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前往北域冰原的云溪与红玉二人,在漫长的路途中,已经差不多行走了两个月。
北域冰原作为圣域的最边境,以圣域广阔的疆土来说,路途之遥远,可想而知。
但其实如果云溪全速赶路的话,不说两个半月能到北域冰原,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只走了一半左右的路途。
两人对此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也没有刻意的加快步伐。一路上反而就像是游山玩水一般,颇有闲情逸致,一路上走走停停。
一路上两人饿了,就采摘圣域特产的,满含灵韵的瓜果。渴了就喝湖泊小溪之间,或静谷深山中所孕育的溪水清泉。
每逢到了夜晚,两人就依偎着遥望满头星空,倾诉一些从未对别人吐露过的心事,因此两人之间有个约定,答应过彼此为对方保密。
他们无话不说,直到每次女孩总是说着说着,就靠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憨憨闭目。
那个总是比他晚一刻才闭上眼睛的人,才嘴角带笑的,帮她换了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
却不知其实先闭上眼睛的人,不一定就比后来才闭眼的人,先一步入眠....
两人因为都是从小被管制极严的关系,难得有了这样的机会,倒也彼此很是珍惜,那只属于两人之间的无拘自由。
还有就是始终萦绕两人心头,那份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
但随着彼此的心志愈发趋于成熟,也只是两人之间,到底谁先羞于开口了吧。
被命运安排相遇的两人,这辈子注定是已经密不可分。
........
圣域——极光平原。
云溪与红玉初到极光平原的时候,此时一日就已过了对半。
虽值正午,但即使是在无遮无拦的平原之上,阳光也并不浓烈。柔和不刺眼的阳光,洋洋洒洒的透过变幻莫测的云层,从空中落下。映照着广阔的平原,自成一派平原之上独有的,欣欣向荣的景色。
但自从云溪与红玉两人,刚踏入极光平原的那一刻开始,两人就时刻感到些许无奈。
哪怕他们俩强忍着被当傻瓜的感觉,一路上满头黑线的硬着头皮,沉默直走。
那三小一略大,四道贼眉鼠眼的目光,竟始终也没从两人的身上移开过。
也不知那几个不打招呼的宵小,到底哪来跟踪的自信,竟然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三天之久,真是天杀的让云溪与红玉,白天无奈到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就这样直到第四天,急性子的红玉终于是,忍不住要揭穿这拙劣的跟踪把戏。
“云溪啊!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红玉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扯着嗓子就大声呼喊道。
而女孩特意加大的音量,确实想让人不听见都难。
此时正藏在一片刚好能遮住其身形枝叶背后的包宝,听闻女孩的话语,神经就是一紧。也不自知的,抬手分别就在三个小脑袋瓜子上,用力一拍。
包宝压着嗓子,面厉声小的道:“注意隐藏!”
三只小老鼠吃痛之下作抱头样,目光充满鄙夷的看着眼前,像极了山猪般的老鼠。
见女孩又要使坏,云溪也十分配合,学着女孩的样子。
“没有啊!”
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包宝,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吗!可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啊!”
还没来得及吃下定心丸的包宝,心头再次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没有!”
尖锐而刺耳的声音,绝对不属于云溪与红玉两人。乍听到声音的源头就在身边,包宝先是愣了好一会,大脑随之一下就断了档。
那绝对不是它说的,也不是云溪与女孩的声音,那么是谁就可想而知了...
包宝回头一脸大悲莫过于心酸死的表情,做无声的怒吼,一双小短手竟握成了拳头。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说,哪个混账王八蛋脑袋灌了鸡屎。
名叫阿大阿二的小老鼠见状,全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慷慨直指耿直的阿三。
好笑的是名叫阿三的小老鼠,指的是它们两个....
包宝见此情形,鼠脸黑得阴沉,低头捂脸的深吸了一口气。待到感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之后,才面无表情的无声笔画着手势,示意它们三个站成一排。
三只没心没肺的小老鼠不疑有他,读懂了包宝的手势后,依意站成了一排。
包宝见它们站定之后,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随后就面色狰狞的,把满腔怒火全部化作了抬腿踢出的一脚,力道之猛,当真是做到了不留余力。
三只并排而立的小老鼠,立马就像骨牌效应一般,一个叠一个的被踢飞了一丈之远。
但身形倒飞而出的三只小老鼠,除了略显狼狈以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伤。“蹭”的一下就已从地上蹿起,一个个还无比精神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吱吱吱!”
“唏唏唏唏...”
不多时,三只小老鼠就像没事人一样,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吱吱叫了起来。
而那似嘻笑般的唏嘘声,更是充满了嘲弄。
相较于看似狼狈的三只小老鼠,包宝反而是那个受伤的人。
极光鼠比精铁还要坚硬的骨骼,已经很少有钝器或是利刃,能伤到它们的根本。
包宝盛怒之下,一时忘记了三只看似孱弱小老鼠,实则是铜皮铁骨。不留余力的触碰到前者那如钢铁般的身躯时,包宝就已经后悔。
要不是三只小老鼠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和自己的老祖硬碰硬,恐怕包宝还没移动三只小老鼠身形办法,它就得落个骨断筋折的下场。
但即使如此,包宝此时依然还是强忍着脚板间的那股剧痛,深怕叫出声来。
云溪与红玉此时虽然看不见包宝此时的表情,但早在刚才不知哪只小老鼠,出声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他们俩就笑得差点没岔了气。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还有如此不着调的跟踪者。
直到他们俩压低着笑声,笑到直觉喘不过气的时候,他们也不忌讳事情发生已过许久,强忍着笑又开始旧事重提了起来。
“云溪啊?刚才是谁在说话?”
云溪憋得难受,一张清秀的小脸,已经笑得挤在了一起,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会觉得奇怪。
“不知道...应该是幻听吧。”
“是吗?我想.....也是!”
红玉与云溪无声的又笑了一会,红玉微微喘了口气,道:“既然没什么异常,那我们就继续上路吧!”
“好!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