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有些人不自觉的吸了一口冷气,完全是下意识听见邹平凯话后的反应。
不是害怕,只是吃惊而已,毕竟青州有一道战场便是和魔族开战,许多年过去,魔族大军被青州的修行者拖在青州道战场,无法寸进。
对于魔族的认知整个青州的修行者都是极为清晰的。
邹平凯说完这句话后,不再说话,安静看着众人的表情。
秦赞虽然心里也吃惊了一下,但是一直注意着邹平凯,他发现邹平凯看见许多弟子这样反应,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果然,有鬼。
秦赞发现邹平凯这样的反应越发肯定刚刚心中的想法。
四周的环境幽暗,此时他们一行人进入了山道里面,两边地势较高,石岩起伏,灰暗气息笼罩众人走过的空间,似乎整个黑崖便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全部都是黑色的。
“有魔族又怎么样?斩了就是!”云中卿走在最前方,他感觉到队伍中有些人心思摇曳,思绪乱了,便剑眉一扬,沉声说道。
队伍除了细微的脚步声,都没有人发出其它声音,所以非常安静。
邹平凯的话这里的近百人都能够听到,云中卿的这句话更是能够听见。
那些上阳宗听见云中卿的话,立刻便稳定思绪,振奋精神,一介第七境武王,而且是上阳宗战力最强,威信最大的武王之一,其余的上阳宗弟子信服无比,区区魔族而已。
斩了便是!
说不出的霸气。
整个队伍的士气都与刚刚完全不同,士气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人族对抗众多异族,靠的就是一股子破釜沉舟,勇往直前的勇气,人族士兵的士气一直都以这样的姿态流行军队。
刚刚吃惊的人都是上阳宗的弟子,所有黑甲卫都是一脸沉默,气息沉稳。
夹杂在其中显得无与伦比的特别。
秦赞看见邹平凯这时候注意到了这支独特的队伍。
虽然其中许多人的修为不高,但是经历的血与火却是寻常上阳宗弟子难以想象和难以比拟的。
这样的队伍气势与众不同,令邹平凯侧目数眼。
突然,平静的邹平凯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异的事情,在那看似平淡的目光下骤然闪现一丝吃惊,在消失不见后,恢复如初。
秦赞表面静默如雪,心中却是冷得惊人,他可以肯定这个邹师叔有问题,而真正的邹师叔或许已经遇害,也有可能落在魔族的手里。
“为什么没有魔族现身?”云中卿回过头,眉头微蹙,疑惑的望着邹平凯。
他们顺着邹平凯指示的路深入黑崖,现在都走到一半的距离,然而却还是没有出现魔族的身影,这未免显得太怪异。
“或许这些魔族准备在前面聚集埋伏我们。”迎着云中卿的目光,邹平凯急忙出声解释。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集中精神,提高警惕。”云中卿说完之后,继续带队前行。
“师傅,我们先去侦查一下前面吧。”秦赞这时突然跑到队伍的最前方。
云中卿狐疑的看向秦赞,直视他炯炯有神却十分平静的双眸。
“其余人留在这里,我们两个过去查看一下。”云中卿对着秦赞说道。
然后他盯了莫羽,还有镇守队伍最后面的徐安澜和老刘,几者都对云中卿点了点头。
接着秦赞和云中卿结伴离开,去往远处的一个方向。
等他们离开之后,队伍中有人开始警戒,剩下的人抓紧时间休息,恢复到完整巅峰状态。
邹平凯刚刚看见云中卿对着老刘和徐安澜示意,这时正好有机会。
他便对着身边的一名上阳宗弟子问道:“青州牧府的黑甲卫怎么来了?”
他的态度温和到了极点,仿佛邻家慈祥的老爷爷。
被问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上阳宗弟子,对于上阳宗武王强者的姿态有点奇怪。
“回禀师叔,徐四小姐想要观看我们上阳宗的弟子大比,大比结束过后受到烽火光柱,便决定和我们一起前来黑崖,诛灭魔族。”这名弟子详尽的告知邹平凯。
“嗯。”邹平凯难怪看到那名女子觉得非常特别,此刻他的心里冒出一些想法,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徐安澜,旋即摆向另一个方向,在和他说话的这名弟子没有察觉到的角度,邹平凯的眼角露出了些许狂热兴奋的目光。
这名弟子没有发现邹平凯的异常,只是觉得邹师叔没有机会经历弟子大比,而是来到黑崖和魔族相斗,历经危险。
“这次弟子大比很精彩,师叔需要我告诉你吗?”于是这名弟子继续问道。
“哦?那就说说吧。”邹平凯闻言,脸上也浮现一些好奇。
说话的时间没有花去多少,于是当邹平凯了解完这次大比的情况之后,甚至在这名弟子的指引之下,认识了那几位天才的面容,刚刚在前面探查的云中卿和秦赞才回来。
两人的表情很淡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当他们回来之后,所有人便开始继续前行。
秦赞走过邹平凯的身边,态度尊敬的作了一揖,没有言语,径直往原来的位置走去。
邹平凯已经了解了大比发生的事情,原来这个先前就和自己打过招呼的年轻弟子,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天赋。
邹平凯的目光又移到队伍中间的两个年轻人身上。
这两个人一个就是莫灵子,另一个自然就是蝎武。
邹平凯心中有一些笑意,这次出来,不仅遇见了徐安澜,还有三个上阳宗天赋最强的弟子。
难怪刚刚会感觉徐安澜惊异,那可是青州牧的嫡系血脉。
徐四小姐这几个字蕴含的信息却是巨大而令人心惊。
而且,某些力量,可是非常想要徐四小姐这样血脉的性命,还有那些天才的性命同样如此。
让天才夭折在摇篮之中,扼杀天才的崛起,某些力量非常喜欢做。
邹平凯这样想到。
这时,云中卿再一次停下步子。
队伍中的人都十分奇怪,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