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堆女人们都快望眼欲穿了,要是舅舅哪一天去到那院子里,还没踏入门口院中的女人们都爆炸了,一个个像是要撕了他似的。
这么恐怖,难怪舅舅不敢去,就传说中最受宠的那位小妾,那也是叫个下人去叫出来伺候。
泡了一会儿,这澡水有些凉,顾悠悠对外面喊道:“香椿,加热水。”
外面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声音。
顾悠悠觉得有些奇怪,认真的让耳朵去听。
方才还听到香椿跟几个丫鬟在外面说话呢,这会儿却没了声音。
顾悠悠皱眉,又大声的叫了一声。
“香椿!”
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去了院子外?
不会啊,她知道自己在洗澡,有可有会叫到她,她会一直在外守着才是。
不得已,她只能自己先起来。
水已经有些凉了,再泡下去怕是会冻着。
刚出水,就觉得一个人影一晃而入,吓得她下意识的又缩回到木桶里。
顾悠悠露出一个头来,看着站在木桶边上的人。
一身玄色衣裳,映衬着瓷白的皮肤微微发着白光。
此人不是靳子渊又是谁?
顾悠悠大惊,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怎么还在京城里?城里到处都是捉拿你的告示,你不想活了,麻烦别连累我喂!”
靳子渊盯着顾悠悠半晌,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红,听到她的怒呵,才移开了目光。
“那些酒囊饭袋管他们作甚?我要去要留,他们管不着。”
顾悠悠被他噎得无语。
得,你看不起人家酒囊饭袋,但麻烦你别来找我啊。且这里不光是皇上的势力,还有道家呢?真是不知死活。
“这里可是林家,要是被人看到你出现在林家,我全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我舅舅也说不清。你干的是谋反的大事,你想害死我啊?”
“你知道了?”靳子渊挑了挑眉。
顾悠悠哼道:“你们家那点儿破事虽然被皇上下旨捂着,但你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我要想打听,自然能够打听出来。”
顾悠悠上下打量着他,他这一身干净的模样,也不像是四处逃命,居无定所啊,便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些天都躲在哪儿了?”
“我?”靳子渊顿了一下,看向顾悠悠,看一眼又移开了眼,从脸上红到耳根子,低声道:“我自有地方藏身,我找你来是有正事,你……现在方便吗?”
顾悠悠无语得很,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方便吗?
“要不你出去等等?或者说你有什么事?”
“嗯,不用了,我直接给你说什么事吧。”他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样子,显得局促不安,“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这几天就得离开京城了,然后……你那个药挺好使,再给我来一点儿。”
顾悠悠:“……”
得,他愿意离开京城就好,就当拿那些药打发他了。
“外面屋,第三个抽屉里。全都在哪儿了,你一起拿走吧,我会再做。”
“哦,好!”靳子渊轻轻的应了一句,很快就闪到外间的卧室。
顾悠悠听到翻动抽屉的声音,不一会儿,却见他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