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亚新挥动大刀,开始了适度的反击。一味的退让也不好,这会让自己这边卖力呼喊的拉拉队员们,心情不爽。
“乒、乒、乒!”两人你来我往,刀剑相碰,声音清脆。
“杜银丕,必胜!杜银丕,必胜!”杜家村的啦啦队在一个劲呼喊,貌似越喊越起劲。
“佟亚新,佟亚新,打、败、对手!佟亚新,佟亚新,打、败、对手!”佟家湾的啦啦队员们,看到佟亚新开始反击了,精神大振,更加喊得起劲。
挺杜银丕的观众边看边议论:
“佟家湾这个选手好像也不弱,顶住了杜家公子的进攻,反击起来也满有章法的样子。”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叫佟亚新的,他的父亲,就是十五年前夺冠的佟沙义。”
“哦,难怪咯,他爹肯定教了他不少招法。”
“那不可能!他爹刚获得第一名,就被他的对手从后面刺入一剑,死了!”
“这怎么回事?”
“这你都不知道,……”
“……”
佟惟全看着赛台上的比赛,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非常集中,紧紧的盯着。
杜荣贾眼光阴鸷,如同在盯着猎物样的看着赛台上。
“杜银丕,必胜!杜银丕,必胜!”杜家村的啦啦队在一个劲喊着。
“咔嚓!”
“啊——!”
刀劈骨骼断裂的声音过后,紧接着是一声痛苦的叫喊。
啦啦队的声音嘎然而止,全场顿时安静,接着声音躁动起来。
杜银丕蹲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肩,鲜血从指缝里流出。
右肩下已经没有手臂了,手臂掉在赛台上,手臂旁边是那把剑。
“杜银丕败了?”挺杜银丕的观众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哎呀,他的手臂好像掉了!我没看错吧?”
而佟家湾啦啦队的帅哥靓姐们,不再整齐的喊啦啦口号,而是跳起来欢呼:
“我们赢了!我们胜利了!”
佟亚新握着带血的大刀,看看蹲地的杜银丕,又看看手中的刀,眉头皱起,好像在说:
咦?怎么我伤到人了?这怎么回事?
杜荣贾眉毛一竖,被弹簧弹起似的,嚯的起身,大步朝着赛台奔去!
很快,大赛组事堂事先安排好的抢救人员,抬着担架奔上赛台,将杜银丕扶上担架,抬下去止血疗伤。当然,那只被砍断的手臂也被放在担架旁边一同抬了下去。
现场裁判没有马上宣布比赛结果,而是跑到议决裁判席位,申请议决。
因为当比赛中出现严重受伤情况,如果得胜一方有严重违规行为,比如:
使用暗器;
暗中在器械里设置了隐蔽的巧妙机关;
裁判宣布停赛时仍然在出手;
一方倒地以后,另一方上前用器械攻击要害部位,或采用危险的其他的攻击手段;
一方主动认输,另一方继续出手;等等这些,一般都会提交议决裁判组进行议决。
佟亚新掏出一块白色布巾,擦拭完刀刃上的血迹,将刀插入刀鞘,站立台上,静候议决结果。
佟惟全长老,端正身姿坐在嘉宾席上,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是嘴角貌似挂着看不出的微笑。
“不能判佟家湾的人胜,他动作违规,要接受处罚才对!”有挺杜银丕的观众不服,大声说道。
“我看没有违规。明明是杜银丕一剑砍过去,佟亚新是防守,挡开杜银丕的剑,刀子顺着滑下来,才把对方的手给砍断了。要怪就怪杜银丕功夫还不到家,不要怪什么违规不违规!”有不同意见的人,发表不同的看法。
“佟亚新就是违规了!肯定是因为他父亲以前被杜银丕的老爹杀了,所以怀恨在心,故意要砍断杜银丕的手来报仇!”有人扯出十五年前的事来,在为杜银丕说话。
“那一事是那一事,这一事归这一事,不要扯到一起,没有证据不能瞎推理!”
“怎么不能扯到一起?这里面肯定有关系!”
“光说关系有什么用,要拿出确实证据来才行!”
“……”
观众里有不同意见,那还只是议论议论而已,并不影响最终裁决。关键是议决裁判席上,几位议决裁判之间,也是意见不同。
苟期任与杜荣贾私家关系不错,看到杜银丕被砍断手臂,自然很是不满,浓眉紧锁,说道:
“不行,不能判那个姓佟的获胜!他明显是因为十五年前的事情记着仇,故意动作违规将人砍伤。不但不能判他胜,还必须要对杜银丕的负伤承担赔偿责任!”
另一个议决裁判,暗中接受过杜银丕赠送的珍稀修炼材料和一些银两,此时也是附和苟期任,帮着杜家说话:
“我同意苟统领的意见,佟亚新砍伤杜银丕,有故意报复的嫌疑,不能判他获胜。”
之前,当杜荣贾看到对决排表中,杜银丕将与佟亚新对阵时,便眼**光,心中做出了不良打算。十五年前佟沙义击败自己获得第一名,自己虽然在比赛结束后宊施袭杀成功,但是却也被取消了第二名资格,并且让村里赔偿了佟家湾大量的粮食和布帛等,导致来年度灾荒时,村里粮食不够,饿死一些人,遭来族人极大的怨愤。
这次比赛自己的儿子将遇上佟沙义的儿子,一定不能让佟沙义的儿子获胜!最好是能够在比赛中,将佟沙义的儿子击伤,甚至结果他的性命,以解十五年前遭族人怨愤的恨。
为此,杜荣贾暗中收买个别议决裁判,为杜银丕在比赛中杀伤甚至致死佟亚新做必要准备。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在两人的比赛对决中,杜银丕舞动杜家剑,不计后果的对佟亚新狠招连出,直取对方要害,势必要夺其性命。
可是,事与愿违,天下总有些事情,不会完全按照阴谋者的谋划去进行,没想到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对于本次的比赛结果,其他议决裁判怎么看?难道都跟杜家沆瀣一气了?
坐在嘉宾席上的佟惟全,听到观众的议论,嘴角最初的隐含笑意消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担心如果议决裁判也像某些观众那样,对佟亚新获胜持否定态度,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佟惟全长老看着较远处的议决裁判席,看到几位裁判在那里互相讨论,好像还有些争执的样子,心悬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