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蔺帆的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明,一个月后,他交给我一张存有两万的银行卡,我震惊不已。
再三确认这钱来的正大光明,我特意跑去了他嘴里学长的公司,的确有学长此人,也有公司这一说。
不过这学长此人,可真就是圈小了,此人姓欧,名耿,是欧霆的堂弟,在某次聚会中有幸见过一面。
许是受了欧霆那一群人的熏陶,欧耿见着我的时侯,还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嫂子,让我尴尬不已。
见着此人无疑会让我想起傅子宇那号人物,从某个月前在尘埃落定一见,竟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不曾碰面,更别说联系。
蔺帆赚来的钱我将它存好,作为他以后的启动资金,无论是创业还是娶媳妇。
很快,旧的一年又要结束了,虚度光阴间又迎来了新的一年,公司的放假通告也出来了,腊月二十六放假,初六上班,初六我被分到一场大单,又有的忙了,年都不能好好过。
不过过年这种节日对我来说过与不过区别都不大,但今年这个年过得很不安宁。
二十四下午接到老家来的电话,说是父亲醉酒从阳台坠楼了,后脑勺撞在石头上,当场死亡。
挂了电话时,我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因为痛失亲人而嚎啕大哭,相反,我竟冷静的出奇,也没有立马动身回老家。
而是等了两天后放假,才紧赶慢赶的回去。
春节的票不好买,肖医生说送我回去,我也没拒绝。
不知何故,在快到家乡时,我竟抹起了泪珠子。
很快,肖医生发现我的不对劲,将车停在路边,转过我的身子,蹙着眉问,怎么哭了?
我想抬手擦掉脸上的水珠,他却先我一步轻柔的抹掉了。
我吞下一口气,“我父亲,死了。”
他眼里的充满了震惊,随即他拥我入怀,手掌在我的后脑勺,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傻瓜,这么大的事儿怎么现在才说呢?你得多厉害,自己承受这么多。”
我鼻子再次酸痛,眼眶里的水止不住的往外冒,“他死了,真的,唔,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也不用被他烦扰了,我高兴,特别高兴。真的。”
他一语不发的抱着我,任我哭,也许过了很久,他才松开我,动作温柔的为我整理乱掉的头发,还有脸上的残泪。
因为哭的太久,我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的,“我们走吧,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别哭了,哭的不好看。”他轻言细语的说。试图让我心情放松下来
到达的时间正好遇上出殡,再晚些真就看不到了。
如我所料,他大哥的那些儿子女儿把他的后事办的很好,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急着回来的原因,从小他对他们从来都比我亲,因此我一度以为我是他桥下面垃圾堆里捡来的。
他家的那些哥哥嫂嫂对我挺热心,知道我回来连床铺都准备好的。
然而我并不打算留宿这里,按理说我应该为他披麻戴孝,但我做不到,我来看一眼,就已经很极限。
下葬结束,我又随肖医生回了隔此几公里的外公外婆家。
到外公家时已经半夜,我借手机的灯光敲响家门,院子里的狗狂吠不已,我被叫的烦闷不已,习惯的蹙起眉头,叫了一声小麻别叫了。
果然,狗停止狂叫。
这只明叫小麻的狗跟在我外公家十几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它相处,狗是最忠心的动物,当然不会忘了它主人的声音,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敲了许久也不见来应门,倒是篱笆里的小麻走了出来,对我摇晃着尾巴。
后来实在没法,我只能带着肖医生去镇上,找了一家还算好的酒店住下。
房间是肖医生去开的,他询问我一间OK吗?
我犹豫几秒,点头。
我清楚知道这种情况下,我不适合一个人待着,如果一个人,我会崩溃。
我一夜未眠,肖医生亦是如此,他听我讲了整整半夜的故事。
天快亮的时候,故事讲完了,他开口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以后有我好吗。
“你不是一个人,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相信我,我会妥善收藏,小心安放,护你周全。”
许是蜜语听多了,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几时,身边的人不见,我试着唤肖医生?肖医生?
半响,肖医生从洗手间出来,笑脸相迎“睡饱了?怎么还不改口,我名字有那么难听吗?都让你叫不出口。”
我被他的表情逗乐,我摇摇头,表示不是那个意思。
他坐下床来,伸手圈住我,嘴唇轻触我的额头,“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回去看你外公外婆。”
“几点咯?”
“下午一点。时间正好。”
吃完东西,我又给老人家买了些补品还有保暖的衣物,再次回家去。
外公外婆都很欣喜,大概是因为我这几年第一次过年回家,而对于我带回来的肖医生,他们更是贵宾款待,喜欢的不得了。
在老家待了几天,听村里的人嚼舌根说,舒家那姑娘怕是要嫁人了,人都带回来了,不过那小伙子还不错,长得好看,车也是好看。
我纳闷的是她们这种常年在家耕地不谙世事的妇人是怎么认出肖医生的车是好车的?
不过嫁人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听起来也是够够的。
等到初四,我们才回市里,隔天就立马投进婚礼里去了。
蔺帆回了老家过年,不在家,也没个人做饭,每晚都跟肖医生一起吃。
过上几日就变成了肖医生在我家做饭,等我下班回家。
萱萱跟杨家明都回了家,我这才想起,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聚过了,我这是有了男朋友忘了闺蜜么?
正月忙完,我立马call了他俩一起吃饭,当然此次目的,还是为了正式介绍肖医生的身份。
当我说出男朋友三个字时,萱萱的表情可谓五彩斑斓,又气又怒“死舒墨,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难怪这么久都不约我们呢!”
我笑着忽悠她,“这不定下来就告诉你了嘛。”
武姑娘傲娇的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倒是杨家明,不惊不讶的举杯为我俩祝福。
场地从餐厅转到尘埃落定,许是太久没喝,长岛冰茶的瘾让我微微有些醉了。
我依在沙发上梦寐,听见耳边的声音“这次像是认真的啊。”
杨家明,我不明白他为何说这话,以前我当着玩了吗?
“真的,说不定就结婚了。哎,你呢?你那媳妇儿呢?”
“分了,她傍了一个富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