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没有连累过我啊!”月庭芳有些急,道:“我只是……”
“我知道!”靳子矜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两个只是,两个我知道。其实他不用说那么多,很多事他都知道。
“好吧,你也大了,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你只管说。只是那女子……”
“她挺好的,多谢月伯父挂心。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月伯父,靳言告退!”
想到顾悠悠,靳子矜在不知不觉中勾起一丝笑意来。
他独自走中夜晚的岭南侯府的花园里,犹若夜空中的一颗闪亮星辰。
最近他想了很多,觉得她真的挺好的,她的出现就像是上天给他的补偿,恩赐。
看他们多配啊,都是无父无母,从小遭人陷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上天早把他们的名字安排进那流传千古的诗歌里。
不管她是谁的人,她是什么人,其实都不重要。因为她就是她。她就算是别人特意安排的人,他也要把她争取为自己的人。
正如月如镜所说,他可能真是色迷了心窍。
月光透过窗户洒到床前,看到她已经睡着了,近了,可以闻见她轻细的呼吸声。
他脱下衣裳钻进她的被窝里,轻轻从她身后环上她的腰身,就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为了平衡他体内的炎毒,为了平衡她体内的寒毒,他们必须依偎得很近,不然就得靠血液中的解药来压制毒性了。
但这一晚,因为脑子里冒出那些莫名的怜惜之情,似乎也发酵出些别样的味道来,还带着微红的桃花色。
……
天没亮顾悠悠就爬起来了,穿衣里还打着哈欠。
靳子矜道:“想睡就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干什么?”
“你不懂。”顾悠悠回应他。
到底他们是客人,顾悠悠不想跟侯府里的小姐们发生冲突。这个点儿起床赶紧去店里帮忙,晚上再回来得晚一些,可以避开那些侯府的小姐。
“真拿你没办法!”靳子矜笑道。
顾悠悠忙得不可开交,一想到她会在岭南开一家济生堂分店,她就高兴得很。
不只是岭南,将来还有别的城池,乃至于京城,都会有济生堂三个字。
她要把济生堂发扬光大,不负周大夫为她提供这么一个机会。
顾悠悠已经乐得忘了侯府的烦恼了,而侯府几位小姐找她几次都扑了个空,已经烦躁无比。
“她什么意思?母亲差人去请她都请不动了,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啊。”
“表姐,小桃不是说她没在嘛。天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这是侯府的表小姐,是老太太幺女唯一的女儿。她父亲是月庭芳手下一员大将,战死后,留下妻女。孤儿寡母的,老太太心疼得要命,便把她们接回了娘家养着。
表小姐早晚要嫁,大不了就是给小姑子养老。
反正侯府地方大,不缺吃不缺穿的,多两个不多,少两人不少,所以侯爷夫人也没什么意见。
月如雪的丫鬟道:“二小姐,准是那土包子没见世面,天没亮就去街上看热闹去了。咱们岭南城那么大,够她逛好多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