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回春真诀”,众人艳羡不已,特别是那些秦家的青年子弟,看着李云霄,眼中都露出崇拜的神色。
李云霄站在大家祝福和恭维的潮心,看着一张张灿烂的笑脸,疑为错觉。直到很晚了,宴席结束,随娘亲和爹爹回到居住的小院,看着夜凉如水,不由感慨的道:“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秦飞月抿嘴笑道:“怎么,咱们的李少爷已经感受到盛名累人了吗?”
李云霄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抱住娘的胳膊,嘻嘻的撒娇道:“娘,儿子有没有给你争光?”
秦飞月故意绷着脸,终究忍不住笑意,撇了儿子一眼,道:“这么大了还撒娇,不害臊!”
李云霄晃晃娘的胳膊,道:“在娘面前,霄儿永远是个小孩子。”
秦飞月瞅了儿子一眼,嘴角流露出捉狎的笑意,道:“小孩子就知道偷看表姐洗澡了?”
李云霄登时来了个烧鸡大窝脖,脸红脖子粗,面对娘的捉狎,愧的无地自容。忽然看见爹站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伸手拉住爹的胳膊,道:“爹,你看看,娘欺负我,你也不管管她?”
秦飞月瞅了丈夫一眼,笑道:“他敢!”娇嗔之气,美若少女。
李云霄调皮的冲娘吐吐舌头,又对爹道:“爹,你快看,你媳妇跟你撒娇,好美啊!”
李隐沉声道:“说吧,你是如何突破战魂的?”
李云霄心头一跳,自然无法说清是自己内体沉睡有一个神秘的人,说了估计也无人相信。只得道:“孩儿……孩儿是自行修炼突破的。”
李隐哼了一声,忽然屈指成爪,向李云霄肩头抓去。
李云霄见来势凌厉,仓皇之间,本能的脚下一动,施展出“空山疏影”身法,一步迈出,已在十米之外。
李隐面寒如水,道:“那么这身法呢?也是自行参悟的不成?”
秦飞月也道:“霄儿,你这身法跟谁学的?以前可没见你练过。”
李云霄见父亲神色凝重,道:“爹,你认得这身法?”
李隐沉默了一下,道:“西天境采药人的独有身法。”
李云霄想起记忆石中那个青衣居士,果然就是一个采药人。道:“赠孩儿这套身法的那人,孩儿现在不便说出来,不过孩儿保证她不是坏人,请爹爹放心。”
李隐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似有隐忧。遥望着西方夜空,眼中更似有化不开的疑问。
李云霄见星光下父亲鬓发如霜,刚届中年,眼角眉梢却尽是一股沧桑老气,似乎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浩劫灾难,想起萧仙儿所说,父亲刚来诛仙镇时,竟被一群乞丐欺负,忍不住心中一阵绞痛。叫道:“爹!”
李隐“恩”了一声,看着李云霄,道:“孩子,你喜欢修炼吗?”
李云霄坚定的道:“喜欢!”
李隐道:“为什么喜欢修炼?”
李云霄握着拳头,道:“杨师傅说过,在桃源大陆,只有拥有超强的实力,才有立足之地。而且,我要所有看不起我们、欺辱过我们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李隐道:“可是修炼之道,九九八十一层,你强,有人比你更强,或者那些没有你强的人,觊觎你拥有的东西,用阴谋诡计来陷害你,你怎么办?”
李云霄道:“我站到巅峰,直到没人有能够再陷害我。”
李隐道:“巅峰是什么?”
李云霄目光如炬,道:“帝仙。我要修炼成帝仙!”
李隐乍闻“帝仙”二字,忽然身躯晃了晃,似乎瞬间没有一丝力气,站立不稳。
秦飞月急忙扶住丈夫,担心的道:“隐哥,你怎么了?”
李隐对妻子摇了摇手,紧紧的盯着儿子的眼睛,沙哑的道:“你……听谁说的?”
李云霄诧异父亲的反应,楞了一下,道:“杨师傅说的啊。他说古往今来,只有我们的第一位帝主修炼成了帝仙,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从那以后,帝主子孙,便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我们这一届的帝主,更是不堪……”
李隐晃了晃,强压着颤抖的声音,故作镇定的道:“如何不堪?”
李云霄冷哼了一声,道:“我们这一届的帝主,荒废政务,任用小人,贪恋女色,滥杀无辜,我要遇见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话未说完,忽然听父亲厉声喝道:“胡说!”吓了一跳,见父亲巍然站立,一股超然的尊贵霸气飘逸而出,给人高山不可仰止的压力。
李云霄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楞在那里。
李隐意识到自己失态,平复了下心情,道:“你……你怎知帝主是这样的人?”
李云霄咽了口唾沫,道:“帝主在位时,幽冥鬼军肆虐,民不聊生,连帝都都被十大鬼王攻破,桃源大陆差点沦陷到幽冥鬼军的手中;要不是胜天王和五灵圣君,我们有现在的太平盛世吗?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李隐闭上眼睛,良久,喉结翻动了一下,道:“你说的对……”声音似乎已疲倦之极,方才身上瞬间所迸发出来的尊贵霸气,悄然退去,使他看上去,更显苍老了。
李云霄道:“爹爹,你——”
李隐睁开眼,看了李云霄一眼,微微笑了笑,道:“孩子,杨师傅难道没有告诉你,想修炼成帝仙,必须是拥有帝仙血脉,也就是帝主嫡系子嗣才可以吗?”
李云霄道:“说了。但是我不信。既然第一届帝主能够靠自己的实力,修炼成帝仙。我为什么不能?我相信,我一定能!”
李隐望着儿子满腔斗志的样子,眼中又是欣慰,又是悲伤,点了点头,竟不再说话,转身独自朝房中走去。
李云霄道:“爹——”
李隐淡淡的道:“你喜欢修炼,现在可以先从‘回春真诀’开始了。”
秦飞月目送丈夫离去,她的眼中,也是化不开的忧思。对儿子道:“你爹爹是太累了,让他先回去吧。霄儿,你累了一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云霄精神亢奋,从怀中拿出一小块记忆石,上面蕴含着回春真诀第一重的心法口诀。道:“娘,我一定修炼成帝仙!”说话时语气决绝,连秦飞月都不仅为之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