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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是饮酒是买醉

吕布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意,说:“好。不过听说你有五只箭。“

牛辅说:“剩下的是她们准备的。”

牛辅的箭术西凉第一,而且家传的五支箭,都是十分珍贵的。

吕布也拿了五只箭,拿起李广弓。

牛辅拉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牛辅说:“第一箭苍月之弓箭。”那箭在空中划下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像一个月牙一样向吕布射来。

吕布也同样射了一箭直逼牛辅的面门。在生死之间,吕布伤了胳膊。而牛辅却送了命,但却含着笑意,因为,董娇为了保护牛辅,而挡下了那一箭,但吕布的箭威力巨大的,一箭穿透两个人心脏。使这残酷的杀戮倒显得有些缠绵了。

董娇开着为吕布受伤而焦急的貂蝉和紫云,然后用最后的气力对貂蝉说:“我赌爱你男人最终会离开你,你所要的幸福终成泡影。”

牛辅却露出了朴实而又真诚的微笑对吕布说:“谢谢你。”

吕布左右冲杀,李傕想要阻挡一个回合就被刺伤了。李傕也没有追赶

吕布冲出了重围,吕布和貂蝉都很奇怪,李傕为什么会败走。

张辽说:“李傕的目的是占领长安,而长安城,没有吕布镇守他求之不得。而我军的勇猛也告诉了李傕我们的实力。李傕想要放我们走,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个理由罢了。”

离开长安时吕布只剩下2000余人。貂蝉对吕布说:“你如果闯荡江湖绝对是天下第一。”

吕布说:“不愿做天下第一,只愿做你的唯一。我是你的唯一吗?”

貂蝉没有回答吕布,反问吕布,我是你的唯一吗?”吕布也没有回答貂蝉。貂蝉想我们确实是彼此相爱,也愿意为对方献出生命。

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流星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但却永久的留在人们的记忆中。经历这么多的事,貂蝉唯一确定就是真的喜欢上吕布,想如果离貂蝉和吕布分开,那么他们俩个将会永远生活在寂寞、和孤独中,貂蝉想只要清楚这一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又何须执着呢。但有太多太多的事让貂蝉还不确定,比如她确实喜欢吕布,但关羽呢。有些事想不明白大概就应该不要去想。想想董娇的话语与诅咒。想想前途的迷茫,想想吕布的妻子和女儿。想想已经离开的父母和王允。也许董娇和牛辅的结局未尝不是幸福。

在茫然中,吕布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距离长安已经八百里了。

文姬对貂蝉说:“我要走了。”

貂蝉说:“跟我们一起走吧。”

文姬看了一眼恳切的貂蝉,似乎有要留下的意思,但最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要遇到的人,要经历的事。“

貂蝉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了,自己算吕布的什么人,是爱人,还是情人,还是战利品。凭什么留下自己的朋友,而文姬又以什么身份留下来。

最后只好说:“你保重。你去找曹操吗?“

文姬茫然的摇摇头。

文姬要离开了,貂蝉对文姬说:“像你我这样的人,不怕没人爱,怕没人拿命去爱,去疼如果有就要抓住。

文姬点点头。文姬走的时候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貂蝉突然对吕布说:“其实我想喝酒。”

吕布看了一眼貂蝉说:“好。“

然后把貂蝉拉上马背,对张辽说:“我先行一步,带领好大家。“说完就要走。

张辽看了一眼紫云,那脉脉的含情令张辽窒息。张辽说:“既然是喝酒怎么能少了我呢。“

吕布看了一眼高顺说:“这里交给你。“

这样两匹马五个人,吕布和貂蝉并肩而行,张辽带着紫云和孩子消失在夜幕中。五个人只是为了寻找那忘记忧愁的解药,不其实是四个人,只有那个刚有两三岁大的小姑娘,在感受纵马驰骋的快乐。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小姑娘的脸总是可爱的。

其实在命运面前谁能真正做个旁观者,冷眼旁观他人的游戏。貂蝉觉得吕布就在自己身边,却觉得幸福依然离自己遥远。在飘零的命运中貂蝉早已学会了妥协,但在乱世的风雨岁月中,消散了她的勇气,吹散了她的未来天真,她已经变得她怕受伤了。如果说爱像一团火焰,热的时候距离的很远,也会感受到她的温暖。爱其实有时只不过给了漂泊的人们一点慰藉,有些盼望,有点念想。

貂蝉这样想着,在最绝望的时候是吕布的一点爱意,一点关心。而坚持下来的,曾经的自己爱恨是那样强烈,整颗心就像煮沸的水,热的无处可以安放。连周围的空气都可以让它用了温度,而现在呢,韶华虽为走远,但她知道自己剩下的东西不多了,剩下可以投入的感情也不多了。

貂蝉以前从未想过,曾经的热情和对美好的向往和追求的热情,有一天会一点点的消失,消散直至空无。但心中仍然存着一点渴望。貂蝉的痛苦不在于她没有希望,没有期待,恰恰相反所有的痛都来源于期待,如果一个生活在黑暗中从未见到过光亮,也不会有对光亮的渴望,正因为有了期待,才有落差,有了落差也就有了痛苦。

马蹄飞驰,来到一家酒馆,说是酒馆倒不如说是茅草屋更恰当,一个垂暮的老人在看着摊位,眼神中有着看透世事的淡然。

吕布说:“来两坛酒。“

老人说:“客官是买醉,还是为了忘忧。“

张辽说:“何谓买醉,何谓忘忧。难道天下真有忘忧的酒。“

老人笑了笑说:“酒这东西,麻醉自己,还能麻醉别人,看到醒的时候,见不到东西,醉酒的人总是能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表现给最想知道它的人。酒能让人了解透过肚皮层层包裹的,表现出最真实的东西。喝了酒,大醉之后醒来,更痛的叫买醉,想明白的叫忘忧。“

吕布说:“来两坛酒,别说那么多听不懂的话。“

老人笑着说:“是我多话了,不过我看你们是四个真是天造地设的神仙眷侣。“

紫云和貂蝉忙说:“不是的,你不要瞎猜。“

老头还自顾自的说着:“我阅人无数不会错的。“

吕布很是不满老头的聒噪,说:“你上酒来吧。“

老人拿来两坛酒,收了钱,就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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