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族聚在一起,已陷入溃逃,亓旗自然是想乘胜追击,但是亓三却莫名的下令停止追击,这一切使得亓旗众将士大为光火,一直被兽族压着打,各旗补给军守护军皆损失惨重,如今眼看便要胜利了,却莫名的下令停止追击。
这,这亓三老祖也太熊了吧,亓祁老祖肯定不会这样,一众将士愤愤不岔,尽皆对亓三命令感到不平,一些战士弃刀而泣,他们宁愿抛却引以为傲的军刀,也要搏了命去追兽族。
对于这些不守军令的士卒,亓三只给出了一个命令,死不遵令者,杀。这个命令极其强硬,只要胆敢后退一步,杀。军士不听令,小队长来杀,小队长不听令,中队长来杀。中队长大队长不听令分旗统领来杀,分旗统领不听令,总领旗长来杀,总领旗长不听令,我亓三亲自来杀。
这一命令不可谓不强硬,撤退保卫亓城的军士,没有被兽族杀怕,倒是因亓三这一个命令,被亓旗自己的人杀怕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拼尽全力飞奔回城保卫亓城,到了亓城,非但不让我们杀,反而是让我们撤退,让我们撤退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许我们追逐。违者杀?这还有天理么。”无数士卒充满无尽怨气,无数痛苦哀嚎响彻亓城;纵如此,亓三依旧是铁了心肠,打死不许追。
有士兵不甘心,被小队长奋起一刀杀了。在铁血面前,无数士卒选择了退缩,无论怎么样,即便与兽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也还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兽族肆无忌惮,大肆聚在一起,身后追逐的亓旗军士却是越来越少,随着时间推移,聚集的兽族已成大规模,此刻亓旗军士即便再聚集,与兽族拼起来恐怕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
眼看着兽族将要出城,有些军士已经忍耐不住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不让追!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性子刚烈的士卒,扬起手中长剑,无比刚毅的抵住脖颈,宁死不屈,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忍辱偷生受这种屈辱。
眼看自己同生共死的队友死也不愿受辱,一些小队长握起长剑的手已是在慑慑发抖。他不是怕了,而是杀的太多,手麻木了。
“亓三老祖为什么这样做,亓祁老祖放权,难道就是让你肆无忌惮的如此胡作非为吗!”
“如果是这样的统领,我情愿叛出亓旗。”
“哪怕让我们上刀山下油锅,也是不惧,如今这样上不上下不下,悬空立着,岂不难受?”
无尽军士感到心寒,疼的不是手臂皮肤,而是那颗忠于亓氏,忠于亓旗的心。
……
就在无尽军士感到心寒之际,亓三亲自下令:杀!
血淋淋的‘杀’字,蕴含无尽怒意,是亓三无尽勇气之下无比明智的决断,杀尽兽族,屠戮所见的每一个兽族,只要是兽族,尽皆杀了。亓三亲自上手,直接衷心的执行这个命令。
这一命令,犹如如醍醐灌顶,瞬间令亓旗所有军士疯狂了。
“老祖放手杀了?”
“老祖下令让杀戮兽族。”
“杀尽每一个兽族!”“老祖说的?”“什么老祖已经亲自动手上阵!”
“杀!”“这还他娘的等什么。杀。”无尽压制怒意的军士接到此命令,尽皆头脑发热再也忍耐不住,管你什么狗屁兽族,先杀了再说。
军士的愤怒已是将要爆棚,再也忍耐不住。再拖下去,恐怕直接便会陷入疯狂。到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无人可以知晓。
亓三这一道命令,犹如一道及时雨,士兵们无尽的愤怒找到宣泄口,终于爆发了。
愤怒的军士们直追兽族出城,出城后他们即刻发现,兽族竟然是分散开往大森林各处逃窜,有的兽族甚至不回亓旗大森林,直接逃往别处。
“追,给我追!”
“杀,任何一个都不放过。”
“这些兽族杀了我们如此多的亲人;屠不尽,难解我心头之恨。”
亓旗军士愤怒爆棚,不管不顾,径直寻了目标,追逐而去。
一时间,大杀戮开启!
亓旗军士,兽族们。尽皆不知道,这次杀戮的巨大。这次杀戮直接引得花罗罗武王旗数百年不得安生,在亓旗铁血统治镇压下,无尽兽族化怯懦为悲愤,彻底将花罗罗武王旗搞乱了。一时间人兽之争达到历史顶点,期间,人兽双方涌现出无数英雄豪杰,每一个,皆是世间大英豪雄霸一方。
……
亓旗军士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此时只知道杀兽族泄愤;兽族出城以后,自然而然便以为安全了,殊不知,它们在没有高阶兽族的带领下,已是走向歧途。分散不失为一个好的途径,但是在压倒性势力面前,却无疑是自讨苦吃,羊入虎口。
高阶兽族无心恋战,高挂免战牌,它们放弃低阶兽族,直接在自己老巢或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布局躲避。只要它们活着,低阶兽族的生死对它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它们不知,这一次亓旗已是铁了心了,不杀尽兽族,誓不回还。
杀戮无异与是两败俱伤,亓旗誓不放松,兽族开始或许会退缩,杀得久了,势必也会怒极而奋起反抗。
……
亓旗士兵杀到亓旗领域之外,直接导致兽族大崩溃,却依旧意犹未尽。
无数军士在杀戮中成长,让亓旗彻底形成一个无比坚实的钢板。以至于后来,无论在人族还是兽族都留下了无比赫赫的威名。
云东并未参与杀戮,却是亲眼见证了这次杀戮,弱肉强食,千古未变之真理,一方强了便可以任意挑衅,一方弱了,便只有受尽无尽屈辱;双方势均力敌,若平和倒还好些,若是势若水火,势必会生灵涂炭。这一次显然是兽族弱了。
云东见证亓旗辉煌,同样也是见证了兽族的无比凄惨,原本视若珍贵的兽族毛皮,血肉利爪,在亓旗军士的大肆杀戮下,统统化作废物不再值钱。
杀戮一直持续了数月,数月间,亓旗领域中能被寻得见兽族几乎都被亓旗军士杀尽了。与此同时,亓旗军士也产生了大量损伤,随着时间推移,杀戮效果也逐渐降低。到最后,无论是亓旗,还是兽族,都已达到举步维艰的地步。此时,亓三方才下了一个命令,停止杀戮,这才让事件有所缓和。
……
云东不知以后发生的事情,此时还在为羊羊的任性而感到不岔。
云东为啊呜兽的安危感到担忧,众人走得急,以至于竟忘了啊呜兽。
羊羊走得快,却也是想着啊呜兽。羊羊知道,啊呜兽身为兽族,兽族应该不会对它怎么样,最多受点皮肉之苦。他没有想到人族,低估了亓旗军士对兽族的恨意。
独自前行间,羊羊对自己抢得匕首无尽欣喜。抛开亓镇众人独自一个回家,轻松惬意,路上遇到一些兽族尽皆与羊羊擦肩而过,并未引起冲突。
直到兽族逃窜的再也见不到踪迹,羊羊终于发现第一队亓旗军士;这队亓旗军士见到羊羊,二话没说直接攻击,一走一过间尽是死招。羊羊心忧啊呜兽,只是稍稍试探便径直离去,还好这队亓旗军士实力比较弱,若是再强上些许,恐怕羊羊也要陷入苦战了。
抛却亓旗军士,羊羊径直回府,亓旗军士不由分说的攻击举动,让羊羊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云东被亓镇携着,不多时也发现那支亓旗小队,云东似乎也感觉到一丝不寻常,亓旗军士的杀伐之气太重了。
“你们是何旗下属。”亓镇停驻脚步,出言询问那队军士。
“属下,第十旗,第八分旗,温良统领下属。”靠前一军士躬身冲亓镇答道。
“原来是温良下属,兽族聚集在一起,你们这样分散围剿难免有误,还是聚在一起的好。”亓镇出言提醒军士,希望他们聚在一起,不用辛劳的到处奔走,而且也会更加安全。
“亓三老祖已经下令,大军聚集去追兽族大队,我等小部队,被分配用来清剿城内兽族,有一个,杀一个,若是聚在一起,兽族恐怕早就逃了!”那军士极为恭敬,却是无比的刚毅决断。
“还是小心些为好,兽族中不免有些厉害角色,对于这些兽族没必要死缠烂打,自身为重。”亓镇心存善意,不想军士们出事,每一个生命都是无比珍贵的存在,亓镇的想法是能饶则饶。
“属下知道了。”那军士无比恭敬,却似乎没有把亓镇的话当做回事儿。
恭敬行礼之后,便再不多言,直接越过亓镇,向没有搜寻过的地方快速前移。
若是有能力,这些亓旗军士是不会放过一个兽族的,但亓镇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力不可敌,倒还不如放弃,让更加厉害的同族去应对。
军士之中并不都是完全迂腐之人,即便主战派,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也会顾忌。