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她正思考着是怎么样的人会把她安置在这么个少女心的房间,上天就给了她答案。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英俊潇洒、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呸,想哪去了。进来的就是一个中年男子。
“醒了?”“醒了就吃早饭去吧。”男子瞥了眼少女,淡淡的说道。
“……”少女郁闷地看着男子,这没洗漱没整理衣装的不说,她浑身各处都是伤,她下床都是个问题!
“额……咳咳咳。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雇个下人好了。”男子故作咳嗽道,脸上却不经意间泛起红晕。
然后,然后他就走了。
“莫名其妙。”少女口中嘀咕着,心中确实迷惑重重。那个男人是谁,还有她又是谁……
齐佳宁。她脑中跳出这三个字。
“齐佳宁……我的名字吗?”少女明显有些排斥这个名字。
“算了,用用吧,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少女将之前的排斥抛之脑后,勉强接受了这个名字。或许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什么线索呢?
齐佳宁,一个美好的名字,但她却生出了厌恶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齐佳宁,真是她的名字吗?想不起来之前的事,只记得,那个奇怪的,梦吧。回想起来,那句话依旧是记忆犹新,好像,真的有人在耳边吼着:“你该死。”
她为什么该死,她现在可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呐。全身都是个谜,连生死都是个谜。
齐佳宁摇摇头,停止了思考那些令人烦躁的事情。
“啧,还是好疼。”齐佳宁试着转了转手臂,可惜疼痛未减。
什么玩意嘛,她到底是经历了粉身碎骨还是什么酷刑啊!躺立不能的她几乎想仰天长啸。但是,脖子也好疼……
齐佳宁此刻只有翻白眼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哎哎哎!”她忍痛支起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幸好她及时调转重心,然后华丽丽地坐在了地上。
齐佳宁在心里默默诅咒着这副身体,她多么希望她是个没有知觉的人。
“嘶。”刚才的倒地使她扭到了脚踝,一动便是刺心的疼。这下就得在地板上养病了……
啊命苦。人生苦人生累人生不短呐。齐佳宁仰头四十五度角思考人生。
一抬头却撞见一扇窗。这是上帝安慰她要心胸开阔吗。
窗外什么都没有,连只鸟都没有。
“叽叽喳喳。”窗外传来鸟儿清晰悦耳的啼叫。好吧,只是视野太狭小了。
齐佳宁一点一点地挪动身子,来到窗户旁。
窗边有棵树,树上有几只鸟。鸟唱着歌儿,人受着伤。
“……好讨厌啊。”齐佳宁郁闷着。不能动弹的她只能封闭在这么个粉红色的小房间里,看着窗外的热闹。
“叽叽叽叽—”鸟儿一只只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
“走开!你们这些臭鸟!”楼下清晰地传来一声喝斥。
齐佳宁艰难地支起身子,只看见楼下一个身影在朝着天空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