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天山的山脚下的那个郡县,叫做青枣郡,这里因盛产青枣而得名,这里居住着许多被秦国流放来的人。虽然地处秦国境内,但是这里的各国商客络绎不绝。很多国家的名人雅士也会聚集在此处前来拜访名师,甚至还有北方的戎狄也会来此村落中。
龙右他们忙完窦天窦宝拜师仪式事后,便来这里采购一些生活用品,窦宝一路垂着头,心情很不好,他似乎很不舍得离开自己的母亲,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韩木子师兄走了。
他们来到这城中,虽然这城不大,但是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这里有个比较大的酒楼,这是所有商客和旅者的住处。这座酒楼分为三层,上面两层为客房,下面一层为饭庄。在饭庄偏僻的角落里一张桌子上,趴着一个人,他便是韩木子指给龙右要找的人,天真道人。他是这间酒馆的常客,是酒馆老板无可奈何的选择,是这间酒馆的保护神,也是这间酒馆的瘟神。那人整日喝的酩酊大醉,烂醉如泥。一边喝一边喉咙里叽里咕噜的,讲个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饭店的伙计已经再三催促了他,可是他还无动于衷,酒钱已经不知道欠过了多少,每当饭店的伙计冲他要酒钱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宝剑交出来撇在地上,他还醉醺醺的说这把宝剑是价值连城,足可以抵得过他们的酒钱。可是老板却知道这仅仅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剑,而且这把剑已经抵给他无数次了,虽然店老板很想赶走他,但却仰仗着那醉人的魁梧身材,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去胡闹。
龙右来到酒馆坐在一处,要个馍馍吃,那感觉似曾相识,似乎要回忆起什么来,正在此时酒楼外,走进来一位梳妆打扮过的男子,那人引起了龙右的注意,仔细一瞧是位女扮男装的小姐,似乎这装扮还很拙略,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她的气场倒是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龙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龙右,当他们四目相对之时那女子先是一惊,后是一怒,最后躲离开了龙右的眼神。龙右觉得此事有蹊跷,刚想用天眼探察一番。酒楼外又走进了两位公子,其中一个公子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气四溢。另一位公子身披重甲,腰间配有一把长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并要了一坛酒。这个两位公子似乎与龙右年龄相仿。他们在酒馆处大声的喧闹,搅得附近的人没有办法休息,也吵醒了坐在角落里的天真道人。
天真道人提起剑,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摇摇晃晃的走近那两个年轻人,一拍桌子大声呵斥到:“尔等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那个身穿重甲的男子正襟危坐,手扶长刀,而那花枝招展的公子,却拦身旁公子对那醉人说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嗯呵呵……指教不敢,只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小碗怡情大碗喝倒,你瞅瞅你们这小家子气!两个男子汉居然用这么小的碗,店主换大碗!”天真道人一声令下,那店里的伙计一路小跑的端来几个大碗,斟满酒后,那道人一饮则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身旁的两位公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纷纷将面前的那碗酒咽了进去,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满酒楼只听见那三个人的笑声。
“够了,真是的,你们这群臭男人,还有完没完!”那女扮男装的女子一怒之下便走到那三人面前,一记内力,拍的那酒桌吱吱作响。
“呦!公子,这饭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天真道人,面色通红,一身酒气的对她说道。
“是啊!是啊!公子,难道你不是个臭男人吗?”那花枝招展的男子上前闻了那‘公子’一下,带着酒气瘫坐在那。
全身重甲的那位,刀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口里只剩下:“喝!喝!”
龙右见状来劝解,拉开那女子说:“姑娘!那道人能力在你之上,你何故为难自己呢?”
“你看他的样子!真叫人讨厌,你为何不制止”那姑娘一急便与龙右四目相对了起来。
龙右细看才发现那女子正是祭月,“是你?”龙右说道。
“不不!公子你看错了,我不是祭月,我叫月娥”那女子解释道。
“我没说你叫祭月啊!再说你怎么知道祭月的?”龙右微笑着质问道。
“你这个人真讨厌,怎么哪里都有你!”祭月在那里小声的嘀咕道。
龙右此时用天眼探测了一番,发现祭月的灵魂赤裸闭目,双手护胸被十七八条锁链所封印,那锁链更像是锁魂将的锁魂钩链,全然没有在天界的那股仙姿,灵力也锐减至入师级。
“怎么回事?你的灵力怎么……”
“你别问那么多了,没什么事我要离开了”祭月转身离开饭庄,来到店外,龙右紧随其后誓要问个明白。
“是不是你们的天尊抽走了你的灵力,是不是因为你放走了我,我看你那日心神不宁,是不是与此事有关。”龙右追着祭月不停的问,祭月一个劲的回避他。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不要老是纠缠我了。没看见旁边的人都在看你嘛!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走开了”祭月怒道,龙右依然不死心继续跟随着祭月。
“月儿!我的宝贝,总算找到你了”一只身穿黑色羽毛披风的家伙从远处飞奔而来,边跑边冲着祭月哭泣,边哭泣边嚷叫着,吓的周围的人都大嚷道:“不好了乌鸦精来了”,这一嚷龙右瞬间紧张了起来,因为他感知到这个形象夸张的家伙是个灵力强大的强者,虽然外表惊人但是灵力已经达到灵王境界,龙右猜想估计他也是二十四大神中的神。
那只大乌鸦来到祭月身边,用他那大个的羽毛披风紧紧的抱住了祭月,仅留下祭月的小脑袋,仿佛一只大鸟护住了小鸟一样。
“热热热!快放开我!”祭月一个劲的从他那大翅膀中挤出来。
“可想死我了,你从神都出来,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可知道为父多担心你啊!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那大鸟从身后的羽毛下掏出来了一副六弦琴,交给了祭月。
“谁是你女儿啊!真是的,这个琴是怎么回事啊!”祭月抚摸着那琴问道。
那大鸟附耳对祭月说道:“天尊怕你寂寞,特意让我带来的,还要交代你的事要尽力去完成,不然时期一过你会永远留在这躯壳中。”
祭月听到了那大鸟的话,眉头紧锁说道:“鸿双伯父请转告家主,祭月一定不辱使命。”
那大鸟似乎看穿了祭月现在的心思,对着站在旁边全不知情的龙右满怀敌意,他大声嚷道。“你是何人?为何接近我们家干女儿!”
听着他那大声音祭月不想将事情闹大,便对他说:“好了,好了,鸿双伯父,我们不要去管他,他只是个路人而已,我们还要去九天山拜师呢!”
龙佑听到后刚想询问,祭月便被那鸟人带离了这里。随着祭月的离开,龙右也无趣的回到了酒店。此时他看见韩木子正在为天真道人交酒钱。那醉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站在那里,大声的哈哈笑着。
天真子看见龙右对韩木子说:“这个家伙就是老头子拍给我的徒弟吗?哈哈,嗯,果然是一表人才。”
龙右则不以为然,只觉得这个家伙满身酒气,非常讨厌,若是以后成了师傅,倒是件麻烦事。饭厅中那两个被他灌倒的公子依然醉在那里。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的。
韩木子对他的师叔说:“师叔,这两位公子似乎也是上山来拜访贤师的,你看他们手上还有贤士们介绍的竹简呢!现在天色渐晚,饭庄内又无多余的客房,不如我将他们一并带回去吧”。
天真道人没有表示,只是哈哈的笑着,打着酒嗝。龙右没去管那天真道人直接跟韩木子说道:“看见我的两位兄长了吗?”
看见龙右没有搭理自己,天真道人对龙右说:“你这孩子见了师傅也不之语一声!”边说边摇摇晃晃的坐在地上了。
韩木子对此事已为常态便与龙右说:“窦天在二楼的客房上,刚才他们出去后便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窦宝不知道哪去了。”
龙右心想:“莫非是窦宝出了什么事?”于是他便急忙来到了二楼的客房,推开客房的门,只见大公子在里面独自坐着。
龙右问道:“二哥去哪里了?”
窦天望了望窗外离去的马车说:“他在那!这个胆小鬼,真是给窦家丢脸。”
窦天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继续说道:“我们今日碰到了父亲,七姨娘还是不放心窦宝,于是就劝说父亲将他带回去了,父亲拗不过她就把窦宝接回去了,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龙右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估计以后这大公子没了弟弟会更加不好过了。
了解事情后,龙右他们决定启程回到九天山中,天真道人身后背着那个穿重甲的家伙,他的刀找到了并挂在了天真道人的腰间。那个花枝招展的公子却被另一个陌生男子背着,龙右起初认为他是韩木子找来的苦力,或是他原本就认识这两位公子,总之一路上他没说过一句话,很是神秘。
龙右曾用天眼刺探他一番,却没发现任何异象,说他没有灵力,但看他的精气神却也不像,若猜测他灵力超强,背起人来还蛮吃力。虽然龙右探测不出什么,但看他一路上蹑手蹑脚经常躲避路上的昆虫花草,估计这人也不是什么坏人,龙右也没把什么心思放在那人身上,回到九天山的房舍内,便抱着光白睡着了。
第二天龙右起到很晚,正当他要找大公子时,却发现庙门前早早的跪着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