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
发嗲声,****声,雀儿骂窝般飞短流长,八卦不绝。
“老爷,你寿比南山,定会长命百岁!”
“呸呸,你这不是咒国公爷吗?”
“乌鸦嘴,老爷最痛妾了,一定会长生不老!”
“哈哈哈……”
听着谄媚声,碎碎步儿的红拂止住了脚步,抬起了头,“扑扑”抿嘴媚笑,心中暗忖:这老东西,真是艳福不浅!
那纯金铸造的软塌床上,斜斜躺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敞开着白蟒袍。七八个花枝招展,妖妖绕绕的女人正争先恐后的按摩着。
随着老者布满胸前的唇印发痒,传出肆狂的呻吟声,便是那丰乳肥臀们的扭扭捏捏,和那浑身穿金戴银发出的碎玉“叮叮”声。
满眼金玉器皿,妻妾成群,纸醉金迷,奢侈无度。
“晋王千岁驾到!”随着一声很“娘”的声音传来。
一袭黄袍绣龙,金带束腰,王冠锃亮的少年踱着方步,神情潇洒地走了过来。和正踌躇不前的红拂撞了个满怀。俊朗的眸子散出了惊讶,好勾魂的小娇娘啊!
这就是被人们传说的暴君杨广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有魅力呢?
还在忧郁的红拂,被大步流星的晋王杨广顺手带进了会客厅。
“看来,皇叔还是那么身板硬朗,活力四射啊!”晋王说着随意地坐到了旁边青玉太师椅上,很有男人韵味的笑着,牵着红拂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躺着的老者正是权倾朝野的越国公杨素。
他缓缓摆了摆手,那些妻妾嘴里嘟嘟着很不情愿地甩着丝巾走了出去,还狠狠剜了沉鱼落雁般环立的红拂一眼。
杨素虚眯着眼睛,显得有点放荡不羁。
“看来,皇侄是喜欢上红拂了。”他脸无表情地说着,“那皇叔就把她送给你做妾好呢!”
“岂敢,岂敢!”晋王听到了言语间似有不悦,慌忙放开了红拂的手,掠过一丝奸笑,“侄儿岂肯夺人所爱。再说,这美人恐怕无福消受,满身带刺。哈哈。”
“皇侄真是见识过人,佩服!”杨素这才徐徐坐了起来,露出了一抹笑意,“至于传国玉玺,不日定会传来捷报,望皇侄静候佳音。”
说完,站起身来,牵过略带丝娇羞的红拂,缓缓走进了寝室,身后传来了晋王听似爽朗却又冷森森的阴笑。
……
寝室中,金丝线纹帐,青玉石蟒龙床,翡翠明光珠链,好一世穿金戴银,满眼前荣花富贵。
这老头可真算得上暴殄天物!
红拂心中冷哼了一声,仍露出了迷人的丰韵,娇花微旋,可可动人。
“红拂,你知道老夫今夜为什么让你侍寝?”杨素抚摸着那纤纤玉手,望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容颜问道。
美得那袭红衫媚影笑靥盈盈,欲言又止的模样,更透出一股无形的勾魂。
“是因为,那下落不明的传国玉玺,撑控着大隋的国运。”杨素抱着红拂坐到了床边,拿出了一粒金丹,“怕你应付不来,特寻得一粒内力大还丹,助你百年功力。”
说着,双指噙开醉人红唇,轻轻送进那粒金丹。顷可间,红拂顿觉入口及化,浑身真气乱蹿。
“这本游龙剑谱,赐与你。”接着,杨素拿出了一本武功秘籍,“有了那粒金丹,这剑谱自会印在你脑海中,形随意走。”
“多谢主子!”红拂娇滴滴道个万福。
“哈哈哈……”杨素一阵邪笑。
此时,一袭白纱裙忽闪,旋风般卷了进来。手中端着龙凤杯,盛着满满琼花酒,散发出阵阵花香扑鼻。
“玉儿,你还没有回去吗?”杨素微笑着问。
“还没有。”那白纱裙正是地花宫少主颜如玉,正撒娇地说,“玉儿没有给义父问安,那敢回去吗?再说,玉儿偶得此佳酿,能不先让义父尝鲜吗?”
浅浅笑着送过去一杯琼花酒,酿香弥漫。
“好酒!”杨素连声叫好,一饮而进。
颜如玉微微一笑,冲婷婷玉立的红拂挤眉弄眼,神情异样。
红拂回之款款而笑,风情万种。
忽然——
“扑”的一声,刚才还活力四射的越国公杨素,软泥般瘫倒在床幔上,呼呼大睡。
“是你救了我?!”红拂望着琼花酒,抿嘴微笑。
“我的女人,谁都别想碰!”颜如玉牵起红拂那竹笋般柔嫩白皙的手,一溜烟飞出了越国公寢室……
……
直到夜里三更天,杨素才睁开了醒醒松松的眼晴。
一阵狂风乍起,寒意袭来。
“红拂,你在那儿?”苍老的声音无力的嘶叫着。
没有听到应答,却“叮叮当当”传来一片打斗声。
“快抓刺客。”是红拂那柔美的娇叱声,“有人行刺越国公。”
外面好象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