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莉在梦中突然被人压住,感觉透不过气来,猛然惊醒了,当她看到曾小平正在扒她衣服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她这才想起了母亲临终时的嘱咐,后悔没听母亲的话,无奈悔之晚矣,等她知道后悔的时候,曾小平已经将她扒的一丝不挂了。
曾莉的身材虽然有些苗条。但是她的身体也并不单薄,加之已经参加劳动多年,身上也有一股子力气,当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后没有忍气吞声,而是奋起反抗,只见她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扭动身体、双脚乱蹬,双手乱挠。
曾小平的家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超过半里路,在这炎热的中午,也很少有人出门,以至于曾莉的声音都喊哑了,也没有人来解救,其实就是有人听到曾莉的喊声了也不会来,乡亲们都痛恨曾小平,没有人愿意理会曾小平家中的事。几个丑孩子倒是在门口听都一清二楚,可谁也不敢进来。
尽管曾莉拼命似的反抗,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力量有限,而此时的曾小平已经兽性发作,见曾莉奋力反抗,气得脸都变了形,曾小平不但没有手下留情,还恼羞成怒,使出了极为卑鄙下流而又残忍的手段,随着曾莉的一声惨叫,曾小平得逞了。
曾小平一生中也糟蹋了好几个女子,每次得逞后他都感到心满意足,唯独这次糟蹋曾莉后他却感到有些后悔,他倒不是因为糟蹋了亲生女儿或者是违背了伦理道德而后悔,他从来没有考虑这些,他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问题是他这次虽然成功的糟蹋了曾莉,却没有满足自己的欲望。以前糟蹋其他女子的时候,他虽然也遇到过反抗,但是只要他一得逞,人家也就只好任他摆布,他自然也能纵情发泄了。而曾莉却完全与众不同,由于她拼命似的反抗,累的曾小平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而又筋疲力尽,最后他使出了下流而又残忍的手段才勉强得逞,即便是他得逞后,曾莉不仅没有妥协,还拼出全身力气进行报复性的反抗。以至于曾小平基本上没有在她身上找到什么感觉。从曾莉身上下来后,曾小平就感到垂头丧气,他在心里嘀咕:早知道是这种感觉,还不如省点劲找李凤莲寻欢作乐去。
曾莉的反抗虽然没有让曾小平得到满足,但是她的反抗也增加了自己受伤的程度,看着床单上血迹,曾莉嚎啕大哭,她首先想到了死,可不到万不得已又有谁真的愿意死呢,但凡那些寻短见死去的人,除了极少数犯下滔天大罪以及那些身患绝症的人,绝大多数人往往都是为了跟别人赌气而死,有很多跟别人赌气而选择服毒寻短见的人,刚刚服下毒就后悔了,除了极少数中毒较轻的人被抢救过来外,大多数服毒者都在万分后悔和极度痛苦中死去了,一个大活人想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想活过来就不容易了。那些并没到走投无路而寻短见死去的人、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没有任何意义,曾莉如果要寻短见的话就连赌气的对象都没有,因为曾小平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如果跟他赌气寻短见死了也是白死,根本上就气不到他。曾莉跟陈壮正在热恋中,美好的生活还没开头,她自然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生死都在一念间,曾莉虽然感到很痛苦,却抛弃了轻生的念头。
陈壮虽然是真心喜欢曾莉,但是他的父母亲却坚决反对,他的母亲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我的孩子啊,曾莉确实很漂亮,你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她的父亲是臭名昭著的畜生啦,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曾小平连畜生都不如,他的女儿还能好吗?”
听了母亲的话,陈壮不以为然的说:“妈,您说这话就不对了,神州大地上都是炎黄子孙,不也是性格各异吗?曾小平是坏人,他的后代就都是坏人吗?”
陈壮的话音刚落,他的父亲就有些生气的说:“你这不是抬杠吗?我和你妈都是你最亲近的人,说的每一句话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这真是叫:当政者迷旁观者清啦。”
不顾父母亲的坚决反对,陈壮如愿以偿的将曾莉娶进了家门。新婚之夜,二人正在宽衣解带,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陈壮急忙整理好衣服,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只见他的父母亲都站在堂屋里,他的母亲见他走过来后就将手中的一个白手帕递给了他,然后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孩子,你们已经结婚了,曾莉也是我们一家人了,我们就什么都不说了,以前说她的那些话就只当我们没说,这是我们家一直传承下来的规矩,并非是只针对她一人,如果她是清白之身,我们全家人一定善待她。”
陈壮又是不以为然的说:“妈,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她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呢。”
听了陈壮的话,他的父亲气得指着他的鼻子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你来到人世一场,难道就不想拥有完璧之身吗?难道你能让残花败柳来传承我们家的香火吗,如果她真有你想象的那样好,我们全家人不就都打消疑虑了吗?”
听了父亲的话,陈壮就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与其同父母亲争论不休,倒还不如用事实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重新回到床上后,陈壮脱去了曾莉的衣服,将白手帕垫在了她的身下。二人几度缠绵后相拥入眠。
第二天早上,陈壮和曾莉睡得正甜,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二人急忙穿衣起床,陈壮走过去将门打开后,她的母亲就走了进来,这时候,曾莉也已经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了。陈壮的母亲从床上拿起那个白手帕就走了出去,陈壮正在房里为曾莉整理衣服,突然就听到了母亲在堂屋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父亲哭着喊了一声:“造孽呀。”
陈壮赶紧跑到堂屋,只见母亲手里拿着那个白手帕正在嚎啕大哭,他拿过白手帕仔细一看,只见上面除了一大片印迹和几滴污渍外没有一丝血迹,陈壮只听见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就感到天旋地转,他踉踉跄跄的走到房里,用颤抖的声音对曾莉说:“如果你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就应该对我说实话。”曾莉万般无奈,只好哭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不等曾莉讲完,陈壮就冲出了房门。
陈壮独自躺在学校的寝室里,心乱如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令他无限向往的身体竟然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竟然被曾小平那个丑八怪强占了。想到昨天晚上令他如醉如痴的人曾经被那个丑八怪任意蹂躏过,他心如刀绞。他想立刻赶走曾莉,又觉得于心不忍,他想立刻杀掉曾小平,又觉得于事无补。他也向往美好的爱情,没想到却受到了欺骗。怎么办?陈壮在心里反复问自己,他想到了忍气吞声的过下去,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每天面对曾莉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曾小平,只要一想到那个又老又丑的畜生,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那还能有幸福可言吗?再说他的父母亲也不一定愿意接受不守妇道的儿媳妇。他也想到了将曾莉赶走后再寻觅新的爱情,可那不等于是将曾莉逼上了绝路吗?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不仅会臭名昭著,自己的良心也会受煎熬,那就更没有幸福可言了。他后悔没有听父母亲的话,如果当初听了父母亲的忠告,就算不跟曾莉分手也可以劝她对曾小平提高警惕。他终于明白了亲情重于爱情这个道理。他终于接受了有其父必有其女这个事实,他终于认同了当政者迷旁观者清这条真谛。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条路就是活下去,那就必须要忍气吞声,第二条路就是死,这条路虽然有点残忍,但是却能一了百了。生死都在一念间,陈壮一念之差选择了第二条路。
陈壮主意已定,也就不用再犹豫了。他拿出笔来在备课本上写下了遗言:各位同仁,各位同学,陈壮之死,咎由自取。其理有三:一没有明白亲情重于爱情这个道理。二不愿接受有其父必有其女这个事实。三没有认同当政者迷旁观者清这条真谛。写完后,他将床单撕成条状,又拧成了布绳,拿在手中,将板凳放到了办公桌上,然后爬到了板凳,他站在板凳上,用布绳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将布绳的另一头拴在了房梁上,最后他提起双脚,使劲蹬开了板凳。
陈壮的双脚刚一悬空,就感到脖子被勒紧了,喉咙已经无法呼吸,他感到胸腔憋闷,他感到腹腔开始发胀,紧接着,整个胸腔及脑袋也开始发胀,坚持了不到两分钟,陈壮就感到自己整个身体膨胀的快要爆炸了,他感到万分痛苦,也感到万分后悔,他觉得不该寻短见,甚至不该在意曾莉的贞操,他感到死亡太恐怖,他觉得活着实在是太好了,他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他用右手抓住头顶上的布绳,想用左手将勒住脖子的布绳松开,无奈布绳勒的太紧,根本就无法解开,他坚持了一会,就感到力不从心,右手一松,他的脖子被勒的更紧了,他的双脚乱蹬、想寻找支撑点,他后悔不该将板凳踢倒在地,他的脚碰到了墙面,可光滑的墙壁上也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他使劲晃动身体,想弄断布绳,可布绳又过于结实,挣扎了一会,陈壮的身体就垂直的吊在布绳上,一动不动了。
乡亲们听到陈壮家传出哭声,连忙赶了过来,看到陈壮的父母亲正在嚎啕大哭,大家急忙解劝。两位老人止住哭声后才发现儿子不见了,赶紧请大家帮忙寻找,大家寻来寻去就寻到了学校的寝室里,只见陈壮已经悬梁自尽,备课本上的几行字还墨迹未干。
曾莉见陈壮跑出去后就茫然无措,不过,她还是在把事情往好处想,认为陈壮是一时不愿意接受事实才出去散散心,她决定等陈壮回来后向他好好解释,如果能得到他的谅解,她一定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过了好长时间,不仅不见陈壮回来,他的父母亲也出去了,屋里像死一样的沉寂,曾莉已经预感到情况不妙。正在这时,一个邻居匆匆跑来,传来噩耗。到了这时候,曾莉除了死,已经无路可走了,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她留恋,她也就很淡定了,她拿出笔来,写下了遗言: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没听母亲的忠告:是豺狼终究会咬人,家贼也要防。
写完遗言,曾莉就开始寻找用来悬梁自尽的绳子,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合适的绳子,倒是找到了半瓶农药,这时候,曾莉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不管是绳子还是农药,只要能用来结束生命就行,只见她拿起农药,拧开了瓶盖,仰起脖子将半瓶农药喝了个一干二净,接下来,她就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门口闭目等死。
等了不到五分钟,曾莉就感到平静的腹腔开始翻江倒海,疼痛逐渐加剧,一股剧烈的疼痛由腹腔向周身漫延,曾莉咬紧牙关,一动不动。紧接着,她又感到好像有人用滚烫的利刃在不停地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比刀割还剧烈一万倍的疼痛一阵比一阵猛烈的从胸腔内发出,曾莉忍不住大喊大叫:“哎呀,我的妈呀,疼啦,快死吧,我受不了啦。”她身上的疼痛不仅没有因为她的喊声而减轻,反而不断地加剧,各种疼痛此起彼伏:烧灼般的疼痛,撕裂般的疼痛,刀割般的疼痛,针扎般的疼痛,都在她的胸腔内产生后向全身漫延。曾莉终于疼的倒在地上,时而用双手抓着地面,时而在地上打滚,时而用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从她口中传出,她的眼睛变得血红,脸色开始发乌,嘴角开始往外冒血,折腾了近半小时,曾莉才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受阻,意识开始模糊,她知道终于熬到了生命的尽头,她觉得对不起陈壮,既然活着已经不能向他赎罪,死后也不应该给他家添麻烦,她觉得她不能死在他的家门口,她挣扎着往前爬,爬着爬着,她终于双手一松,脑袋贴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悲剧发生后,陈壮的父母亲都感到万分悲痛,他们觉得对不起两个孩子,曾莉用死来证明了她并非不知廉耻而是被逼无赖,这更让陈壮的父母亲感到万分后悔,他们认为不该干涉孩子们的婚姻,不该在意曾莉的贞操,不该在曾莉的伤口上撒盐。可是现在已经悔之晚矣,他们只好含泪厚葬了这对新婚夫妇。
陈氏家族也是大姓,陈壮的亲弟兄和亲叔叔就有好几个,大家知道陈壮的死因后,都感到义愤填膺,觉得不能便宜曾小平,经过商量,决定先派一个人去向曾小平报信,等他来为曾莉送葬的时候就将他逮住,乱棍打死。
曾小平接到报信后就犯了难,按理说亲闺女死了他应该去看看,可是他毕竟做过亏心事,担心遭到报复,为了安全起见,决定派三个丑孩子去应付,三个孩子按照曾小平的吩咐,去小卖部买了一挂鞭炮,两把钱纸、拿在手中,向陈壮家走去。
陈氏家族的人正在摩拳擦掌等待着找曾小平算账,没想到狡猾的曾小平派几个孩子来应付,大家一见三个丑孩子和曾小平长的一模一样,就知道也不是好东西,既然逮不着曾小平,就只好找他的孩子算账了。
三个丑孩子刚走到陈壮家的稻场边,就看到陈氏家族的人呼喊着冲了过来,三个孩子虽然很丑,却也知道来者不善,不等众人逮住他们,就丢掉了钱纸和鞭炮,转身就跑。陈氏家族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