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就是那个‘枫’!”
再次确认被扔在族人身上的那片枫叶,黎星火忍不住大声说道。
而其他人在听到黎星火所说的话后,一开始略显疑惑,旋即脸庞也都浮现出一抹愤怒之意,这个名叫做‘枫’的人在这之前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其身份之神秘,杀人手段之残忍毒辣,被众人所不耻。
如今终于遇到了他,所有人自然不会放过他,更何况他又在众人面前如此残忍地杀害族人,这等深仇大恨已经不是简单的任务了。
“可恶,让我去杀了那畜生!”
一名族人在看到又一名族人惨遭毒手之后,满脸愤怒地冲上去想要与那名森冷的年轻男子拼命之时,便是被幽若凝等人拉了回来,并斥责其道。
“以你的实力,过去和他拼命不过是平添一具尸体而已!嫌死的兄弟还不够多吗?!”
“那就这样放纵他,我们什么都不干?!”
那名族人咬牙切齿地大声说道,目光阴冷地瞥向年轻男子,攥紧了手中的拳头,青筋也变得暴突了起来。
“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在等待时机。”
黎星火在旁边插话说道,越在这种紧急的状况就越不能着急,冷静下来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且还有可能会牵连到所有人,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自然不是众人所愿意看到的。
“你就是这个洞里的主人?”
黎星火按耐住心中的怒气,瞥了一眼年轻男子后,神情肃然地对其问道。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之后,将那只被弄脏了的手套缓缓脱了下来,放在一处空地之中,又从袍中掏出一只干净的手套,再次轻轻戴上后,方才冷芒闪过。
略微瞧了一眼黎星火后,用着一种近于清脆的声音回答道:“没错,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你们不请自来,难道也要做我的血奴?不过人太多了,我只要两个就够了。”
“什么是血奴?”黎星火心中有些讶然地道,而其他在场的人也都满脸疑惑地看着男子,幽若凝凑到薛冰的面前,轻声道:“薛先生,我知道你见多识广,你知道他说的血奴是什么吗?”
薛冰摇了摇头,显然,这男子所说的血奴究竟是什么,就连薛冰也并不知晓。
“呵呵,那就让本座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血奴吧,反正你们中的人早晚也要成为我的血奴。”话罢,只见年轻男子袖袍一挥,忽然从洞中的侧边出口处,缓缓走出了几道人影,每个人的步伐出奇的一致,而且在走路时几乎没有带有任何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后,那些被称为血奴的人便是一字排开,木然地走到年轻男子的面前,每个人的眼神极其空洞,就像是被夺去了魂魄一般,没有一丝的感情和情绪。
“母亲!”
在这几名血奴走出来的时候,一直仔细看着的韩阳忽然大声喊了出来,对于那个曾经朝夕陪伴的人,他绝对没有认错,其中有一名血奴正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母亲。
可是在看到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后的母亲,韩阳的眼角不禁流下了眼泪,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的母亲,和过去那个美丽动人,温柔贤惠的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想到这里的韩阳,心如刀割!
身体变得有些颤抖起来,顿时脸庞上的怒意犹如洪水一般猛然涌了上来,将手中的长枪紧握在手中,身形暴冲而起,眼角含着泪花地朝着金黄色长袍男子用力地刺了过去,并且口中还大声地道:“你这个畜生!还我母亲来!”
见到韩阳对自己的突然袭击,男子面色一横,迅速躲开了他的攻击后,口中大喝一声:“找死!”
便是陡然转身,反手一推,眼看韩阳就要被男子的掌风击中,眼疾手快的黎星火旋即将手掌豁然探出,和男子的掌风触碰在了一起,忽然一道闷响轰然响起。
于是两人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后退开来,在缓缓稳定住身形之后,黎星火瞧着自己的掌心,便是感到有一股酥麻的之意涌了上来,而对方的状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见其脸色阴沉,不停地甩动着自己的手臂,似乎这一次的碰撞,对方也没有占到丝毫的好处。
“星火,我看到我母亲了!你看,她就在那里!”情绪有些激动的韩阳指着不远处缓缓行走的人影,对着黎星火大声说道。
“嗯!”轻应了声的黎星火,感受到了韩阳那般迫切地心情,在将散发着淡淡毫光的追影剑取了出来,嘴角挑起一抹冰冷弧度,指着韩阳的母亲,对金黄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说道:“快将那名女人放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嗯?她已经为血奴,除了我的命令,她没有任何自我的意识,就算我放了她,她也与行尸走肉无异。”年轻男子用指尖拨动着额前垂下的发丝,目光扫向黎星火,脸庞没有丝毫波动地轻声说道。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后,黎星火又继续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将她恢复原状?”
“哈哈!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们之中有两个人愿意做我的血奴,兴许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年轻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肆无忌惮的笑容,邪异的眼眸闪烁着,双手环抱于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黎星火。
过了一会儿后,忽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我来做血奴!”将手举得高高的韩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其清秀的面孔上,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众人在听到韩阳的声音后,目光都朝向他投射了过去。
而韩阳在面对众人惊异的目光时也没有停下片刻,只是走到黎星火的面前,对其轻声说道:“星火,如果我母亲恢复正常了,请你帮我向她捎句话说,这些年让她受苦了,孩儿韩阳很想她……。”
说完,韩阳便是大步朝着年轻男子走去,见到韩阳自己送上门来,年轻男子邪异的笑容更加浓郁起来了。
“韩阳!你不能过去!你走了,就算救下了你母亲,她这一辈子也会生活在痛苦当中的!”在韩阳没走动几步,幽若凝的声音便是在空气中陡然而出。
闻言,只见韩阳脚步一顿,眼皮轻抬,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转身对着幽若凝说道:“若凝小姐,只要可以救下我母亲,不管我成为什么样子,如果我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情,请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这次能够与你一起出来完成这次的行动,我此生,无怨无悔了。”
说完,韩阳的脚步继续轻抬,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好孩子,做我的血奴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年轻男子脸庞露出一抹满意之色地道。
“少废话!快放了我母亲!”韩阳站在年轻男子的身旁,头也不抬,有些厌恶地大声说道。
“呵呵,我刚才可说的是两个人哦,就你一个人,我是不会答应的。”年轻男子目光懒散地说着,这话一出,让得心急如焚的韩阳,顿时急红了眼,一个不注意,便是豁然出手,紧紧抓住年轻男子的衣领,面色有些狰狞地道:“你放还是不放?!”
而被抓住衣领的年轻男子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噙着笑意道:“我说过了,你母亲已经沦为血奴,就算我放了她,她也没有丝毫的意识,要不你现在就去跟她说话,看她会不会有反应?”
话音落下,只见韩阳一个踉跄便是走到他母亲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来,眼角噙着些许泪花对着他母亲轻声说道:“母亲,我是韩阳啊,你受苦了!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恢复原状!”
说完之后,过了一会儿,韩阳的母亲依然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面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对她说的这些话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于是,不甘心的韩阳又再次说道:“母亲,你看,这是你小时候给我绣的荷包,我一直带在身上呢,你记起来了吗?”
说着,韩阳从云袋中掏出一个绣花荷包出来,放在掌心中置于母亲的眼前,让她看着,可是就算如此,情况也还是和刚才一样,依然没有变化。
“母亲,你看还有这个,你给我做的小人儿……你看着这些啊,你都记起来了吗?母亲,我是韩阳啊!你都不记得了吗……”
见到母亲没有任何反应的韩阳,激动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顿时心如刀割似的,趴在母亲的身前,一样接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歇斯底里的说着。
可是,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来他是中了那男子的某种秘法才会如此,之前的记忆都会覆盖,或者是被暂时屏蔽了,也只有从那男子身上才会找到解开这个秘法的方法。”
看着韩阳母亲如此模样,黎星火不禁如此猜测道。
“韩阳,别傻了!你母亲是中了这男子的妖法才会变成这样,如果要想让你母亲恢复原状,只有将这男子打倒,取得破解这妖法的方法才行!”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薛冰,忽然对着韩阳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