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他急忙强撑起身拔下针管。快步跑出医院。他打车到别墅。马美丽看到陈东的左手吊在脖子上,忙问怎么回事。陈东却没有回答,他让马美丽坐下,沉稳地说:你先不要问为什么,你按照我说的马上去办理。你先从公司调出1000万。打入我的帐号。然后你马上去趟省城,找到我家人。将我写好的离婚协议交给我媳妇。你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我在小时候的山里,遇到狼群了。她知道怎么办。还有你告诉英子就待在南方吧。你多派些人手去。公司的资金你不用愁。不出后天就好了。
马美丽没有再说什么,她忙去安排陈东的交待。陈东又打电话让高雅带东西过来。然后,他就一直吸着烟沉思起来。傍晚,他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短信很短:别回头,保重,放心。看完他长出一口气。至于简梅、高雅、英子、杨丽、春桃的未接电话,他都冷静地一一回复。报声安好。马美丽是晚上10点,回家的。风尘扑扑的,很是疲惫。一进屋就将陈东的头抱入怀中。陈东没有吱声,一会他发现了什么,就问马美丽:怎么沒胀奶了。马美丽静静地说:下午就没有了,也不痛了,挺好的。陈东一叹。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凌晨1点多,简梅、杨丽、高雅、春桃都聚在别墅的客厅中。谁也没有说话。陈东看看众人。他平淡地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没什么事,以后你们该怎样就怎样。事是我做下的。与你们无关。众人没人吱声。
窗外,乌云黑压压的,陈东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右手拍了拍众人的背,平静地说:今天太晚了,都好好休息,我们后天吃顿大餐。庆祝一下,对了,简梅,快回去吧,明天你还接人。说着,转身进屋睡觉。
陈东在宾馆见到简梅的舅舅,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头。非常儒雅.却目光如电。旁边站着一个跟简梅很像的女人。简梅介绍说:陈东,这是我表妹马月,小月,这是陈东。陈东微笑点头,但马月却没有什么表情。目光甚至凶狠地瞧着陈东。陈雅端坐在一旁,神态优雅恬静,仿佛不认识陈东似的。陈东也没有多事。他示意高雅将箱子打开。简梅的舅舅马老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很惊喜。他的眼神此时可以用贪婪形容。他用放大镜看了许久。放下镜子轻声说:这辈子值了,人生足矣。又对陈东说:小友,得此上天厚赠,必有大贵之运呀!陈东听完苦笑不己。心里喑喑想,真是大鬼之运呀!
陈雅站起来也看了看那些东西,然后,她示意马月。马越拿出一个金卡说:这里面10个亿。陈东一愣但马上平静地接着。他将卡递给高雅。自己站起来向马老等人告辞。刚转身就被陈雅叫住了,高雅紧张地望着陈东,陈东忙示意她先走。高雅只好无奈地离去。陈雅带着陈东去了另一个房间,马月不离左右。进屋后,马月突然出手,她按住陈东的右胳膊轻轻一扯,陈东疼的冷汗直流,她马上推上去,又轻轻一扯,陈东牙咬的嘴唇直出血。她又用脚轻点陈东的膝盖,陈东跪了下来,他马上咬牙站起来,眼角己全是血丝,可是,他又被点跪了,他还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这回他的下巴全是血。马月恼怒着又去扯胳膊,简梅忙拦住,她给陈雅跪下。满眼全是泪水。马月没有理这些,不停地重复着那个动作。陈东痛的己昏过好几次,可他仍靠在墙边站着,什么也不说怎么也喊。马月真的怒了。她对着陈东胸口就是一肘。陈东嗓子一甜,吐了一地血,可他还是不说话也不叫。他用右手轻拉拉简梅,声音低哑地说:给老子站起来,老子的错跟你没关,小梅,听话。说完又挺了腰,马月又去点陈东的膝盖,他缓了一会才站起来。这样往复了几次,他终于癫痫似的倒在地方。他仍睁眼看着马月,眼角流出血泪。可眼神无喜无怒。他缓了一会,又咬牙用右手撑坐起来,血沾满了前襟。他轻声对马月:马月,看在小梅份上,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咳嗽了几声,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就将自己盘坐在地上,拿起打火机点,燃自己衣服。
简梅哭喊着浇灭了火燃,却被胨东推动一边,他微笑地看着马月,轻声说道:马月,动手吧!可惜,老子还沒尝尝你的味道。马月一呆,她很快怒了,她冷静地在陈东腿上弄了几下,陈东轻轻哼了几声。嘴里又吐出几血,他速度很快地用嘴亲了马月一下。马月的脸上留下一个鮮红的唇印。马月冷冷一笑,她又在陈东的身上忙乎起来。陈东马上像是被从水里拉出似的,他断续地沉哼着,不停地用头撞墙。可自己力气己经不多了。他慢慢地吐了一口气。掏出自己留下的那块古玉,示意简梅过来。他轻声对简梅说:你把这块玉给陈雅,留个念想。我脖子上挂的,你还给高雅。至于你我没什么留的,马美丽会找你的。说完就用牙咬舌头,马月手.很快。陈东没有得逞。他平静地望着马月,开始将自己吐出的血一点一点地吃回去。然后,他静静地缓着气。一会,他用牙咬住左胳膊,直到咬下一块肉来,他慢慢地嚼着。很慢很慢。简梅转身跑到卫生间吐}起来,马月眼神里渐渐有了一丝畏惧。更多的是敬佩。简梅回来后,蹲在陈东身边,呆呆傻傻的。裤子己经全湿了。陈雅忙拉她到一边,把她脱光扶到被窝中。
陈东子咬下一块肉,又开始慢慢嚼着。马月忙把他下巴弄掉。陈东试了几次,喉咙里发狼一样的轻叫。声音很轻却优扬空灵。陈东的眼角流出几滴血泪,他轻轻伸出右手。示意马月低下身,他声音很弱:求你放过我的家人,还有女人。喘了一会又说道:你给点支姻。马月照办,陈东觉得很困,他强制让自己清醛,他轻哼着一首小时候老猎户教他的小曲。他的意识慢慢开始失去。最后,他轻声说了一句:妈,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