辰已是觉得恶心。
又是为自己主子心疼了起来,凭什么这样的男人这般作践她的主子,以至于主子这般年华却是病入膏肓之相。
“是吗?“短暂的沉默之下,荣华松开了手。
微微垂下了眼帘,良辰望去,隐约带着股惹人怜的脆弱来。
她刚想要开口安慰一番,就像是过往一般,却是见到荣华唇角一牵,“那你还是叫他过来一趟吧。“
“主子!“良辰当即跪下。
已经是这般时刻,主子还是念想着驸马这人!
心中既是难过,又是伤心,泪水打湿衣裳所带来的寒气她丝毫顾不得,只听到荣华轻松说道。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了吧,“她说着良辰只觉得莫名的话,声音里带着股异样,如释重负般的说道,”良辰,去!“
“公主,您这般上心,驸马他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