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新来了一批宫女,正在正殿派活呢。”出人意料的,笑儿爽快的回答了羽悠的问题,“哦?这不早不晚的,怎么选新宫女了?”羽悠有些吃惊今天笑儿的态度,平日里她可是最谨慎的,嘻儿哪句话多了嘴都会被她责备,今天怎么会这么痛快?
“哦,是这样的,这新来的宫女可不比我们只是些粗使的丫头,她们可都是这圣德王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呢。”笑儿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之意,但很快就隐了去,见羽悠奇怪的看着她,她接着道“因为殿下到了适婚年龄却迟迟不议婚,起初只是太后有些急了,您也知道,咱殿下的母后走的早,陛下又是重情的人,这么多年坚决不重新立后,各嫔妃又少得可怜,后宫也没有个帮着张罗这些事的人,太后就急了,发动满朝文武一起商议,结果就是文武大臣谁会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咱殿下呀,都想嫁,可咱殿下也不能都娶了呀,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这些大家闺秀都进宫来做宫女,好近距离接触殿下,培养感情。”笑儿撇撇嘴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让那些大家小姐们站在那里,让殿下选不就好了?”羽悠好奇的道,“如果真有那么简单他们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嘻儿从外面走进来笑着接话道,“哦?怎么说?”“咱们殿下至今为止连个宠妾都没有,更别说选妃了。”嘻儿接着说,“没有宠妾?这怎么可能。”羽悠吃惊的道,“咱们殿下至今都没碰过女人的,外面都在传殿下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呢。”嘻儿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刚说完就被笑儿打了一巴掌,“这妮子,越来越放肆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来,怕是不想要脑袋了?敢这样妄议主子?”笑儿嗔怪道,“好姐姐,别生气,嘻儿再不敢了,这不是没有外人吗?”嘻儿讨好的拉了拉笑儿的袖子,笑儿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再可不能这样胡说了,被有心人听去,你可仔细了你的小脑袋。”
“殿下为什么不喜欢女色呀,我之前听说,王子殿下嗜血成性,定期要吃人肉喝人血的。是真的吗?”羽悠突然又想起了当年刚到这里时听说的事,寒毛都立了起来,小声问道,“哈哈,您这都是在哪听的,那您在这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被殿下吃掉呀?”嘻儿听了之后笑得前仰后合,笑儿也抿嘴偷笑着。
“你们笑什么呀,我初来时天天都担心着哪天会被吃掉呢。”羽悠有些委屈的嘟囔着,“殿下不吃人,只是性格确实有些乖张,殿下是不会让女人靠近他半尺以内的,不然,就会浑身难受,最重的时候还会起疹子的,所以虽然我们自小便跟着殿下,却都不是近身伺候的,正殿那边有个赵公公,也是自小和我们一起长起来的,殿下的起居全由他伺候,别人轻易是不让插手的。”嘻儿多嘴的说道,笑儿竟然并没拦她,还有意让她接着说,“那这些大臣怎么还让自己的女儿还伺候殿下呀,殿下又不能碰她们,这要怎么娶她们呀。”羽悠奇怪的道,“这是机密,是咱们殿下的弱点,怎么会轻易被人知道呢?这整个圣德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事,也就。。。”嘻儿掰着手指数着,“十个人吧,还是十一个?也就十来个人知道吧,全是殿下最倚重的人,外人都是不知道的。”嘻儿有些骄傲的道。
“殿下这是得了什么怪病,这样怎么得了呢?殿下不能娶妻,那国家岂非再没了传承?”羽悠难得的关注到一个重点问题,“那道也不是呀,如今殿下已经找到一个他可以近身的女子了,只要殿下和这个女子在一起,问题就迎刃而解啦。”嘻儿的笑容有点奇怪,羽悠看到嘻儿的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
”那殿下为什么不直接跟那些人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不用他们再这么麻烦了呢?“羽悠不解的问道,”因为这女子的身份是没资格嫁给殿下的,这点让殿下很头疼,殿下还没有想出好办法让陛下和文武百官接受这个女子。“笑儿有些哀伤的看着羽悠。羽悠懵懂的点头,”要这么麻烦呀。“
“外面这样闹哄哄的要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吃过午饭想安心睡个午觉的羽悠捂着耳朵从床上坐了起来,抱怨着,引得正在屋子里调着香炉里熏香的笑儿一阵好笑,“小姐您就忍忍吧,这文武百官可是送来不少娇滴滴的女儿呢,咱殿下为了躲清闲,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把这恼人的活全交给了赵公公,赵公公一个人带着几个小丫头管着这事,又要登记造册,又要择优录取,又要应付那些大家小姐为了讨好他对他的连番轰炸,这少说也要两三天都能消停呢。”听了笑儿的话,羽悠虽然一阵恼火,但感觉更同情那位素未谋面的赵公公,“这位赵公公好可怜。”想着就脱口而出了,“小姐不用可怜他,他才不可怜呢,这可是个美差,虽说让人不胜其烦,可他收礼收得也是相当的快活呢。”“收礼?”“是呀,那些想要留下来的大家小姐们自然会给主管这件事的赵公公送去好处,以保证自己不被刷下来呀。他现在估计嘴吧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吧。”笑儿说着撇撇嘴。
“还有这种事的呀,哎,可然还是钱比较好用的,可是他不会光凭着礼物选人呀,那些小姐们长得都漂亮吗?就没有不漂亮的?遇到不漂亮的又给了要厚礼,那他该怎么办呢?”羽悠好奇的问,“他精着呢,每次都给人家留个活话,让人即使没选上也挑不出他的不是来,这也是个技术活呢。”笑儿语气中虽然是讽刺却也带着些许的佩服,“那殿下就不知道他在这其中做这些事?就不管他?”羽悠又问,“殿下疼他呀,这是故意给他机会赚私房钱呢,别看他这么贪财,对殿下忠心着呢,他小时候就是个滑头,惯会察言观色的,也因为这个帮殿下挡下了好几次危难呢。”笑儿神秘的道,“哦?说说看,都是什么样的事呀?”羽悠的好奇心被笑儿勾了起来,午觉也不睡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兴致勃勃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