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厅担忧数治,面对周宇已在竭力压制,周宇极力落井下石,双方因各有心思,皆不敢先撕破脸面。
张山好奇心驱使之下,使云东不知不觉之下明白事情的经过。事关自己,关乎到云烈脸面,云东已决定不退缩。
二人齐心定,向着训练场中央走去。
……
“数治,你不敢去寻那云东,却在这里拖延时间。”“若是怕了,不去也罢!”
“我去不去,不是由你说了算!”数治面色阴沉,没有回头,亓落离他近,都可以感觉到他愤怒之下呼出的冷气。
“你不要拦我!”数治愤怒之余,拨开了亓落想要阻拦的手:“人的都欺辱到头上了,还不兴我来反抗?”
“废物,真是废物!”周宇不放过任何一丝打击数治的机会。
“我希望你不要再多言,不然我不去寻那云东。反倒是要先废了你!”“周宇,你记住,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大哥。”
“不要以为你周家如今得势,便可以肆意妄为。”
“废我?笑话。”“当初的数厅,双手俱全,也不曾奈何我,你连他都不如,还想废我。简直痴人说梦。”周宇对数治胆怯,不是实力上,而是发自内心从心底的胆怯,若是实力上,周宇或许比数治还要强大,此刻周宇也是怒意在胸,根本不惧数治。
“治!”数厅皱起眉,数治的脾性没有人比他这个当大哥的再清楚,不发怒的数治才是最可怕的。数厅莫名的担忧,他怕数治控制不了自己。
数治微微侧头,怀着满腔怒气,直勾勾盯向周宇:“你不信?”
“治!”数厅皱起眉,加大了声音,他已经感觉到了数治的不同。
“大哥,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没有必要再忍让了,这杂碎比那云烈更可恶,不除了他,我心难平。”数治平静说着,再也不是先前那极致的恼怒。他的行径,他所做的每一件,每一丝细小细微的事,都是在理智之下决定的。
“哈哈,天大的笑话,就你一个无脑子的东西,也敢口出狂言,这愿不得你,你父亲本便是个窝囊废、胆小鬼。你和你大哥,你们两个比你父亲还不如,若不是借亓三老祖直系嫡亲这个护身符,你们数家早就灭门了。”“就你那太祖父数拓,本也就是个无用之徒。”周宇放开胆量,肆无忌惮说着,他已是不顾忌事情的后果。
数治转过身,头望向地,并不去看周宇;在数治眼里,周宇已是一个死人。
“大哥,替我照顾好家人,照顾好父亲!”数治低着头,冷声说着。
“周宇,你。死定了!”蓦一声大吼,数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咧开嘴笑了。
他的手一瞬间飘起,莫名爆发出让人恐惧的忌惮的气息,一双手猛地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周宇直扑而去。
“真敢动手!”周宇不惧数治,以身相迎。“这小子实力比我差了不止一丝,平日只一股狠劲,我若注意些,未必不能够赢。”“大伯要用这小子,我自然不能大意!”
眼见周宇不退反而迎战,数治不怒反是大喜。数治自身也很奇怪,周宇平时是一个十分怯懦的人,此刻为何会如此硬气,敢和脾气火爆的自己硬碰硬了。数治知道周宇底细,自然也敢大意,他是奔着教训周宇来的,若是反被周宇侮辱便不妙了。
……
“我们要不要上!”亓落似乎担忧数治吃亏,侧过头询问数厅是否是该出手。
“不必,治弟的心思我了解,我相信治弟该有分寸。那周宇绝不敢下死手,只要治弟不去找那云东,怎么样都好。治弟的手段那云东绝对抵挡不住,若是被治弟重伤废掉,那便不是我想见到的了。”
“如此说来,现今倒是还要谢谢那周宇了!”亓落眼观数厅开始时担忧,如今却是镇定自若,倒觉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谢什么!若不是那周宇挑衅,治弟怎么会兴起要找云东麻烦的心思!”数厅对周宇没有一点好感,厌恶至极。周宇本身不止怯懦,而且长了让所有人都有些反感的一张臭嘴。
“我看未必。”“以数治那心态,不可能不去找那云东的麻烦。”亓落眨眨眼,望着数厅说道。
“这是个难事,只希望那云东能够快些提升实力,能够自保的话,治弟威胁不到他,那样我也就放心了!”数厅本身对云烈并无恨意,他很清楚,自己父亲之所以会落到现如今这个境地,全因咎由自取。
这一点不止数厅明白,数治也明白,两兄弟打小便颇为争气,勤奋上进。按理说两个儿子皆是勤奋上进,数落该是欣慰,可是他非但不看在眼里,反而是变本加厉,更对两个儿子大加打骂。
数厅脾性好,还好些,只是感觉无限压力,保持着良好心性并无迷失;数治却是耐不住,变成了现如今这个脾气暴躁嚣张跋扈的样子。
数治本身不是无理之人,只因受不住数落打骂,才变得控制不住,迷失了部分本性。大事情上,数治还是有些分寸的。
两兄弟之所以如此,两兄弟的娘亲,数落的夫人,在其间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快走快走!”“晚了可就看不上了!”
云东与张山向训练场中央奋进,临近中央时,忽然前方学员一阵暴动。紧接着,大量学员急速向着训练场中央狂奔而去。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去训练场中央,这阵仗也太大了吧!”眼见所有学员如此快速奔向训练场中央,云东被震撼了。
“你这便孤陋寡闻了吧!”张山看着云东,偷偷笑了:“其实,训练场并不只做训练之用,它可以做同门之间增进友谊的桥梁,也可以做男女学员之间展露情谊的红线。有时候,也可以做恩怨调解的斗武场。”“因此,这训练场,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有趣的事。”
“有趣?”云东似笑非笑。
“难道不有趣吗!”张山反问。“我看你是太笨,刚才还说哪儿有什么大美女的。我看是在骗我,就你这样的,是没有女生会喜欢的。”
“师哥,我刚才只是说看到一个大美女,很好看,好想没有说人家会不会喜欢我吧。”云东微微笑着,撇着嘴,看是有些哭笑不得。
“说与不说还不是一样,她若是美女,也绝不会喜欢你,你太笨了!”
“笨,我哪里笨?”云东想辩解。
“不笨怎么会踩到屎?”张山鬼灵精,笑道。
“啊!”云东叹一声,却是哑口无言,他根本无话可说。
……
“走,我们也去看看吧!”“那数治你没见过,那可是训练场一霸,学院内无论是谁,无论强弱,见了数治都会莫名会感到惧怕。”“嗯,弱的是惧怕,强的应该算是讨厌吧!”张山觉得自己叙述不够详细,最后微微一顿又加了一句。
“那么张山师哥是讨厌,还是惧怕!”云东笑着看向张山。
“我当然讨厌了!”张山说着,皱皱眉,有些厌恶的道。
二人一面道话一面行,不多时已是来到训练场最中央,张山想要上前去看热闹,却是被云东眼疾手快拉住了。
“等一下,看看再说!”云东谨慎的道。
“还看什么看,你是不是怯了!”张山坏笑着道:“你看,那全身白衣的是亓落,只剩一只手臂的是数厅。”
“那气势威灵跋扈,身着黑衣的便是被周宇激怒要找你麻烦的数治,这家伙有些本事,在四年三系有些名头,你若是怕他的话,不出面露头也是可以的。”
“怕,我怎么会怕!”“师哥,这数治是何境界!”云东眉头紧皱,似乎在研究盘算着什么。
“应该是刚刚突破绿星级,看样子依旧是一阶,你若是练上三年的话该是有望比得上他的!”
“三年,为何要三年!”云东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么笨,如今方才橙级二阶。那数治如今十二岁,只比你大一岁,便已经是绿级。说你三年跨越橙级黄级两个境界,都有些抬高你,你还不乐意。”
“我!”云东长舒一口气,他尴尬笑了又笑。张山说出的话的确让他无法反驳。
“哈哈!”“其实你也不用在意,有徐老在的话,你或许可以提前一年步入绿级。”张山说着笑了笑,目光却是不觉已经飘向打斗中心。
“那蓝袍的你看到了么,那便是周宇,如今方才十四岁,五年一系的,他父亲乃是如今亓旗新市场的掌舵人,与原先旧市场的掌舵人周正乃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弟。”
“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弟,那在兽族之乱中死亡的周武与这周宇是什么关系。”
“周武?”“若是在旧市场嚣张跋扈为所欲为的那个,便应该是周宇大伯家的了。二人根本没有可比性,那周武乃是周宇大伯小妾生的,是庶出,周宇可是根正苗红的正宗。”“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入学院,一个即便入了学院最后也只能是一个高级小厮!”
“一家人?”张山的话让云东一瞬间感觉到一丝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