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简少爷您怎么样,没事儿吧?”
“别动!”不等简时卿说话,反应过来的靳落影忙阻止了他们。
“他伤到了肋骨,小心断骨刺破内脏!”
“啊……哪……哪怎么办?”夏荷急得不行,她是简时卿这屋的丫鬟,要是主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遭罪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简时卿忍着疼痛却是惊讶的看着靳落影,她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颇有医理的话来?
而祝亦平看着自己的手,打完了这一拳,再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虽说早就想教训这小子了,但也用不着下手这么重吧?
那方,被他护着的小丫头已经向那树下的男人冲了过去,井然有序的指挥着下人们找大夫的找大夫,拿担架的拿担架,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简时卿抬上了担架送到屋子里去。
简时卿疼得咬紧了牙关,却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你不是想跑吗?为什么还救我?”
“那你呢?为什么不躲?”靳落影白了他一眼。
她自然是知道他为什么不躲。
在外人眼中,这个身手厉害的简时卿就是个手无寸铁的软蛋,他那一身本事是偷学的。
哼,挨揍也不能躲,真解气。
这时,祝亦平站在了门口,面色看起来带着几分歉意,但见着靳落影这么紧张这该死的简时卿,又生出一股子怒意来。
他定了定神,对靳落影喊道:“还不快跟我走,你留下来做什么?你还会医术不成?”
呃,她是会医术,不过不能被人知道啊!
她忙起身,退到一边去。
祝亦平上前,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就带着她往外走,却在这时,刚出去端水的夏荷赶忙跑了进来,“少爷,庄主要见明珠姑娘!”
简时卿眉头一沉。
祝亦平一滞,看了看靳落影,却是笑道:“好啊,我带你去,正好趁着这机会和爹说说,你去我院儿里做养花的丫头去!”
然后还胜券在握,挑畔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简时卿。
靳落影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简时卿,才跟着祝亦平出去。
由此看来,亲子与义子的待遇确实是天差地别。
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你不能让人家父子不亲近,也不可能让人家父亲不偏心亲儿子不是?
还是那句话,得看这义子怎么想了。
……
靳落影跟着祝亦平身后被带到了庄主哪儿。
祝亦平大大咧咧的,直接便道:“爹,孩儿今日下手重了些,不小心将时卿给打伤了,请爹惩罚!”
虚伪,道歉这么快?偏偏还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
靳落影似乎有些明白简时卿为什么心里憋屈了。
“你打伤他了?”庄主皱着眉,道:“你是习武之人,怎么下手没个轻重?”
“爹,孩儿错了!”祝亦平低着头,一幅认错的乖宝宝模样。
靳落影侧头向他看去,他也正好看向靳落影的方向,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靳落影心头微微一怔,感受到前方庄主那边传来不太友善的光芒,她忙将视线移开,也学着祝亦平的样子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