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天上的雷打的很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突兀。
黑暗的夜里,一个穿着白衣长裙的女孩,孤独的走在寂静无人的路上。这是郊外的一个别墅区,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女孩,此时是多么的没落,而她此前是多么的风光。
这个女孩穿的虽然是白衣长裙,可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条白衣长裙。白衣长裙上面沾满了泥渍,还有水渍。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穿了几天吧!
白衣长裙被弄的变了色,在雨水的拍打下颜色更加的明显。仔细看这位女孩没有穿鞋,她的脚底全是了红斑,所过之处留下了斑斑血迹。她的脚被马路上的石子给割破了。可是雨水是无情的,雨水冲掉了这些血腥的东西。丝毫不在意现在这个女孩心里是有多么的悲伤,多么的孤独。
看见这么凄凉的一幕,谁又能想到,这个女孩,曾经是刘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千金小姐,她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享尽了荣华富贵,也受尽宠溺。
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雨,可就在三天前,刘氏集团没落了。
三天前。
刘氏大宅里一片欢声笑语没错,这里在开一个大party,里面到处都是豪门名流,还有官界人士,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没来的都托人来了。没错,这是刘氏集团小姐刘雪的生日party,今天她十八岁了,刘氏集团对于这个宠得不像话的小姐一直以来都是有求必应,这个party自然是想要刘雪在公众的视野中再一次出现。
在整个party的中心,刘雪穿着一条白衣长裙,她穿着这条长裙把她的气质衬托的很好。她在与周围的好姐妹们交谈,谈的不过都是帅哥校草之类的。
而不远处刘雪的父母正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愧疚。刘雪哥哥也是一样。
可是突然,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群拿着枪的,穿着黑衣的人。刘雪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还以为是爸爸妈妈请来给自己表演的。那些人把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哥哥带走了,刘雪自己一个人就蹲在那。
才一两分钟这些宾客,所谓的名流,商界人士,姐妹,全部都像躲瘟疫似的,从刘氏刘家大宅里出去了。
几分钟前的大宅里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现在冷冷清清,只剩刘雪一个人在大宅的花园里蹲着。
刘雪想了一下,拿枪的人都是坏人,这是她一直以来对持枪人的印象。
她急了,父母是多么的好,可不能被坏人抓走了。于是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疯了似的朝家里冲去。
她推开门一边跑一边吼:“福伯,福伯,快出来,我找你有事儿!!!”福伯听见了,急急忙忙的从二楼上赶下来:“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刘雪抓住福伯的手说:“福伯,我父母和哥哥怎么了?怎么会被人抓了呢?那些人手里还有枪,他们穿着黑衣服…”
福伯顿时伤感万千说:“小姐,那是警察,你的父母和哥哥被查出涉嫌洗钱,他们被抓去警局了,已经判刑了,今天是他们和局长说了好久才缓刑两天陪你过生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明天走的,今天就被抓走了,你的哥哥也是,明天就要执行死刑了,也就是枪决。”
刘雪听到这,如雷轰顶似的:父母快要死了,哥哥也要死了,那自己怎么办?
刘雪又问:“那福伯,我怎么样才能救他们?”
福伯说:“小姐没办法救了,刘氏集团已经没有权利了,现在只是一个空壳。刘氏旗下公司也已经倒闭了,现在好多人都已经辞职了。你看看这别墅里的佣人,都走了好多了,只剩下几个,就剩下的这几个也都是受过老爷夫人恩惠,不愿意走的。小姐,你也走吧,离开这里,自己去生活吧。”
福伯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很厚,刘雪一看就知道里面是钱。
刘雪颤颤巍巍地接过了福伯手里的信封,拿着这个信封自己出去了。走出大宅的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尖上,刺骨的疼,刺骨的冷。
刘雪坚持住走出了大宅,走在公路上,鞋子掉了,没有管,继续走,另一只鞋子也掉了,没有管继续走。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走,眼神空洞,就像一潭死水,再也没有办法唤醒。
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现在,只是个比普通百姓,还要落魄的人。没有亲人,没有家人,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利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刘雪就这样,没有目的,盲目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被一束很强的车灯照的晃了眼,拿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手里的钱也掉到了地上。
就这样,刘雪走了三天,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