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上师得到消息,当天便来到了宇文府,羽悠觉得这凌云上师也该是个中年女子,毕竟凌鸢都那么大了,但见面时才知道她竟然如此年轻,说她是凌鸢的姐姐都会有人相信,羽悠不敢相信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会是什么隐士高人。
”宇文小姐果然不凡。“凌云上师见到羽悠时先是一惊,随后微微一笑道,”谢凌云上师夸奖,小女不敢当。“羽悠也客气回礼,见这凌云上师也同样是一身月白衣衫,想来这漓月山的人都偏好这种颜色吧。说起这漓月山,羽悠还特地打听过,传闻漓月山中有一绝世高手,自称千尘,被世人称做千尘祖师,出自哪里,师从何人都不得而知,从何时起居住在漓月山也无从考究,只知道他携夫人凌云上师隐居于漓月山深处,二十多年前,因一次江湖纷争得以扬名,相传这千尘祖师在那次江湖纷争中以一敌千,竟能全身而退,江湖再无敌手,又传其夫人凌云上师更有起死回生的能耐,一时间名声大振,便有不少人慕名前往漓月山拜师,虽然千尘祖师与凌云上师二人对于授徒标准相当严苛,日子慢慢过去,倒也自成一派,却并没什么具体名号,谁说起他们只说是漓月山上的。
不过羽悠也打听到一些别的事,说是当年那千尘祖师能以一敌千,再无敌手是因为真正的隐世高手不屑于与他比斗,与他比斗的那些人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有传说真正的高手隐于百花谷中,百花谷世人皆知,却鲜少有人明确的知道百花谷的具体位置,传闻百花谷中高手云集,武功毒术皆精。要论医术,更有神医鬼见愁,相传他能妙手回春,枯骨生肉。
羽悠也有自己的看法,她觉得单看圣傲宇的本事,那千尘祖师定然是有些能耐的,至于本事有没有传说中的百花谷那么高那就不好说了,毕竟百花谷是不出世的大能,谁也没真正见过,一切都只是个传说而已,漓月山倒是不同,自己是明明白白看到圣傲宇这个出自漓月山的高徒的,那身手在她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面前确实是再没见过第二个就是了,再说医术,虽然自己认识神医鬼见愁的徒弟谢汝阳,知道他医术如何高超,却也不能肯定他便是最高的,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但是也有个疑问,既然那位凌云上师医术那般厉害,圣傲宇在漓月山那么多年为何不见他将这不能接近女人的毛病给治好了?不过术业有专功,这位凌云上师擅长的不是这方面的也是有可能的。
此次羽悠决定跟凌云上师去漓月山是有自己的想法,其实她并不想学什么医术,她只是觉得跟凌云上师去漓月山是个契机,可以通过这位凌云上师先上得漓月山,上山之后再找机会拜千尘祖师为师,也许会容易点也说不定。
羽悠离开时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应凌云上师的要求也没有带任何随从婢女,只身一人带了几件普通的换洗衣物,便随了凌云上师而去,我得知这件事是在羽悠离开的两天以后,凌云上师回山只带走了羽悠,却留下了自己的女儿凌鸢,两天之后的早朝上,传说中的千尘祖师,也就是殿下的授业恩师亲自驾临圣德,果然是世外高人,一派的仙风道骨,一头银丝,鹤发童颜,英俊中带着一丝阴柔,倒没有高人的架子,很是平易近人,千尘祖师直言此次来圣德只是中转,真正的目的地则是位于东方,紧临圣德的宗立王朝,因多年前欠了宗立王一个人情,便答应为宗立王的一位宠妃医治隐疾,虽然医术了得的是千尘祖师的夫人,但这位宠妃的病有些蹊跷,需要武功极高之人输入真气,再配合凌鸢自小便被炮制出来的药体,所以凌云上师此次做用不大,又因山中还有要事,便先行回去了,独留女儿在此等自己来接,此时我们才知道,凌云上师早已不辞而别多时了。
我随殿下在回廊中汇报军务时,得以近距离见到凌鸢姑娘,她是来向殿下道别的,一身同羽悠一样的月白衣裙,大大的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很是讨喜,但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有些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妥,但就是觉得这位姑娘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单纯无邪,初时我还因自己有这种感觉而诧异,人家那么漂亮的姑娘,自己怎么会觉得她怪异,直到之后听到羽悠说起这姑娘做出的种种小人行径,才能理解当时自己为何会排斥她。
见到她走过来,我本意是先退下,却被殿下阻止了,我便只好站在一旁低头等着,我能感觉到凌鸢姑娘对我有些不满,但随即便笑着抱住了殿下的胳膊,样子很是亲昵,“宇哥哥,鸢儿就要走了,宇哥哥会不会舍不得鸢儿?”声音娇羞甜腻,殿下宠溺的捏了捏凌鸢的脸温柔的回道,“当然会舍不得啊,这么久没见了,你才住这么几天就要走了。”听了这话,凌鸢高兴走来,抓着殿下的胳膊不住的摇晃,撒娇道,“那鸢儿去给那宗立王的妃子治完病还来你这里好不好,宇哥哥会不会因为鸢儿要为宗立王的宠妃治病而生鸢儿的气呢?”凌鸢一脸的担心,“小傻瓜,怎么会呢?漓月山位于四国交界处,此次师父和师娘本来可以直接去宗立的,之所以先来了我这,就是表明了态度,表明你们不是站在宗立那边的,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鸢儿放心,宇哥哥这里随时欢迎鸢儿来住。”
“真的吗?鸢儿就知道宇哥哥最好了,原本鸢儿还以为。。。”凌鸢原本高兴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担忧,“鸢儿以为什么?”殿下奇怪的问,“鸢儿还以为娘亲将悠儿带走了,宇哥哥会不高兴,会因此不理我了呢,不过现在看到宇哥哥这样我就放心了,宇哥哥果然还是更喜欢鸢儿的。“说着,凌鸢又跑过来抱住了殿下的胳膊,我能感觉到殿下的身子明显一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殿下的语气虽然还是很温柔,但我却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同,不知这位凌鸢小姐是否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