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帆,你就不能祝福姐姐吗?你不希望姐姐的婚姻是一团糟吧?”我耐心的笑,解开他心里的结。
他局促的缴着手指,“姐,我当然希望你幸福。不过你也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下个月我就能买下这套房子了,以后这里就算你的娘家,受了气尽管回来就是,不过他要是让你委屈,我一定揍得他爹都不认识!”
我嘴咧的更开,有个弟弟真好!
蔺帆现在是那家公司的股东,每月分红不下万位数,对于他说的买下这套公寓,我相信他是有能力的。
买下这儿,以后也就是他的家了,他的落脚点了,所以我不反对。
晚上跟肖医生通电话,我将蔺帆问我的问题转达给他,他的回答与我预期的不一样。
他沉默许久才说,别想那么多,舒墨。
肖医生现在的公寓是一室一厅的,作为婚房他觉得小了点,自顾自的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说带着赖可琪住正好。
买完新房里的床上用品,我抽了时间去医院看傅子宇。
欧霆不在,我是这里的常客,护士见我都会露出微笑打招呼了。
我照旧亲自给他刮胡茬,擦拭身子,按摩手脚。
走的时候,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等所有结婚程序敲定已是七月中旬。
新房装修好了,婚纱定制了,戒指买好了,请帖送完了。
婚礼日期确定了,八月初八。
婚礼是在一家别具一格的小酒店进行,桌数不多,都是肖医生家的亲戚,我这边就来了要好的朋友同事。
杨家明和蔺帆是伴郎,萱萱跟豆豆是伴娘。
肖医生那边也许两个伴郎伴娘,这样也算是有个伴团了。
婚礼其实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因为大boss亲自出马策划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反正一切都将就了,现在来计较,又有多大关系呢?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事实是那晚我压根就没有跟肖医生洞房花烛夜。
肖医生喝的酩酊大醉,早早的在床上睡了过去,我在酒店里就被他妈妈拉着,唠大半晚上的家常。
我被萱萱灌的也喝了不少,肖妈妈的话听得模模糊糊,唯一听得清清楚楚的就是:
墨墨啊,你嫁给我们又文真是委屈了。又文他以前年轻不懂事,做了些混蛋事,你不嫌弃他,不嫌弃他有个儿子,妈妈对你真是感激涕零。
顿时,我的酒醒了一大半。
“阿姨,你说什么?”我追问
而肖妈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使劲的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傻丫头,该改口叫妈妈了。”然后对我宠溺的笑。
我到但愿是我听错了,可我的确那不是我的幻听。
肖医生有个儿子?哪来的儿子?多大了?孩子又在那?
我打的去萱萱那,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她问我哭什么,我流着泪摇头,什么也不说。
隔天早晨我回新房,肖又文还在睡,可琪将蔺帆领走了。
我做了简单的早餐,准备蜂蜜水,自己喝下一杯,又倒上一杯连着早餐端进主卧室。
卧室被肖妈妈她们布置了一番,大喜字,气球,拉花,还有床上喜庆的大红被套。
我突然觉得好讽刺…呵,肖医生,你与我结婚,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柔声唤醒他,让他喝了蜂蜜水,接着吃早餐。
他似乎酒还未醒,耷着头问我几点起来的?
我心里一阵苦笑,肖医生啊肖医生,我昨晚压根儿就没回来,你真的不知道吗?
“换了床睡不着,很早就醒了,吃完就起来吧,待会去民政局一趟。”我说
是的,我们还没领证。
他笑,如以前一样,温和无害,“对呀,我们还要去领证,还要去办领养手续。”
我退出房间,收拾东西,装好相关证件。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整装完毕,我们直接出发民政局。
登记出来,他将红本本交于我,“你保管吧。”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
这是怎么了?
为何前后变化这样大?
不等我多想,包里的电话已经叫起来,我接起“阿墨,你快来,子宇醒了。”
我想起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却宠溺的叫我宝贝的男人,可晚了,好像什么都晚了。
我跟肖医生道别,赶车去医院。
到病房门外就听到一群人的笑语声,看来他的兄弟都过来了,我礼貌的先敲门,然后脚步生锈似的走进去,硬生生的挤点笑容,“嗨,好久不见了各位。”
欧霆拉着我到病床边,说“可算来了,就等着你呢!”
我苦笑,问“感觉还好吗?”
傅子宇认真的点头,“我还好。”
接着,欧霆示意其他人出去病房,就留我跟他两人。
傅子宇的眼神一直在我左手上,我却不知道我该看向哪里…
“你真的结婚了?”许久,他才问出来。
“是呀,难道只是说着玩玩么,啊,你听到我说话了?”
他点头,“有一点点意识。”
我点头沉默,他又问“就是照片里那个男人?”
我点点头。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下意识说出来的就是这句了。
然后直到我离开医院,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下午去孤儿院办领养手续,是我自己去的,原本肖医生说陪我一起去,结果上午我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他电话,说要去邻市一趟。
去做什么,他并未交代,我也未刻意询问。
下午事情办完,我给萱萱打电话让她出来吃饭。
我顺道去蔺帆那里接了可琪。
吃饭的时候,萱萱问我肖医生呢?怎么新婚燕尔的还有时间请她吃饭?
我说,他去邻市了。
萱萱又问,他去邻市做什么?
我摇摇头。
萱萱是个眼尖的姑娘,这一下就觉着我有问题了,不放过的逼问。
无奈之下,我只好告诉她,“这个婚我可能结错了。”
“什么?什么叫结错了!你当过家家呢?到底什么情况,赶紧说!”她吼得特大声。
我摇头,“萱儿,等我理明白,我再告诉你好吗?”
我自己都在雾里看花,又怎么说得出个所以然呢?
我带着可琪回新房,将一间房子收拾出来,铺好床,跟可琪一起睡。
这次肖医生离开的有点久,已经一个礼拜了,只是每天都有一通电话,问按时吃饭没?在做什么?赖可琪乖不乖?
今天的电话多了一句话,舒墨,云南你自己去吧,我去不了了。
对呀,我们说好结婚去云南旅行一次,机票都是定好的,时间是明天晚上。
我笑,“没关系,你忙你的吧!”
我没去云南,去了一趟邻市。
可琪交给蔺帆照顾两天。
到了邻市青台,我打电话问肖医生在哪。
他的怒意我能感觉得到,从他匆忙的脚步行动看来,他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想你了就来了,你要忙把我送到酒店就行。”我面带微笑的跟他说话。
他只是点头,说了一句,我忙完了找你。
他前脚刚出酒店,我后脚就跟了上去。
我这样子像是去捉奸的,新婚丈夫在外面偷情,作为新婚妻子势必要逮个当场。
只是我是个要脸的女人,在看到肖医生跟一个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一起去吃肯德基时,我转身回酒店取行李,坐最快的一趟班车回去。
在车上,我一直想起,肖医生对那对母子温柔的笑,体贴入微。
呵,我有千百个问题想问他。
我的忍耐力一向了得!
只是我想不通,为何他要一身戾气的对我做那样的事?
这算婚内**吗?
昨晚他怒气冲冲的打开家门,怒喊我的名字,我生怕惊醒了可琪,连忙从客房出来,问他怎么了?
他不说话,一双透着红血丝的眼睛好似要将我看穿,我讪讪的问“你怎么了?”
“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回来?自己先跑了?”
“哦,你走后蔺帆就给我打电话说可琪哭着找我,我就先回来了。”呵呵…
“是吗?小丫头那么离不开你了。”
我点点头,没了说话的力气。
突然,他上前来扣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舒墨,你竟会撒谎!”
不等我说话,他就欺身而上,几近疯狂的啃咬我的脖颈,我使劲浑身力气,也没能推开他。
而后,我只记得,他在我身上许久,我已经麻木,滚烫的泪珠子流进发梢。
他这火,来的可真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可琪回了公寓。
幸好蔺帆去了学校,不在公寓,不然见到我这个样子,少不了一番审问。
中午时分,刚做好饭,就接到肖医生打来的电话,说我们谈谈。
的确需要谈谈,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