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朝余芯!不用你假惺惺的来看望余恋歌,如果不是你,他现在还会躺在这里?”匕小可情绪激动的指着我说。
可能是她的声音太大,把余恋歌吵醒了,恋歌慢慢从白色病房上坐起来,把匕小可气的发抖的手指拉下来。
“小可,别胡闹!”
“余恋歌?你醒了啊!”
“恩,伯母是这样教你礼仪的吗?”
“我怎么了!我又没做错...”正说着匕小可的头慢慢在余恋歌面前低下,时不时的就抬头看看余恋歌有没有生气,白晢的小手指还打着小圈圈。
余恋歌看着匕小可一脸可爱模样然后放低声音柔声的说:“小可,你应该要朝余芯沉道歉。”
“什么!向她道歉?”匕小可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可能她都不相信吧,余恋歌会让她向我道歉
“恩,跟朝余恋道歉。”
“恋歌!你明明就是因为她才躺进医院的,明明就是她害的,为什么要袒护她!为什么要我向她道歉!”
“小可~”
“是她把你害了成这样的,我还说不得她了?我没错!我也不会跟她道歉的!”
“不是朝余恋,是我自己弄的。”
恋歌,你是不知道吗?你是在责怪自己吗?还是在害怕匕小可会受到伤害?
明明你是知道的。
听到余恋歌的话,越听越难过,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场景是十一年前恋歌拿着绿色药罐子教我配软软蛇水。
我父亲是一名外科研究医生,世人只知道他外科手术很厉害,却不知道他更擅长的是药物。
在我记忆里父亲他总是很忙,时不时的往山里去找药材,然后回来教我们调很难闻的药水,每次我只要一闻到这难闻的药气味就认真不了听父亲讲,而恋歌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听。
他会在父亲教完课走后逼着我学刚刚父亲所讲的内容,他说:“拿绿宋草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它的毒性比较强,别直接沾到自己皮肤上了。”
我小心拿起绿宋草回答恋歌:“哦,这株草是拿来配软软蛇水的吗?”
“恩,我教你配软软蛇水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步骤和顺序,这很重要的。”
“呃...我最讨厌记顺序了,跟本记不住嘛!”
“傻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至少你还会保护自己。”
“不在我身边?你要去那里啊?”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先把软软蛇水顺序记下,我来帮你演示下,你要记清楚了。”
“你先告诉我你以后要去哪里我就记,不然我就不学了!!”
“听话点,你学会了我就告诉你好吗?”
“恩,等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以后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想起以前那些不可能实现的荒唐语言突然就觉得好难过,恋歌,你知道你终是会离开我,所以教我本领。这一次你却是在袒护他人,五彩蛇是不能闻艾灸花的香味的,你在纵容她还是在保护她?
我站起身走到匕小可身边,弯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是知道师歌他为什么会被蛇咬嘛!怎么了?想诬陷我?”
匕小可震惊的转过身与我对视,然后她生气的说:“你以为我有这么傻吗?会相信你的话?”
我还想回复她的时候韩羽阻止了我,他说:“够了!余恋,你也看了恋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