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哇哇哇!!”
“恭喜姐姐,是个女孩呢。”
手术室内,一位妇女正虚弱地躺在手术台上,看着被抱在眼前的小女婴,她苍白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慈爱的微笑,缓缓将小护士手中的小婴儿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看着小婴儿哭闹,妇女温柔地笑了,一双不符合她此时年纪的有些苍老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的婴儿脑袋。
“真好,我的孩子。”
手术室外,一个男人正焦急地来回在安静的走廊内走着,时不时抬头望望还在亮着凄凉红灯的手术室。
滴——
突然,手术室门前的红灯熄灭了,医生们推着病床上虚弱的妇女朝着病房走去,而妇女怀中,正抱着一名可爱的女婴。
杜晓焦急地来到病床旁,小心翼翼地从穆棉手中接过女婴,英俊的脸庞上扬上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
“我们的女儿,我们爱情的结晶。”
穆棉眼眸含笑,思考了一番,轻轻地抚摸着女婴的小手,开口道。
“我们的女儿,就叫杜小绵吧,小棉袄。”
“一切都听你的。”
夫妻两人对视一笑,眼中皆是满含对女儿的疼爱与对爱人的爱恋。
阳光自病房落地窗洒落进来,恰好洒在夫妻俩的身上,这一刻,是如此的温暖。
……
“啊,啊!哇哇哇!”
肮脏的赌博更衣室内,一名狼狈不堪的妇女正竭尽自己的全力生下一名孩子,而她的身上也早已出了一身汗,浸湿了衣物。
满地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她却仍然不放弃,依然坚持着将孩子生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终是生下来了,但那妇女却虚弱的不行,可令她奇怪的是,就算是这样,她都未死。
仿佛,有一个平衡正阻止着她的死亡。
“臭娘们!躲在更衣室里背着我干什么丢人的勾当!快给老子滚出来!”
砰的一声,更衣室的门被一个男人狠狠地用脚踢开,露出一个令妇女曾经爱恋,但现却恐惧至极的英俊男人。
虽然男人英俊,可他现在却满身烂布、污泥,身上传来一股酒味和腐烂味夹杂的臭味。
男人一瞥,正好看见了那个正在哭闹的女婴,嘴角诡异地勾了起来。
妇女看见了丈夫的那个笑,心下一紧,想去将孩子抱回来,可却来不及了。
“哈哈哈,老子正好赌钱赌输了,把这小畜生拿去卖了正好!”
说着,便转身准备推门出去。穆棉心下一紧,也顾不得虚弱的身体了,直接将厕所旁掉落的玻璃碎渣架在了脖子上。
“你敢!你要是敢踏出这厕所门一步,我就把这个玻璃碎渣刺进玻璃里!你别以为我不敢!”
说着,穆棉又颤抖着将玻璃尖向脖子里刺进去了一点,鲜红的血液顺着肮脏的皮肤滑下,溢满泪水的双眼死死盯着正要推门而出的杜晓。
不怕?这是不可能的,她也怕,她也怕死,但她更怕杜晓会将她辛苦生下的女儿拿去抵债,那可是她的亲骨肉!
杜晓顿住了出门的脚步,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穆棉,又犹豫地看了看怀中的婴儿,最后狠狠地将婴儿丢向了穆棉。
“臭女人你给我记着。”
穆棉见孩子被丢过来,立刻将手中的玻璃渣丢掉,一撅一拐而慌张地接住了杜小绵。
怀中的孩子在嚎啕大哭,穆棉也轻声地唱着童谣,轻拍着杜小绵的背。
逐渐,浑浊的泪水又再次夺眶而出,怎样也止不住,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小绵,是,是妈妈的,不好,妈妈很爱,爱你!但妈妈无能,为力,原谅我……”
……
平行世界的故事,
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