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李臻回头看去，却看见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就连见多识广的他，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都不禁一阵失神。
这是一张比美女还美的脸，看起来很文静，气质颜值都是上等的，真是美若天仙，甩出春日那张除了眼睛大就没有其他特点的脸不知道多少米。
虽然对方是书生打扮，但是在看到这位的瞬间，李臻就怀疑她是不是女扮男装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之类的角色，可是当他准备看对方的胸部时，无意间瞄到了他喉咙上的喉结，眼睛瞬间就瞎了。
“我靠，只是位安静的美男子而已。”
虽然在心中不停地吐槽，但李臻还是伸手示意这位安静的美男子坐下：“请便。”
然后继续看着窗外，李臻怕看多了这位的脸把自己掰弯了。
李臻不搭理他，可是这位却是个自来熟，在书童模样的仆役侍候下坐下后，便礼貌地问道：“在下王启（注1），乃是大余国书山县人，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对方自报家门，然后提问，谓之礼。不回答倒是显得自己像是野蛮人了，所以虽然李臻不想和他说话，但还是答道：“李臻。”
王启拱了拱手：“原来是李兄，不知李兄是否也是来参加升仙大会的。”
“嗯！”李臻用鼻孔发出一个音节，不是很想搭理他。
对于李臻这冷淡的态度，这位伪娘却是浑然不觉，笑道：“那可真是巧了，在下也是来参加升仙大会的，我们二人还可以相互照应一二。”
“怎么照应？”
李臻这句话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的，但是在王启看来，却好像是答应了他的提议然后询问详情，于是细说道：“这升仙大会一共分为三关，第一关登仙路是各凭本事，到第三关选仙门的时候也大势已定，关键还是在这第二关……”
本来对王启这个欺骗了自己感情的伪娘没有好感的李臻，听到他说起升仙大会的详细步骤，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第二关怎么了？”
“第一关是考验天资，第二关就是考验心智了，我听说所有过了第一关的人都会被送到一个仙境，一个月内，能从这个仙境里出来，便是过关了，但是余下的人少有撑到一个月被放出来的，大多都死在里面了。”
“那照你这样说，仙境里很危险了？”李臻一脸好奇的样子：“但是我看大多来参加升仙大会的都是普通人，把仙境弄得这么危险，那些仙人就不怕那些有天资的普通人过不去吗？”
听到李臻的问题，王启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是小声说道：“仙境不危险，危险的是一同进入仙境的人。”
“这又是为何，难道进入仙境的人会对其他人下手？那些仙人不管吗？”这次李臻是真的好奇了，五大仙门表面上都是名门正派，选新人的时候应该不会用这种养蛊式的手段，毕竟他们要收的是有灵根、有天分的人，而不是强壮和心狠手辣的。
“在下听说过了这第二关，就会被收入仙门，但是却不一定能被仙人教授仙法，大多人只是成为了杂役，然后在仙门里碌碌无为地活到一百多岁后老死。”王启小声说道。
“一般门派里的弟子不都是分外门、内门、真传的吗？但是这和进入仙境的人对其他人下手有什么关系吗？”李臻很疑惑，纵使是他这智商超神的大脑，也想不出这二者有什么联系。
“话虽如此，但是总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认为仙人的数量是有限的，所以他们收的弟子的数量也是有限的，多出来的就只能成为侍候仙人的杂役，所以他们认为，如果只有他们几个通过第二关的话，没有人竞争，自然能成为仙人弟子而不是杂役。”
听完王启的解释，李臻一时惊呆了，他今天才是真的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世上最美的人是男人，世上最狠的东西是人心了。纵使是他这种切一个星球也不眨眼的人，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为了这种莫须有的猜测就滥杀无辜。
果然总是口口声声说着要切地球却从来没有真的切过的我还是太善良了吗？
就在李臻发呆外加暗自为自己的天真和善良而伤神的时候，王启看着李臻那像是失魂了一样的脸，认为他出了什么事，一边在他一眨也不眨的眼睛前扇着手，一边关心地问道：“李兄，你没事吧？”
在王启的呼喊下，李臻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了而已。”
听到李臻这样说，王启也是叹起气来：“这世上，人心越来越险恶了啊！”
“对了，王兄。”李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对于这种事，那些仙人不管吗？毕竟他们是名门正派，选取弟子也只是看天资，又不是在养蛊。”
闻言，王启苦笑了一声，道：“他们又不知道，怎么管？”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上一次升仙大会不是有人这样做过吗？”李臻一脸惊奇，这种比赛内明目张胆地作弊，举办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上次升仙大会是在五十年前举办的，那时候家父还未出生，但听我爷爷说，那次升仙大会是有不少人拜了仙门，不过大多成为了杂役，当时有一位侯爷，听说进入仙门就要沦为杂役，所以就没有跟仙人一起回仙门，而是选择留在俗世，也是从这以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才知道原来仙人也是要有杂役伺候的。”
就在王启说完，还欲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李臻却是突然插嘴道：“也就是说上次的升仙大会并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在第二关里清理竞争对手的事了？”
“的确如此，上次升仙大会中，足足有一千余人成功拜入了仙门，据说这次来举办大会的仙人中就有几位是那个时候拜入仙门的。”
王启的语气很平淡，就算提到那几位上次升仙大会拜入仙门的仙人，也是不悲不喜，丝毫没有羡慕的样子。李臻看了，感觉很奇怪，能狠下心抛下人间繁华参加升仙大会的，必定是对仙途很向往的，提起几位成功拜入仙门的前辈，语气和表情都不可能这么平淡才对，就算眼里不闪现一丝狂热之色，也至少要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才对。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李臻只是想了一会儿就抛到了脑后，问出了另外一个他很在意的问题：“既然之前没有发生过你说的情况，那你是怎么知道，别告诉我你是猜的。”
内心得有多黑暗的人，才会往为了名额而清理竞争对手这方面想啊，毕竟这是名门正派举行的升仙大会，而不是魔道邪派选弟子。
看到李臻那奇怪的眼神，王启在瞬间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忙解释道：“李兄别误会，这些事情是我昨天在花满楼过夜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的几个人议论的，他们几个好像是什么武林高手，为了拜入仙门成为真传弟子，所以要清理竞争对手。”
听到王启的解释，李臻放下对他的戒备，因为这个理由很合理，但他还是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件事呢？”
“之前不是说过吗，我希望能在第二关中和李兄相互照应一二，就算不能过关，也要平安活下来。”
“那你怎么认为我能照应得了你，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武林高手吧？”李臻又问道。
“在下交友，一向是先看德，再看才的，李兄是否会武功不要紧，关键是要信得过。”
听到这话，李臻笑问道：“那你怎么会认为我信得过，我们不过才是第一次见面吧，说不定我听了你这番话后也想清理竞争对手，你就不怕我在仙境里杀了你吗？”
“不怕！”看着李臻，王启一脸正经地说道：“我有识人之能，李兄不是那种人。”
在说这话时，王启那张伪娘脸上，却是充满了自信，在这一刻，李臻才是真的把他当成男人看待，而不是等同人妖的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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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自己想的名字，之所有个注，是为了向王舞和王陆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