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狱卒求见。”门外管家低头进房,小声通报。
“哦?狱卒?所谓何事?”桌前人缓缓抬起头。虽已四十五,声音充斥满了威严看不出一丝苍老的模样。
“听说是牢内今日的女犯人要见你。”管家微微抬头,“大人,不如奴才替您去,万一有个不测大人也好脱身。您看如何?”
“如今她被铁链锁着,使得出如何妖法?我自有灵力护体,我便同你一道去。”汪齐放下书,起身向外走去。
随了狱卒,一路往地牢里走。
进了地牢,汪齐鼻中充斥满了潮湿的腐味,汪齐并未掩鼻。一路往里,只听杂草唰唰在响,老鼠吱吱在叫。似乎在宣布这儿是属于它的。这散发着腐臭的地牢似乎每天都在上演交响乐。嬉笑声,老鼠声,杂草声,喊叫声。在犯人耳里这可真是好听到极致,他们并不害怕被处死,甚至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这个地牢没有喊冤的人,他们都不是屈打成招,也不是被陷害入内。而是自首,所以这地牢又在百姓口中称为“好汉牢”。
一见汪齐入内,地牢中整齐一声:“罪民参见汪大人。”他们敬重汪齐,他处事公正,为官清廉,所以百姓生活极为安逸,近几年从未有偷盗杀人和人口失踪的案件。
汪齐走到牢前,看到夏珞川一脸笑意,眼并未有多大意外,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一般。
“狱卒来报,姑娘找我?”汪齐询问道。
“汪大人,最近过得如何?”夏珞川抬起头正视汪齐,她知道汪齐已经开始对她产生好奇了。
汪齐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近几年百姓安康,本官自然过的好。”
“汪大人又何必掩藏?您的大女儿前日毁了容貌,请了京城所有的大夫也未有起色,二女儿一年未有出恭,您为此耗费千金,难道不是吗?”夏珞川垂下眼眸,把玩着自己胸前的发丝,“大人若是信得过珞川,珞川愿意一试。”夏珞川抬起头正视汪齐,嘴边始终挂着一抹微笑。
见汪齐毫无反应,夏珞川继续道:“二夫人一直未有孕,三夫人生了二小姐后也无再有子嗣。我说的可对啊?汪齐汪大人。”
汪齐猛地抬头,“你都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夏珞川又低下头把玩自己胸前的发丝,“我自小有此法力,如今被他人追杀,杀了想杀我的人罢了。”夏珞川终于起身走向牢前的汪齐,“大人,我只身一人杀了对我有害的人,保护我表哥和两个弟弟,我何错之有?”夏珞川正视着汪齐,眉间满是戾气。她其实并不憎恶君洛华,但他若是不肯觉悟那也怪不得她了。
夏珞川同汪齐对视着,最终汪齐还是叫人打开了牢门,给夏珞川她们安排了住处。
“夏姑娘,在下二女和两位夫人的病可就靠您了。若是病痊愈,定当重金感谢姑娘。”汪齐微微躬身低头向夏珞川作揖。
“大人何至于此,珞川定会全力以赴。”夏珞川虚扶起汪齐,“大人府中可有芦荟?噢,芦荟即为山丹,再要银针,酒,干净的白麻布,再请二位千金二位夫人来一趟。”
“管家,派人请大小姐和二小姐,再将二夫人三夫人请来。”
“是,奴才这就去。”
“还有,将家中的山丹都取来,问西厢房的徐大夫拿了银针,地窖里去取酒,再去大夫人的库房里去一些干净的白麻布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夏珞川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身旁顾晨溪,相晨和相曦静静的看着她。
“丫头啊,你真的有法子?”顾晨溪轻声问夏珞川,万一治不好,搞不好就被杀头,他才不要那么年轻就去死,他还没结婚呢!
“我是医大毕业生。”夏珞川面无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三人,“我自有分寸,你们只要看着就好,相晨和相曦就准备娶媳妇入赘好了。”
夏珞川突然的满脸笑意将相晨和相曦吓得不轻。
“什么!”房内突然响起尖叫声。
“你让我娶大小姐?”
“你让我娶二小姐?”
“你让我看他们俩娶老婆?”
相晨和相曦满脸不情愿,齐声道:“我们是追随大王的,决定了一生不娶妻。”
“是吗?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大王在我体内,杀了他易如反掌!”夏珞川冷下脸,端起茶杯变得面无表情,“你们大王是死是活可就看你们了。”夏珞川抬起头看着相晨和相曦。
相晨和相曦对视一眼,终是妥协:“愿听从姑娘安排。”
“这样才对,坐吧。”夏珞川又恢复了满脸笑意。
相柳在体内早已听到所有,‘这女人.真是.’随即摇了摇头,继续休息。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夏珞川要的东西人都到了。
“夏姑娘,小女这脸如何是好?”汪齐揭开汪静兰脸上的面纱。
“拿银针和酒来。”夏珞川用酒泡过银针用烛火烧过,挑破了汪静兰脸上的水泡,“大人不必担心,令千金只是普通的被水烫伤。平常大夫不敢如此只是因此会留疤,但我不会让大小姐的脸留疤,请您放心。”
夏珞川取了白麻布,吸了水泡内的脓水,用剪刀剪了那层皮,随即取了芦荟将皮剥开,用芦荟肉涂在汪静兰的脸上,“大小姐可以回去了。”
“如此便可?”汪静兰问道,“若是留了疤该如何?”说着便要哭了出来。
“别哭!”顾晨溪大喝,“一哭眼泪必将流入伤口,若流了进去,在这时候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的脸。”
“切记,不可吹风,手不可抚脸,不可用胭脂水粉,辛辣酱油皆不可食。”夏珞川看向汪静兰,“倘若你想一复美貌就按我说的做,明日再来我这里。回去的时候不要用面纱了,手挡着吧,不若则伤口溃烂化脓。”
“大人,你将山丹切块熬汤让二小姐服下即可。”夏珞川把了把汪静媛的脉说道。
“来人,按夏姑娘说的去做。”
“二夫人过于消瘦导致无孕,而三夫人则是过于肥胖。两位夫人只要早晨吃饱,中午丰盛,晚膳七分饱即可。二夫人中午多吃鸡鸭鱼肉,而三夫人多吃水果蔬菜。两位夫人今年不要用任何香,一切香囊香薰香炉都不可使用,如此做法待到明年定可为汪大人开枝散叶。”
“那就多谢夏姑娘了,夏姑娘好生休息。本官同内人先行告退。”汪齐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真的有用?”相晨不禁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夏珞川勾起嘴角。
第二天—
“老爷,二小姐.二小姐她.”
“二小姐怎么了?”
“二小姐今早上了茅房,身上没有异味了!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呢!”丫鬟满脸压抑不住的笑意。
“快快,带我去看看。”汪齐极为震惊,当真是遇到贵人了?
“爹爹,女儿香不香?”汪静媛看着汪齐满脸兴奋,兀自的转了一圈。
“香!香!”汪齐握着汪静媛的手,“走,同爹爹一道去谢谢夏姑娘。”
“夏姑娘在大姐房里,大姐的脸结了痂,夏姑娘在给大姐涂山丹。”汪静媛拉着汪齐就往汪静兰那儿走。
“多谢夏姑娘。”汪齐附身作揖。
“大人不必如此,大小姐的脸恢复成这般你可满意?”夏珞川微笑抬起汪静兰的脸。
“这.这.夏姑娘大恩大德永生难忘!”汪静兰的脸毫无瑕疵,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汪府上下设宴请客,款待夏珞川。
一时间,夏珞川的好名声在京城内传开了,百姓都说汪府终得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