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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变革

五行宫和龙朝的变革在七年内乱后开始推行。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也有抱着无所谓的。但是在五行宫的强力推行下,逐步推行落实。

五行宫的左太上护法仍为张统凡,右护法为池清夏。护法殿殿主为黄安雄。掌门为游守逸的孙子游弘道,大乘境三层境界,曾担任过五行殿的殿主。张统西、钟维天等人均为太上长老了。皇位仍然给了张统西的曾孙张仁清。其他各殿殿主均由不同势力推出的人出任。可以说,此次调整是一次对龙朝和五行宫管理体制的调整,也是一次对利益的重新分配。

这里在轰轰烈烈地变革调整,张峰呢?张峰已转过了青龙大陆,北上到了七星宗,又转到了北盟会、魔族、西盟会、苍龙大陆西部、南盟会……现在正坐在一个海龟背上朝龙朝回转。既然走,那就走个够,把整个苍龙星算是绕了一圈,看了一遍。大千世界,千姿百态,让张峰长了不少见识,学了不少东西,也对王老所说的“放下一切”有深刻的了解。只有放下一切,用第三者的眼光来省视自己,才会发现自己的不足,才知道自己需要改进或提高的地方。

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他终于踏上了龙朝的土地。沿途他也看到了战争过后留下的创伤,也看到了百姓为新的生活而努力,他也听到了五行宫和龙朝的变革。他先是惊讶,然后又是释然。五行宫和龙朝能够在没有他存在的情况下处理内忧外患,主动进行自我调整,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也许有些变革不符合他的想法,但这是五行宫和龙朝自己的选择,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正象自己在寻找自己的赤心自己的道时,五行宫和龙朝不也需要寻找自己的赤心自己的道吗?

五行宫和龙朝现在展现出了蓬勃生机,内乱的伤疤正慢慢修复,特别是龙朝里出现了来自于南盟会、北盟会的商会,这一切变化都让张峰感到欣慰。

当张峰出现在龙朝自家门口时,整个五行宫和龙朝就象发生了一场地震。曾经的王者回来了,他会为现在的五行宫和龙朝的变革满意吗?特别是针对皇族的权势的消减,是否会触动他的底线呢?当不少人闻讯后赶到张家门口要求拜见时,一律被挡住,称暂不接见。这更让一些曾经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张峰就是自己小院里陪着钟云、云明,连张统西他们来见都被挡在外面。小院里很平静,连带着整个皇家大院都安安静静,龙朝、五行宫都陷入沉寂之中。唯一敢在小院里发出笑声是张统西曾孙的曾孙的曾孙张阳扬,刚好一岁,最小辈份中最小的一个,胖乎乎地,一双大眼睛,一逗就露出二个小酒窝,很得钟云的欢心。张峰也蛮喜爱地,牵着他在院子里到处走。

三天后,张统西兄弟仨才得以拜见父亲大人。张峰抱着小扬扬正在院子里转。转了几圈后,张峰才笑着招呼三兄弟进屋说话。张峰刚坐下,三兄弟就跪下了。张峰一愣,说:“你们跪下干什么?”

张统西说:“孩儿们对不起父亲,有罪。”

张峰问:“有罪?什么罪?”

张统西说:“父亲一手建立起五行宫和龙朝,历经千辛万苦,可是在孩儿们手中没有管好,发生内乱,并且还丧失了不少皇权,丢掉了在五行宫的掌控。所以有罪。”

张峰一听就明白了,哈哈一笑说:“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呀,你们有什么罪呢?我觉得你们做的很好。起来,今天是咱们父子聚会的日子,不要说些丧气话。”

张统西三人才慢慢站起来,他们没有料到父亲会是这样一种态度。三人坐下后,张峰又问:“你们感觉有罪,为什么?”

张统西说;“我们觉得没有将父亲打下的基业守好。”

张峰又问:“你们认为五行宫和龙朝是谁的呢?是我张家的吗?”

张统西说:“有人云,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龙朝也应该是天下人之天下,我皇族不过是代天行事而已。五行宫也应该是为天下人着想,不是我张家一家的。”

钟维天说:“君为轻,民为重。皇族本来也是百姓的一份子。所以龙朝不应是张家的。这次有很多人建议削弱皇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皇族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成了龙朝的一个负担,沉重的负担。并且皇族中也出现了大量的纨绔子弟,惹事生非,不思进取。所以此次提议削弱皇权的人很多。考虑到张家的将来,我兄弟三人决定退一步,既缓和了朝廷矛盾,也是给张家子弟提个醒,不努力,光吃老祖宗的本钱是不行的。”

张统凡说:“一个宗门的强大不能光靠一个人或一个家族,需要更多的志同道合的人走到一起才行。五行宫不是张家的,也不是龙朝的,他应该为整个龙朝整个人族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张峰说:“哈哈,你们有如此明悟是对的。从古至今,没有长盛不衰的朝廷,也没有万古长青的宗门。就如一个驾船人,能顺应潮流者,他行驶的更安全更远一些而已。所以做为皇帝也好,或是掌门也好,只要你做的好做的对,大家才支持你,做的不好做的不对,大家就会反对你。我在回来的路上,也看到了龙朝改革后的景象,生机勃勃,说明你们做的很好。现在还保留有皇族,这是对张家的恩德,如果张家再不发奋图强的话,也许皇族也保不住了。五行宫也一样,如果把眼光只放在龙朝,不求上进,也一样会垮掉。张家子弟更不应该有把五行宫当张家私产这种想法。五行宫不光是龙朝的,也是人族的。不管是谁当掌门,只要他能给五行宫带来繁荣,为人族发展贡献力量,他就是合格的掌门。还有,你们此次能坚持人妖平等,没有将妖族赶尽杀绝,我认为做的很对。万物有灵,万物生长都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我们不能因为热,就把太阳打掉,不能因为冷,就把月亮毁了。人族想要发展,离不开其他族的发展。只有协同发展,也有更美好的明天。如果有一天,龙朝和五行宫能做到人、妖、魔共存,那就更好了。”

父子四人在屋里谈了很久,压抑在三兄弟心上的大石被张峰一点一点搬开。别的不说,张峰没有批评三人的意思,相反对三人做的事很满意,对龙朝和五行宫这一次的变革是赞成的。中午,晚上,都是钟云、云明把饭做好后在一起吃。

第四天,池清春、池清夏、汤子泰、黄厚刚、黄安雄、游守逸、游弘道、杜如玄、周玉龙、张道帆等陆续来拜访。张峰都一一接见,亲切地相互问候。后来来的人太多了,张峰只好说改日再见。因为只是见面后一阵寒暄,没有说其它事,所有人只看到张峰的笑容,之于怎么想的,都还没有底。张峰在五行宫和龙朝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可以说没有张峰,就没有五行宫和龙朝的今天。如果此时张峰真要发怒的话,估计没有一人敢说能挡住张峰的一招。这就是实力带来的震慑力。

十天后,张府发出请柬,三日后在五行宫大殿与各太上长老、各殿主、掌门、龙朝等高层人员见面,受邀人员高达二百多人。受邀的自然感觉十分荣耀,没收到的自然怆然若失。

这一天是五月初一,天气晴朗,整个五行宫如同过节一样,有许多侍者将做的佳肴美酒送进五行宫大殿。能在此大殿宴请客人的,自建宫一来,也只有张峰一人。这可是议事重地。受邀之人很早就换了新衣来到了大殿,都是老熟人,相互打个招呼后坐上了自己的席位。每个位子上都写有名字。最上位是张峰的,下面左手是池清春的,右手是黄厚刚的,再下面左手是张统凡的,右手是池清夏的,接着是汤子泰、张统西、钟维天等太上长老、护法殿殿主黄安雄、掌门游弘道、皇帝张仁清、各殿殿主及一些老熟人如杜如玄、周玉龙、耿破浪、董若海、奚弘毅等人。

待到午时正,张峰身穿青衫从大殿外进来了,面带微笑,与众人一一行礼,最后才坐到上坐。众人坐下后,张峰端起酒杯站起来说:“几十年没有见过大家,也没有和大家喝酒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张峰先一口喝下,众人也一口喝干。张峰又斟了一杯后说:“这些年我在外面逍遥,大家在屋里辛苦了,我再敬大家一杯。”

众人喝毕,张峰又斟了一杯说:“为了五行宫和龙朝的繁荣昌盛,我们一起干一杯。”

三杯酒喝罢,张峰才坐下。张峰说:“大家都不要闲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今天我找大家来只是见一下老朋友,一起聚个餐,这样免得我一个一个去请客,要是那样可会把我吃穷的。”

一句幽默将大家说乐了。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张峰说:“既然是聚会,大家都要相互敬酒。谁不敬酒,我可要罚酒的。来,我先敬池老一杯。这些年辛苦你了。”

池清春站起来,眼角有些湿润,说:“能遇到老弟是我的福分,否则哪有我的今天?此酒就是我敬你才对。”

张峰说:“都是老兄弟,不说那么多。来,喝。”

二人一干而尽。随后张峰又依次向黄厚刚、汤子泰等人一一敬酒,说几句体己话。一个个感动的泪花只打转。一圈转完,张峰才坐到自己位子上。其他人也就近相互敬酒喝。

随后各人又轮流回敬张峰,张峰也一一接下。酒喝的差不多了,张峰又说:“哎,还是与自己人喝酒痛快些呀!今借这个机会,我也说几句,若有不当,希望大家不要怪。此次我回来,看到了五行宫和龙朝的变化。很多人再担心我的态度。今天我在这可以告诉大家,我很满意,很高兴。这里要感谢大家做出的努力。龙朝和五行宫都是从无到有,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中间经历过多次改革和调整,每一次改革和调整都有力地促进了龙朝和五行宫的发展。所以我对大家做的一切很满意,因为大家是在为龙朝和五行宫着想。在这里我还定一个规矩:只要符合五行宫和龙朝的利益,符合人族的利益,今后还可以改革,还可以调整。但是我也发现有一些打着为五行宫和龙朝的旗帜确做一些私事、一些损害五行宫和龙朝之事的人。对于这种人,我只有一句话:决不姑息。”

张峰的话充分肯定了此次的改革和调整,并没有因皇族权力削弱而生气。之于后面所指,大家心中也有数。此次调整中确实有些人举的是义旗做的是反事,对于这些人,任何宗门或朝廷都不会容忍的。心中的结解开了,大家的兴致更好了,喝酒也少了一些束缚,觥筹交错,笑声不断。这一天,会开的很短,但喝酒喝的却长。一直到半夜才散去。

张峰的归来,给大家带来了更大的热情和信心,一些有利于五行宫和龙朝发展的改革在不继推出。比如妖族问题,在妖族里也推行考试制度,只要通过考试,仍然可以在人族所处的城市去做官;对于妖族,也不在强调必须居住在神兽城或望月城,也可以居住在其他地方,每个县都开辟一块妖族专住的地方,允许妖族在人族多的地方开商铺、酒楼、客栈……进一步开放官学,由藏经殿负责整理天下各种典籍,分为文、史、经、武等类,补充完善从县到都城的官学收藏,除开一些顶级武学、炼丹、炼器等典籍不可轻传外,其它的都允许百姓可以借阅、摘抄,并鼓励建立私塾……进一步统一度量衡,如里尺寸、斛斗升、石斤两。特别是钱币问题,制定了官方龙币,统一兑换标准,一金兑一百银,一银对一百龙币;对灵石的品级标准也做了规范,如一枚灵石高长宽全为一寸,品级以蕴含灵气的不同而区分为下、中、上、极品,解决平时兑换时灵石大小不一问题……

所有的这些,张峰都看在眼里,但从没有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就当自己不存在一样。他把大量的时间用在陪伴家人和梳理自己的武学上。在张氏子弟中,出现了一些独特的体质,如火灵体、木灵体等,无疑这些人将来是张家的顶梁柱,而身据五行体的只有张统凡和最小的张阳扬。体质独特的人要比其他人修炼速度更快一些,成就也更高一些。张家现在有无数宝物和武学,对后辈的培养自然是不愁资源。有时间,张峰就指导后辈的修炼。张峰自己呢?一生中所学甚杂,不说丹术、器术,就武学上十八般武艺可是样样精通,功法只是修炼《五行真经》。正因为学的杂,反而没有了自己的特点。现在他就是在融合各种武学,创造自己的武学。身法上,九霄宫的“逍遥九变”就是一门顶级功法,不需要改换。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使用武器、拳法、掌法等。屠龙匕可化为刀,也可化为剑,他幼时学习的是枪法,现在仍然很喜欢枪法。究竟以什么为主呢?在他的后院演武场上摆满了各式武器,每天他都收敛起自己的气息以普通武者的身份在演武场里练武,或刀或剑或枪或棍或锤或拐……五行宫里的收藏的武学多如繁星,张峰都曾尝试练过,他试图吸收百家之长来创造自己的武学。要知道创造一门功法和武学是何其艰难,现在所留下来的一切无不是先辈们一代又一代费尽心血才逐步完善起来的。所以张峰练了十年,还没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似乎每一样都好,丢弃任何一样都有些不甘心。

有一天,张峰与钟云、云明一起到外面游玩,随行的有金灵和张阳扬。张阳扬现在十二岁,可是已经达到了先天一层境界,这个修炼速度就是张峰也比不上。没办法比较,谁让张阳扬一生下来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呢?张峰也是在很多年一后才有了一些好东西。张阳扬也学的是《五行真经》,锤炼身体的都是最好的先天灵物。这一点,连张统凡当年也无法享受这样的待遇。龙城之外有一条大江,从西南、西北各有一条支江在龙城外一千里处汇合,然后滚滚向东流去。这就是启明大陆最大的江——龙江。其中一条支江经过一片黄土地,水略浑。所以在汇合处一清一浊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水混合后才向东流去。人们把这个地方叫着“阴阳口”。张峰他们今天就是到这里来玩的。滚滚江水从二个方向向阴阳口扑来,巨大的旋涡象一个无底洞吞噬着所有的江水,清水浑水融合在一起后流向东方,此时又怎么分得出来哪是清水哪是浑水呢?钟云她们在旁边玩的开心,而张峰若有所得。他一直执着于是以刀为主或以剑为主,是以拳为主或以掌为主,实事上他平时什么时候专用一门武学了的呢?他一拳击出,可是刀形可是剑形可是枪形,这与最终的杀伤力有什么关系呢?他本精通五行八卦,此时又受阴阳口的启发,立刻明白了一个道理——一清一浊化为龙江,如同一阴一阳化为混沌一样,而刀、剑、枪……拳、掌、指等不一样是武道的分支吗?最高的武学是什么?自然是混沌,抱拳似混沌,出手分阴阳,守时无招无势,攻时千变万化。他站在江边,身上的气势如同翻滚的江水不断变化,时而如刀时而如剑,忽如急风忽似细雨,慢慢的他身上的气势渐渐变小,如江边的一棵小树一块石头溶于周围的环境中,突然一拳击飞,如奔雷闪电,将十里之外的江水击飞。他飞身而起落在漩涡上,随着水流而动,象一条游鱼,似一只飞燕,更象一滴水,与漩涡和江水融为一体。远处的钟云等人只看到张峰在水上舞动,打着一套她们都没有见过的拳法。

过了二个时辰,张峰一声长啸,飞身落到钟云等人面前,脸上露出笑容。钟云问道:“夫君,你有所感悟了?”

张峰说:“是的,略有收获。”

张阳扬又问道:“老祖宗,你刚才练的是什么拳?我怎么没见过?”

张峰笑着说:“这是老祖宗新创的拳法,今天在这阴阳口练成,就取阴阳化混沌之义,称为‘混沌拳’吧。”

张阳扬说:“可否教我呢?”

张峰说:“当然可以,回去后就教你。”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朝回走。沿途,张峰给张阳扬等人讲解混沌拳的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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